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成功潜入敌方内部的细作对着她示意了一个友军的眼神。
我妈难得平和地对我点了一次头。
老来不识少年情,是敌是友分不清。
崇明街格外热闹,一个烫金招牌占了五间门面的迪皇大厅更是人来人往,今晚是九四年生人的解放。
迪皇二楼是酒吧,金属摇滚乐的声响浸泡在五颜六色的玻璃杯里,给三五成群的人脸上镀了一层纸醉金迷。
为了让四楼桌游室与二层势破云霄的音浪隔绝,功能设计者巧妙地在三楼安插了大型KTV作为音量过渡区。
毕业聚会是默许带“家属”的,旁人带的都是伪家属,我哥带了真家属。
四十平米的大包装不下一个班的人,齐晗在两个包厢之间被来回拉着喝酒,我趁他不注意一个闪身跑去了迪皇隔壁的成人用品店买了瓶润滑剂,顺便拿着他的奖学金去负一楼开了间情侣套房。
等我准备万全慢条斯理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齐晗正拉着楼梯口的酒侍问有没有人看见他的弟弟。
我把眼皮耷下去,步履蹒跚走到我哥背后抱住他,费了点力气才把下巴搭到他肩膀上,嘟声囔气跟他埋怨刚才我迫于包厢里几个漂亮姐姐一直对着我灌酒的压力,找了个机会溜出来透气。
然而真实情况是我缠着她们摇尾乞怜半天也就得到一杯特意从楼下叫来的鲜榨橙汁喝喝。
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到了迪皇这种地方也坚持着不让未成年人喝酒的底线。
我哥把我扶回包间坐着,我借着从那几个姐姐手里赊来的醉意倒了上身扑在我哥怀里,脸埋在他的胯间,隔着牛仔裤与他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亲密接触着。
我哥显而易见僵了一下,接着虎口卡着我的胳肢窝想把我拉起来。我两条胳膊圈成了紧箍儿环着他腰不撒手。
齐晗无奈躬下/身抱着我,嘴唇快要贴到我的后颈,声音挟着酒气霸占我的听嗅两觉,像是在克制什么情绪:“崽崽,别闹。”
我偏头对着他喉结吐气,说出的话没来得及传入人群便尽数淹没在他的怀抱和胸腔:“哥,我在楼下开了房。”
如果此刻有人在我们的对面,有幸就能看到一对兄弟亲密得不分你我,不幸就能察觉一双情侣的耳鬓厮磨。
第11章
我哥在众人迷惑的注视下扶着醉成一摊烂泥的我说去负一楼房间休息,有不放心的女生准备跟上来不知道是想照顾我还是照顾我哥,在被我借着酒劲扯皮拒绝以后要到了房间号才善罢甘休。
一百毫米的楼板仿佛将这层地下客栈与世隔绝,地面上再多的繁华热闹都被一刀斩地隔绝在了我们头顶,方便光顾这里的人抛弃一切感官安静地享受偷情。
电梯门打开是一条横在我们眼前的红地毯,随着越来越昏弱的灯光向两边蔓延,直到没入端头静候已久的黑暗。
我哥脖子被我左手套着,即便离开了旁人的监视我也死赖着不愿意醒酒,由我哥挟在胳肢窝底下拖着走,我侧脸落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越来越迅速的心跳,左手钻进他衣服下摆探摸他腹部,感受着那里一层薄薄皮肤下随呼吸起伏的肌肉。
刚刚超出甲床的指甲以我哥的肚脐眼为端点画了条垂线,就在线头正欲挤进牛仔裤与齐晗下腹的缝隙那一瞬间,我哥骨节分明的左手一把攥住我的指头,制止了走廊上这一场晦暗不明的兴风作浪。
齐晗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酒精把他的嗓音泡得沙哑:“崽崽,别到处点火。”
电梯到L116的这一条路似乎极其漫长,把一向在我哥这里浩如烟海的耐心也走得所剩无几。
感应器上的红点在一声叮响过后被绿光覆盖,我就着被我哥搂在怀里的姿势跨步上前想把房卡插进侧壁的通电盒里,耳畔传来的关门声响快过了我抬手的速度,下一秒我被一个猛力拽回,后背砸在了房间门上,与我哥热得发烫的身体一齐贴过来的还有他热得发烫的嘴唇和呼吸。
