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恍惚：“有，姐姐我可以。”
众人被逗笑了。
李志打趣道：“没想到比起漂亮小哥哥，苏砚更喜欢漂亮小姐姐。”
苏砚挠了挠头，言辞凿凿：“错，小孩子才做选择，漂亮小哥哥小姐姐我都喜欢，毕竟赏心悦目的人或事，谁不喜欢？”
孙拓：“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组长在喊我们过去了。”
周默站在柜台前，面有不虞：“刚傻站在门口做什么？”
王萌卖的一手好队友：“苏砚被弹钢琴的小姐姐迷住了，走不动路。”
苏砚：“！！！”
周默淡淡的扫了眼苏砚，没说话，就在苏砚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进了电梯，周默忽然出声：“明天晚上B城会有一场钢琴演奏会。”
众人迷茫的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默环抱双手，靠在电梯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砚整个人从白到红，头冒青烟，周默勾了勾唇，虽然问着众人，但目光却一直锁在苏砚身上，“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毕竟机会难得。”
“真的可以吗？”王萌立时兴奋起来。
“其他人呢？”周默又问。
众人纷纷表示想去，唯有苏砚察觉到了一丁点危险，皱着眉头不说话。
“很好。”周默环顾四周，点了点头，骤然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我看你们是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我说过什么，嗯？‘别把这次的培训当做旅游，公司不栽培废物’，我是说着好玩儿的吗？”
电梯内气氛降至冰点。
这是周默第一次发火，所有人都被怼得面无人色，周默的话是甜美的鱼饵，就等着他们自个儿乖乖把嘴挂上鱼钩。
气氛凝固时，苏砚张了张嘴，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门外站着一脸笑容的林翡，“hi周默前辈周末好。”
她的这个冷笑话非但没起到搞笑的作用，倒是让电梯内众人的气氛更加古怪，听见林翡声音时，苏砚就把嘴闭上了，明明林翡长得很符合她的审美标准，声音也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类型，可苏砚对这个人完全提不起一丝好感，这种无由来的厌恶并不常见。
周默长腿一迈，走出电梯，“你现在也是组长了，我们平起平坐，不用再叫我前辈。”
林翡亦步亦趋的跟在他斜后方一点，回头与苏砚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又把目光转回周默身上，“这样显得亲切嘛，可以让你手下的新人体会到你其实也是个好说话的人呀。毕竟我当初在你手下时没少挨骂，现在不也能开你玩笑了？”
她回头冲几个新人眨眨眼，“以前我就某一天抓取误审量不达标，他就让我留在公司一直审，直到把量补齐，你们也知道，抓误审其实是件很看运气的事情，不可能细致到每一处，一不留神就没发现。”
周默提醒道：“他们都是一审。”
林翡自如的改话：“一审也不可能把每一个视频都看完，多是快进，一次快进六秒十秒的，说不准哪儿就有问题呢，所以这都是运气呀。”
“总不能事事都看运气，万一某人天生非酋怎么说？”周默开了个玩笑，目光似有若无的向后游移。
苏·黑得一批·砚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在两人谈话间，冷凝的气氛不知不觉升温，也没人记得电梯内周默甩冷脸的事情。
周默把房卡分发给众人，“晚上八点，1206集合，说点事情，解散吧。”
房卡都是双人间的，六个人却有四张房卡，因为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多出一人，众人划拳决定谁单独一间，不知幸还是不幸，苏砚和孙拓一局定胜负，纷纷胜出，两人的房间还是挨在一起的，放了行李，苏砚的门就被敲响。
门外站着王萌和李雪萍，两人来叫苏砚下楼吃饭。在车上颠簸五个小时，此时已是下午三点，早就过了酒店提供的午饭时间，几个人来到距离酒店两条街的馆子，随便吃了些家常菜，便讨论起周默来。
这仿佛是每个公司都有的事情，一个变脸如变天，槽多无口的上司，总是人们的饭后闲谈。
“要我说，组长真的是蔫坏蔫坏，钓鱼执法还不够，还施展引诱大法，勾引我们上钩。”王萌叨叨的和李雪萍吐槽起来，总结陈词，“心机boy。”
