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欺+番外(17)

作者:是我愆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多日未,见甚是想念,之前与子清谈话得知,这些年来顾兄四处奔波,多有劳累,因此,季临也没有像约定的那样,常常书信来往,还望顾兄谅解,大致在明年冬日,因些许原因需要前往京城一趟,想来还是需要与顾兄知会。

想来顾兄此时时应近年关,望顾兄,岁岁平安。

白及依旧是客气的语气,但是信前的顾伯俞已经开心到不行,将信纸好好保管起来后,便出门了,刚踏出房门,就看见了正准备叫他的何东篱。

何东篱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样子,骂了一句没出息,然后拉着顾伯俞的袖子说:“婶儿让我们出去看看,你去么?”

长安城里属这个时节最热闹,恰好又下了一场雪,平平添了些许年味。

于是两人闲来就来到了街上,到处都是孩童放的炮竹声,小贩叫卖灯笼符节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白及要来了,我得抓紧时间将明年调度做好,这样保证我能待在京城。”顾伯俞突然和旁边正在买路边小玩意的何东篱说道。

何东篱朝着他白了一眼,然后佯装自己没有听见,依旧和老板交谈:“老板,你把那边的猪给我看一下,对对对,我就要那个!”

等老板递来时,何东篱交了银子,把那红彤彤,憨态可掬的糖人递给了顾伯俞:“这就是你,你现在的模样,丢人的很。”

顾伯俞接过糖人,也不言语,观察片刻后,心想,这不是挺讨喜的么?

自打春起,顾伯俞就盼着冬天了,这些个月,他每半月就会给白及写一封信,无非给白及说一些自己的趣闻,顺道询问白芥的‘生长’,情况,或者关心白及的腿伤。

白及每次月末也会回信,而这些回信就被顾伯俞当做宝贝一样,珍藏起来了,除了送信的,再也没有人碰过了。

这次,顾伯俞刚出门准备将信递出,就见到了何东篱,被吓了一跳,而何东篱见到他这畏畏缩缩地模样就明白了,摇着头无奈的说道:“好一个痴情儿,去吧,闺女大了不中留,为父不拦你。”

“去你的,什么便宜都占!”顾伯俞也不理他,就出门去了。

真是,何东篱看着固执着大步往前走的顾伯俞,心里不由感慨,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也难逃美人关。

终于,顾伯俞在十一月收到了白及要来的消息,按照何东篱的话说,那就是像是躲在泥土里的蝉,听见一声春雷,就以为夏天到了,便拦也拦不住的爬到树上,活活把鸣夏变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开心心....大家要保重身体!

☆、第 15 章

又是一年春节后,下了一场大雪,正因为大雪封河,白及来的迟了些,白及刚到的第二日晚上,某位大少爷就把人家喊了出去,本来何东篱也要一同前往,可是活活被大少爷安上了伤寒的由头,不得外出。

第二日,白及带着白芥来到了何府,刚进门时,便见到了何东篱在外面吊着嗓子,嗓音婉转,清亮有力,见到白及进来后,连忙迎了来:“季临,今天天气这么冷,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姑父,顺便探望探望你。”

“我?”

“是啊,昨日顾少爷说你伤了寒,看你今日精神不错,我就放心了。

何东篱听此,咬着牙,自知一切都是顾伯俞搞的鬼,在心里骂道,这个不上道道的东西,真是无耻。

随即假装轻咳两下后,强忍着心底的怒意说道:“劳烦季临挂心了,我无事,倒是夷欺,前些日子被驴踢了脑袋,现在这几天老爱说些胡话!”

“姑父在家么?”

“哦...父亲一大早就去何园了,最近忙得很,你算是不巧了,恐怕近日子少有回来了。”

“无事.....”白及还没说下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唤着白芥的名字。

来着别无他人,就是顾伯俞,雪水刚融化的时节再冷不过了,顾伯俞披着藏青水纹的披风,领边的兔毛显着他被冻的发白的脸更加白净,里面衬着玄子色的对襟夹袄,上面的竹叶纹很是细致,鞋子上沾了些许雪渍,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张开臂膀,笑着看向白芥。

白芥闻声,立刻奔跑着向顾伯俞怀里扑去。

“哎呦,臭小子,你还没忘了我啊,几年不见,这么重了,长高了都。”顾伯俞抱起白芥,掂量了一下。

这个年龄的孩子每日都不一样,长的很快,白芥原来才刚刚到顾伯俞的大腿处,现在已经过腰一节了。

“你怎么来了?也不见你天天往我这跑啊!”何东篱没好气的说着。

顾伯俞笑着,语气颇有些许挑衅意味的说:“子清,风寒好些了么?”