酒精冲散了他的冷静克制,黑暗也吞噬了以往与他如影随行的柔软矜持。我几乎能听见他和我牙齿碰撞的声音,浓烈刺激的酒味通过舌尖传达给了我的嗅觉神经,毫无理智可言的一个深吻放纵着进攻者以舌为器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口水来不及顺着嘴角溢出来就被卷扫得干干净净,我呼吸的每一个出口仿佛都被堵住,被挣脱了我哥的束缚而肆意弥漫在这个房间里的爱意和渴望堵住。
舌头交缠的咂水声在不久以后被我从喉咙里发出求饶一般的喘气声取代,我的津液被我哥一丝不剩占为己有,我被吻得口干舌燥,趴在我哥肩头吞咽还来不及分泌出足够使我止渴的唾液。
我哥右膝弯曲着顶开我两条大腿,直到我左脚脱离地面挂在他右腿上,他才把胯贴过来,下面像颗被烧热的石头隔着两层牛仔裤死死抵着我股缝。
我偏头去咬他的耳廓,想利用嘴里那点被他渡过来尚未完全散去的酒气经过耳膜感染他的神经,让他对我再放肆些:“哥,你憋坏了吧。”
第12章
我哥转过来咬了一口我的下巴。
我仰头,他顺着我喉结运动的方向一路往下舔,舔湿了我上面,舔硬了我下面。
等到我里面也湿了的时候,我的左腿已经被架在他右肩上了。
我哥早已蹲了下来,把我里外连着内裤扒垮,抓着我老二含了进去,舌头尖直朝我马眼儿里钻,我想朝后躲,后边是门,只有一条腿作发力点支撑我站着,齐晗左手按着我后背把我往前推,逼着我朝他挺胯。我下边半硬不硬,被我哥突然一吸抖擞了精神,大腿反倒软了。
我哭声一下子被逼出来:“哥....哥.....别吸.....”
我哥右手固定着我大腿呆在他肩上不往下掉,左手中指顺着我脊梁刮下来,一路刮到我尾椎,继续走,指腹在我后/穴打着转,把我约括肌揉松了,伸了两个指节进去。
我哥知道我最敏感的地方是哪儿,轻车熟路找到那里,轻重不一地按。
我被按得小腹抽搐,想往前躲,往前送胯马眼就顶着我哥的喉咙口,软滑的喉腔肌肉挤压着我的龟/头,我跟着他手指在我身体里捣弄的节奏在他嘴里抽/插,掌着他的后脑勺,不时朝他嘴里喷吐腺液,感受他鼻尖在我长出阴毛的地方上上下下地蹭动。
我哥如愿以偿让我射完以后没力气跟他皮了,我看着他从嘴里吐出精/液抹到我后面,心想着今晚的润滑剂算是白买了。不应期的下/身有些失力,我背贴着门正要往下滑,齐晗已经站起来搂住我左边大腿贴着他侧腰,我的支撑点变成了他的大腿和他的胯骨。
等我哥扶着他玩意儿进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疼,前戏做得再好那么大个东西插进来也还是疼,我正开口要喊,我哥把吻给贴了过来。从他胃里翻涌而来的酒气充斥着一股腥味送到我嘴里,我哼哼唧唧迎合着我哥的吻,下/身被迫一寸寸把他吃进去,等我哥一个深挺把自己全部顶进来的时候,就算嘴被堵住了,我还是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哭吟。
嘴里的气喘不出来,就往上蹿,蹿到眼睛里,化成了水,水聚在眼角,连同着我的腰,我的背,我的脑袋一起被我哥撞得晃晃悠悠,眼泪包在眼眶要掉不掉。
门也跟着哐哐当当地响,我被我哥顶得只有个右脚脚尖能偶尔沾地,嘴里的低喘终于在他一记深顶时碾压过前列腺的阴/茎不歇气地搓磨下变成了仰头的哭喊。
“哥....哥....轻点.....太久了......太深了哥....啊...哈.....你别....我前边......别往马眼儿按.....别捏.....我不行....真的不行.....”
一句句在脑子里组织完整的话一出口就被我哥撞散,我头顶抵在门上,双臂无力的放在我哥两肩,三三两两的字混着我的哭喊求饶散开在浓雾一般的黑暗里,后/穴的内肉被我哥顺着我分泌的肠液带进带出,咕咕叽叽的声音粘腻羞人,我们下/身交/合的地方淫/水泛滥,我甚至能想象出它们随着我和我哥的肉/体撞击又分开的那一刻在皮肤间藕断丝连的模样。
齐晗动作越来越快,我的呼吸也被撞得断断续续,得上上下下分几次才能吞吐一口完整的气。
“射进来.....哥......射进来......”
齐晗退出去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被酒精灌醉的理智在回忆起我那次低烧过后又苏醒过来:“哥没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