视后欲拒还迎[娱乐圈]+番外(12)

“她说错在哪里了吗?”虽对那人不了解,却也觉得不是个会托导演来道歉的人,十有八.九是陈导自作主张。

可一想到她行事随心,能对自己晨欢暮卖,也就对陈导的话信上二三分。

陈导一脸坦然自若:“温老师说,她三从四得没修好,哪哪都错了,想要请你同她和好。”

左谨拇指微微摩挲着剧本,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得体但没感情,“请转告温女士,我没与她生气,也不需要和好。”

“和好还是要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戏里戏外都要情意绵绵,小眼神得给我狂怼上。”陈导的心思,已是全剧组皆知,这会儿他也是用不着遮掩,“我去给你转达一下。演员不和,对戏时有壁,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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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敲开温墨的休息间,开门的助理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吓得陈导往后一退,伸着脑袋往前细看,发现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火龙果。

“吓我一跳,这直直对着多危险!”在话不多的助理侧开身子时,抚着胸口进去,朝散漫靠在椅子上的温墨说着:

“温老师啊,这是左老师让我给你带的礼物,其中的意思你懂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套路温墨对号填入。

手中递过去的一枝白色小野花,是在外头随意揪来,揪下的时候,鹅黄嫩蕊上还飞走一只小蜜蜂。

温墨睁开眼,看看那孤零零的雏菊,再看看谎话连篇的陈导,他隐在镜片后的眼睛,更是贼得发光。

便不由得挑眉:“她送扫墓雏菊,是想年年给我坟头插花?”

“温老师,你的脑回路够清奇。”陈导将随手揪来的小雏菊,在空中摇着,抖落两条细长的小白花瓣。

“人要浪漫一点,看到湛蓝神秘的海,不能想到是淹死过人;同样,看到淡雅清新的雏菊,你不能想到是清明扫墓,而应是它的花语。”

说着话,迅速凑近递上雏菊,改用翻译腔补着:“嘿,达令!我日夜暗恋你,那,你爱不爱我呢?”

温墨和助理齐齐嘴角抽抽,这陈导不愧是自己操刀搞剧本的导演,十分的能编、还能演。

“左女士呢,首先她是不会给我送礼物;同样呢,表达爱意的花语,可能她根本就不懂。”有些人不需要日日接触,只要一面、一语,便能猜透她的性格。

“你比她了解对方。”陈导耸肩,也就将那枝小雏菊随手给扔了,拉过一把椅子坐着。

“我不管你们二个人私底下有什么,但是不能影响我的剧。知不知道,毁我剧,犹如杀我亲生小崽子。”

温墨是敬业的,对戏的态度是认真的,自然不会因私废戏,“好,一会儿...我去找她谈谈心。”

“我对小崽子的心思,就靠温老师了。”陈导抬手看看腕表,连忙起身催促着:“休息时间不多,快点,咱们要按时开拍,浪费的每一分钟都是票子啊!”

在温墨起身要出去的时候,陈导恍然想起自己在左老师面前说过的话,忙补着缺口:“三从四得你记一下,这都是生活经验,绝招中的绝招。”

温墨看向他,眉眼里都是疑惑,就差脑门弹出一个黑人问号。

陈导解疑:“三从为:出门要跟从,命令要听从,错误要盲从;四得为:生日要记得,花钱要舍得,逛街要等得,生气要哄得。”

温墨薄唇蠕动几次,看向陈导的目光透着同情,“当代新奴隶啊!辛苦你了!”

陈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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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墨转到隔壁院子里,站在道具桃花树下透窗看,瞧里头对镜默剧的窈窕淑女。

民国时期新潮的女装穿在她身上,有着几分飒气,也有着几分知性,更有那时候青年、有志之士的革命觉醒。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就不由入了神,不期然间,撞上那抬眸投来的视线。

轻轻柔柔的,像三月的凉凉春风,又似三月的朦胧烟雨。

只一眼,便晃得瞳孔放大,忙不自在地侧身,佯装镇定地撤出视野范围,在门外犹豫数秒,顺便平复了微快的心跳,才推门而入。

“听陈导说,你找他来道歉?”左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接近,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坐在椅上背对着说话。

温墨:“是。”

左谨:“那请问,温女士可知,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不懂自己哪里错了的温墨,想起陈导的三从四得,便现学现用,只觉颇为灵活:“我哪里都错,只要左女士认为我错的地方,便是错的,我道歉。”

表情、姿态,非常诚恳。

闻言,背对她的左谨沉默着,似乎身上的寒意愈发地重了,好半晌才疏离地道:“歉意我收下,请回吧!”