真是开嘴就没好事,何东篱心里冷笑着,佯装客气的说:“无妨,多谢顾兄关心了,顾兄您的脑子还好吗?”

顾伯俞一头雾水,好奇的看向白及,想要寻求一个答案,早就习惯他两打闹的白及听此,也只是笑着,并没有回话。

“何叔说顾少爷你被驴踢了!”不明所以的白芥,发挥了童言无忌的作用。

顾伯俞看着何东篱得意的模样,便知怎么回事,刚想要回嘴时,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于是动了歪心思,顺势坐在白及身边,颇有耍无赖的意义,软着嗓子说:“季临,你看他,是不是特别过分!”

白及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故作委屈的人,面前这人两眼汪汪,嘴巴憋屈的鼓着,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子...就算知道他的性子,心里还是生出一丝柔软之意,虽然顾伯俞已经是二十好几的年纪,可那张脸上总是想用稚气未脱来形容,不禁让白及想起来了五岁的白芥,不能再大了,六岁的白芥都比他成熟。

白及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人,何东篱更是受不了,那声音让他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和我哥这么熟了!叫什么季临!”

顾伯俞没有理会一边早已崩溃的何东篱,继续卖着他的惨:“季临你可不能偏袒你弟弟,你帮我揍他。”说完还特别应景的晃了晃白及的胳膊。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顾伯俞给我放手,我看你脑子真的坏了!”何东篱早已不顾自己扬州第一美人的形象,扯着嗓子吼道。

“对对对,我脑子就是坏了,驴踢的。”顾伯俞转过头去挑衅着看着何东篱,手里依旧拉着白及的衣袖。

“季临,你不在,你弟弟每天都欺负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嘴,你看他又骂我,要不你替我教训他一下,或者安慰我一下也行啊。”无赖谁能比得过顾伯俞,他把脸埋进白及的衣袖里,故意凑近白及的手背,悄悄的贪婪的吸了吸白及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这.....”白及为难的看着何东篱,早已没了那种万事轰然我不动的冷静,他被顾伯俞贴近自己手背的睫毛,挠的心里痒痒的。

过了半晌,白及无奈的将手从顾伯俞面前抽走,轻轻的摸了摸顾伯俞的头,叹着气说道:“怎么,脑子还疼么?”

“诶?”顾伯俞有些疑惑还没有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哎呦喂,顾伯俞,你有今天,怎么样?白大夫都说你脑子被踢了,你......”服不服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何东篱就感觉不太对,自己并未讨着巧,面前的顾伯俞完全没有一丝落败的羞愧,反而乖乖的享受着白及的抚摸,就像是一只猫一样,而白及却一点抗拒意味都没有,反倒乐在其中.....

“不是人,都不是人...”何东篱看见此景,气愤的扫袖而去。

只留下白芥这唯一的明白人站在原地,一脸嫌弃的看完整个过程,心里唾弃了这些人一万遍,真是幼稚。

白及与白芥回到仁春堂时已经快晚膳的时候了,成戚林坐在榻上打着坐,白及看见后,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低头从自己的挂在腰间的荷包拿出一小块东西,悄悄放进旁边的香炉里,随后就坐在桌子边慢慢喝起茶来。

没过一会,成戚林就慢慢睁开眼睛,闻了闻这屋子里的香气,眯着眼沉醉着说道:“梁汉的尘叶香,季临啊,你那倒都是好东西,哎...随便掏出来的都是这种品级的。”

话说这尘叶香可是用每年秋日里第一场霜打过的紫檀叶,配上藏在丁香蕊中的尘研磨成的,梁汉时期是专门给宫门大家用的,白家虽然落败,但是上百年根基依旧在那,好东西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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