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心+番外(113)

手握不住筷子.......声音沙哑.......

“我没了餐具,你能喂我吃一口吗?”

“人类的生命周期是无法打破自然规律的,但我对你的爱,却是没有期限的。”

“打从第一眼见你,就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你。哪怕和你呆在一起什么都不干,我都是开心的。”

不——

为什么——

她的心口快疼死了,被一只巨大的手用力拽紧,无法呼吸。她刚肯定是听错了,他们在骗她,逗她玩儿对不对?

“哥,一点也不好玩。”泪珠无声的滚落而下,曲露兰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喉咙很痛,她在祈求最后的希望,“你们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去找他当面问清楚。”

她不知生出哪来一股大力,把苏源邑一下就推开了。毫无痛觉的扯下了手上的针管,不顾飙出的鲜血,披头散发赤着脚就往外跑去。

门口的翁达晞一把接住了她,抱着她轻声安慰道:“不要跑,不要跑,我带你去。”他捏着她的手腕,尽量让她不流血,“让哥哥帮你先止血,再去找他,好不好?”

曲露兰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现在就要见到窦昂熙,立刻,马上。她挣扎起来像个失心疯,头发凌乱,泪眼婆娑,和往日里大小姐的娇俏模样相去甚远。

苏源邑怕她伤到翁达晞,赶紧拿过止血胶带,三两下帮她把伤口黏住,拦腰将她抱回了床上。

“你冷静一点,哥哥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若让他看到你这样,会更难过。”苏源邑帮她头发丝往后理顺,擦着她眼泪说:“如果你不闹了,我就带你去。”

许是安慰加震慑起到了效果,她终于对外界有了反应。

“不闹了,我不闹了。”曲露兰迫不及待的抓着他,死命压着抽噎,“哥,不要让他死,求你了,不要让他死,救救他吧。”

苏家拥有最好的医疗设备,一定可以救他的,一定可以的。

“对不起,小兰,哥哥做不到。”

即使苏家倾尽资源,也只能暂缓他的病症,要想治愈,根本不可能。

渐冻症在医学上被判定为绝症,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有效治疗这种疾病。病人会从初期病发开始,逐渐变得严重。从四肢肌肉萎缩,影响到正常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连眼珠都不能转动,最后死于呼吸衰竭。

这种病多为家族遗传史,但窦家没有一个得过类似的病症。造成他神经元损伤的原因除了自身,也有可能是因为病毒感染。

他自己瞒得太好,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受伤,没有人会发现他身体的异样。

面对不甚遥远的死亡,窦昂熙是坦然的。他从昏迷中醒来后就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他就要失去他的爱人了。

此刻,病房里只有他一人,敞开的窗台上有只小鸟停留在那,用尖尖的喙唆食着遗留的食物残渣。他盯着看了很久,不敢出声打扰这个小家伙。可没过多久,鸟就轻盈的飞走了,只留下一抹残影。

他不禁失落起来,又有些羡慕。

看,它这么小,却可以不受拘束的遨游天空。再看看自己,人生连三分之一都没走完,躯壳就已经裂开了。

他的右手肌肉在慢慢萎缩,连拿起粉笔的力道都没有了。他引以为傲的学生们啊........终究是老师先缺席了!

赵茜,夏洛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自负,或许他们都不会死。还有他心爱的姑娘,也不会因此受伤。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那个像太阳光一样的女孩,照亮了他为数不多的阴霾人生。他是何其自私啊,明明知道生命就快走到尽头,还非要去招惹人家。

她应该恨透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吧?