苏砚乐了，“我觉得还好，只能说套路很深。”
“谁套路深？”
三人面色一僵，王萌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就见她们口里的心机boy正一脸微笑着站在身后，口气不咸不淡，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钓鱼执法、引诱大法？你们词汇量可真够丰富的啊，不参加公司内部的征文集选真是可惜了，万一就给组内争光了呢，你们说是吧？”
第27章 27.大伟上线
晚八点，众人到周默房间集合，说上司小话还被当场撞破的三人组个顶个的僵硬羞赧，就差没找条缝儿钻进去，到了房间一个个贴墙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周默体罚。苏砚揪着一盆绿植的叶子，百无聊赖的听周默在那儿讲话，无非是明天的活动要为组内争光云云。
可是，活动？
不是学习吗？
正想着，敲门声响。
“hi，介意我进来吗？”
苏砚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就见穿着紧身运动服的林翡站在外面，脖子上搭着毛巾，竟然一副夜跑的架势。林翡探头往里瞄了一眼：“啊你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啦。”
语气熟稔，可见没少找周默夜跑。
苏砚想起孙拓说的，这两人的关系，恐怕确实不简单。
林翡找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周默讲完大致事宜就放他们回去休息。
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
王萌告诉大家，酒店三楼有电脑间，与网吧电脑配置类似，还有游戏盒子，几个男生就坐不住了，一人霸占一台电脑，开始打LOL，不多时，王萌也加入了他们。
苏砚则找了个角落，点开剑三。
原想着这次出来要好好学习，便没有带电脑。李雪萍对游戏不感兴趣，与苏砚隔了一个座位点开网页，开始刷偶像的新物料，苏砚收回目光，登录游戏。
好友列表清一色灰头像，帮会里倒是有人在线，但不是苏砚熟悉的那一票人。
列行公事般做完日常，正想去打两把jjc，头顶传来一声询问：“我能坐这里吗？”
苏砚点了进入战场，头也没抬：“随意。”
然后那人就坐下了。
苏砚没戴耳机，清楚的听见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电脑间里，其他声音全都消失了。
透过两台电脑间的缝隙，苏砚看见对面那排打游戏的男生正回过头看自己，那眼神，像在看什么勇士，而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界面似乎切成了网页。
苏砚福至心灵。
这种感觉就像上课玩游戏被老师抓到一样。
熟悉，太熟悉了。
苏砚机械的扭着脖子。
周默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出现在眼前，见她转过来，还笑了一下。
“玩儿游戏呢？”周默笑问。
苏砚忽然心肌梗塞了一下，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硬着头皮说：“组长，你也玩啊。”
周默挑了挑眉，脸上终于有了点生动神色，“你邀请我啊？”
“我没……”求生欲让苏砚把“有”字咽了回去，“是啊，我记得组长也是剑三er，一起散排啊，看能不能排到。”
“好啊。”
这本是苏砚抖机灵的一句话，谁知周默却当真了，打开电脑，找到游戏盒子，登录游戏。
整个过程中苏砚都僵着身体，男人沉着的吐息不近不远的扫过耳畔，无比鲜明的提醒着苏砚对方的存在。
对面众人纷纷对苏砚比了个大拇指，随即就回过头，悄咪咪的点开游戏，细声细气的和队友讲话，遇到排位挂机的，连骂人都弱了三分。
苏砚过了好一阵才转回到自己的电脑屏幕，这会儿一局jjc早就结束，两名队友在战场频道大骂队友奶花是个挂逼，就知道挂机，还怒气冲冲的点了举报。
苏砚退出战场，就听旁边周默在问：“华乾的是吧？”
苏砚恍恍惚惚：“对。”答完才忽然想起，自己没跟他说过自己在哪个服，那么周默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出个所以然，一条组队申请弹了出来。
【系统】玩家王大伟向你发出组队申请。
苏砚的目光死死黏在“王大伟”三个字上，如果眼神有实质，此时电脑屏幕都要被她盯出两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