“你又生气了?”

感受到寒意更重,没谈过恋爱的温墨也不懂,明明自己都这般放低姿态,诚心诚意地来道根本就不存在的歉,为什么左谨还更气了呢?

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助理月月,低着头,不由暗暗翻白眼。

对生气中的女生来讲,一个“又”字,无疑就是火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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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搁我也生气气~~~

第11章

果然,空气中的寒意更甚,无端让人觉得这一片空间要凝结,喘不过气来。

背对着的人不说话,也瞧不到她的表情,温墨心里就有点儿乱、燥。

低头想想,这人能生气的点是什么,不过就是自己替陆洋羽请她吃饭,“不是已经让助理给你道歉了吗?”

那道歉用的花,都被你给扔在垃圾桶里,我都还没跟你计较!

听到这隐约含着委屈、不耐的话,左谨阖上眼睛,压下心底浮动的气恼。

现在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

被冷脸对待的温墨,想要转身走,可脚底跟长出树根扎地似的,立在原地没挪动脚,

“你觉得我错在哪里,你直接告诉我,我再对错认错,好吗?”

为了好好搭戏,温墨自觉牺牲挺大,最起码,她从没对谁这么好耐心过。

偏冷的音色压着,听在旁人耳朵里就是不情不愿,以及烦躁。

“月月,将人请出去。”左谨胸脯起伏愈发明显,搭在腿上的手也紧紧握着,薄薄的润泽肌肤下,是细细的青筋鼓起。

助理月月得了左谨的吩咐,才抬起头迅速来回瞥两人一眼,快走几步,“温老师,您门边请,有什么话,改日再聊。”

“麻烦月月先出去一会儿,我单独和左女士聊聊。”

温墨反而出言将人请出去,拧着眉踱步至她跟前,面对面对看着,面对面对聊天。

助理月月见谨姐没反对,也就默不作声地出门,想了想,连开着的窗户也给一道关上,人就跟门神一样守在外面。

有一种直觉,屋里的两人怪怪的、有事儿。

作为贴身助理,自然要多思多想,谨慎些总是好的。

屋里没有其她人,温墨斟酌着、软着嗓音开口,“能不能别同我生气?”

左谨瞧了她一眼,精致的面容清清冷冷的:“我没生气。”

“撒谎。”温墨茶色的瞳仁,直直盯着她覆盖寒霜的脸,“我不太会哄人,但是只要你说,我就改。”

坐在椅上的左谨脊背挺直,视线从下而上地瞧着她,那微微抬起的下巴,展现寸寸具有美感的弧度,处处透着倔强、气闷的意味:

“我与温女士不熟,自然不需要你来哄,也不需要你来改。”

温墨的视线流连在白皙的肌肤,寸寸扫视后,垂眸在那儿不动,长睫遮掩下的茶色瞳仁飘着淡霭,里头的迷茫之色,让她像是个迷路的小孩。

在左谨的角度,只瞧得见纤黑的睫毛在微微抖动,跟凉风里断翅的花蝴蝶一样脆弱。便暗自想,是不是自己态度过于冷漠,让这人受到心灵伤害?

或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自己应该听她的解释?

这般想着,和缓了一下面色,侧着脸看向一旁,平静地问着:“昨夜...”停了停,“为什么,骗我去跟陆老师见面。”

果然,就是这件事。

温墨眸底的纠结浮现,好一会儿都没吱声,差点让左谨以为旁边站了一个木头人。

刚侧回头,想瞧她到底是在沉默什么,却正遇她抬眸看来,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飘着淡霭的眼里。

以前在电视剧上瞧到她的时候,就觉这人茶色的眸子很漂亮,清澈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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