感情骗子,这辈子都无法让人原谅。

天知道,他多想牵着她的手走进圣洁的教堂,许诺她不离不弃的将来。

多想告诉她,这人间的满目繁华,终究抵不过一个你。我所贪恋的尘世,也只唯你一人。

如果,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他想早点遇见她。

“窦昂熙。”

门口有人唤他,那声音犹如黄鹂般乍响在耳边,悦耳清脆,惹人心怡。

窦昂熙转过脸,就见门口那女子对他灿烂一笑。

那笑容明媚动人,宛若春风,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卡的不行,更晚了,不好意思。

☆、性/瘾

柏晗日是两天后被押回分局的。他那晚先是被曲露兰暴揍了一顿,接着又迎来了苏主任的还我漂漂拳,整个人都像雨后的彩虹,散发着七彩之光。

那张脸依然肿的不成样子,只能透过厚厚的纱布间隙里,窥探到一点他的尊荣。

他没想到警察会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绑架一个曲露兰会让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那些堆砌在烂尾楼里的作案工具甚至都没来得及藏起来,就被收缴了个干净。

从作案工具上提取到了三人的血迹,其中两人已经确认了身份。唯独第一具烧焦的尸体,至今身份不明。

铁证如山下,柏晗日索性摊牌儿了。

江洵还没见过这么“顺溜”的连环凶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他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审问眼前包的跟木乃伊似得狗头,“柏晗日,你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他这话问的相当有技术性,如果按照发现尸体的顺序来算,那杀的第一个人就是那具无名女尸。但显然,江洵想要的答案,不止这个。

柏晗日嗤笑,合着他滑稽的造型不知是自嘲,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裹着纱布的大脑袋很没规矩的歪向一边,轻佻道:“杀的第一个人,我自己呀。”他一本正经的胡诌道。

“杀了你自己?”江洵是个唯物主义者,从不信白日见鬼那一套。他用手顶了顶鼻尖,探身问道:“敢情你坐我对面诈尸来了?知道我谁吗?”他那一米九的痞气上来了挡都挡不住,“东浦钟馗了解一下,再敢作妖我嫩死你,信不信?”

苏源邑:“........”

这五大三粗的活阎王,别说还挺像回事儿。就是这位钟馗的科举考试,挂满了红旗。

柏晗日又笑了声,这次明显多了,笑的是对面的江洵。他露出的两只眼睛翻了个白眼,对刚才那席话嗤之以鼻,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坐一旁的苏源邑非常清楚他想说什么,偏偏就是不让他如愿。

“你为什么要杀夏宝拉?”他反其道而行,直接让他坐实了某项“罪名”。

面对这个出手狠辣的警察,柏晗日的心情是复杂的。那晚被揍的细节还历历在目,让他想起过程都会发生身理性疼痛。人的趋利避害促使他暂时收起了目中无人的德行,态度稍微正常了些。

“我可没杀她,你们警察两嘴一碰,说话都这么不负责任的吗?”他撑着椅背往后仰了仰,大言不惭道:“是我杀的我自会承认,不是我做的,也休想给我泼脏水。我这人一向很有原则,你们可别给我乱扣帽子。”

“哦?我明白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你作为老师不了解律法也正常。既然来到我们东浦分局也算是客了,不如就客随主便,听一听普法讲堂吧。”苏源邑不问人愿不愿意,面不改色的跟他做起了科普小讲堂,“刑法第260条规定,经常打骂、凌/辱、限/制他人自由的做法,从精神和肉/体上对被害人进行摧/残/迫/害的行为,均属于构成虐/待罪。”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虐/待罪分好几种,不一定都会判死刑。但如果行为人是故意致使被害人重伤或造成死亡的,就另当别论了。”

他和旁边的江洵一唱一和:“江队,夏宝拉交给她父亲的遗书中有明确表示,她是因不堪长期受辱,所以才存了自杀的念头。她的验尸报告也恰恰印证了这一观点,死前受过非/法虐/待。”他很认真的问:“这种犯罪在刑侦科并不少见,你们都是给怎么判的呀?”

江洵和他搭档了这么多年,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能领会其中意思。如今这话是摆明了要让他给下马威,他哪有不接的道理,“通过长期虐/待的方式来实行犯罪的,不应该按虐/待罪来进行处罚,那对死者不公平。”他阴阳怪气的拖长了音调,“应依照刑法故意伤害或杀人罪来判刑。多则十年,重则死刑。”他似是想起来什么,指着食指对柏晗日说:“你嘛,肯定是VVVVIP的级别了,一颗枪子保管教会你下辈子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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