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是男人的手没错吧,为什么旁白会是女声呢?
她把疑问发在弹幕中,激起了一层浪花。
后面各种各样推断都有,什么“男生女音”“女生男手”什么的,正常一点的就是说这个UP主会伪音。
等看完整个视频后,众人才默默发现一点,旁白和操作者可以不是同一个人啊,你看,这视频写着录制燕南飞,后期鱼隐,说不定旁白是后期配的……
误打误撞出正确答案的观众们对自己刚才各种不着调的猜测汗颜,恨不得UP主第二天起来就清掉弹幕,好去掉这卖蠢的时候。
于是乎第二天严斐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微博有好几个私信,都是让他清弹幕的。
严斐当然不会理会,他打开视频看弹幕,在看到前面的推测的时候是满头黑线。
难怪要让我清视频……
不过留着也是一道风景不是吗?
严斐收拾东西上班去了,当然,这次没有忘记带上钱包。
在前台签到完之后,严斐转身,却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你没事吧。”严斐真诚地问,却见被撞到的人看着地板呆站着。
严斐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两下,已确认这孩子没有被自己吓傻。
青年被严斐的动作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说:“没事没事。”
“那就好。”严斐点头,从青年身边走过。在走的时候,严斐一直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或者是说在看着自己的手。
严斐纳闷着,以前不觉得,现在他感觉走到哪他的手都备受关注。最近他遇到的手控是不是多了点。
早上值班的是李姐,她坐在柜台后看着严斐走后一直呆站着的青年,忍不住问:“小伙子,你要来找谁啊?”
听到李姐的问话,魏子南回过神来,说:“我来找刘老师的?刘老师最近的课有没有空余的时间段?”
李姐找了找刘老师的排课表,遗憾地说:“已经满了,只有周一周二的上午有空位。”
魏子南发愁了,戏腔练习可以暂时告一段落,可是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问题。学校的毕业晚会居然要让他在台上弹古筝!这简直太疯狂了。
从老师那里知道刘老师的教学水平不错,所以他才来问的,可是现在人家没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距离近的琴行。
毕竟他还要戏腔古筝两边来回跑,能够在同一间琴行更好,不用浪费时间。
李姐想了想,问:“你如果要学古筝的话,刚才那个老师也是可以的。”
“刚才那个?”魏子南一愣,想起他刚刚撞到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有着英俊的五官,还有着一双很漂亮的手,单单是想起那双手,魏子南就感到心跳加快。
“对,他也是古筝老师,你如果不是很执着刘老师的话,可以报他的课。”李姐一边说着,一边翻看严斐的课表:“正好,严老师下午的课都是三点才上课,你如果想学的话,可以报两点的课。”
“没问题的……”魏子南说:“他姓严?”
“恩。”李姐应道:“叫严斐,你们年龄相差不大,应该可以很好的沟通吧。”
原来叫严斐,魏子南心想,那么昨天看到那个琴房的老师就是他的吧。
于是严斐下午上完课后,就收到了下午提前一个小时上课的消息。
捏着新的课表,严斐心情抑郁地离开了琴行。
而魏子南点开早就缓冲好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天,这个UP主的手真的好戳我萌点啊QAQ要上瘾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魏子南:这UP会做吃的手又好看听声音还是个软妹纸!想娶
严斐(挑眉):?
☆、浓缩咖啡
“名字。”
“魏子南。”
“年龄。”
“21岁。”
“学过古筝吗?”
“没有。”
“会乐器吗?”
魏子南犹豫一会,说:“学过口琴。”
“有耐心吗?”严斐漫不经心地在笔记本上写着。
会乐器的话至少有一定的乐理基础,不至于教一个月还分不出高低音的差别。
曾经教过一个非常小的小女孩,在教了她一个月之后发现她连古筝哪根弦对哪个音都不记得的时候,社会经验不足心理承受能力比现在弱得多的严斐差点就要崩溃了。
“有!”声音很坚定,但是魏子南紧张地坐在严斐面前,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严斐手上瞄。
“会看简谱吗?”严斐右手在空闲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旋转着笔。
“会。”魏子南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了。
“知道古筝有多少根弦吗?”严斐的手依旧在转笔。
“21根。”魏子南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跟着严斐的手晃啊晃。
“买了义甲没有?”
“没。”手……手真好看。
魏子南手痴着。
严斐听到魏子南的回话,转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向魏子南。
凌厉的目光就这样直直地射进魏子南的眼睛,把魏子南吓得一愣一愣的。
“现在出去买。”严斐收回目光,用平淡地语气说,整个人周围的气场又变回原本的温和,仿佛刚才那个强势的男人并不存在。
“好。”魏子南感觉到严斐的不悦,连忙跑到前台。
严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刚才记下的笔记。
魏子南明显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那么有空闲来学古筝?还是从基础学起。如果真的是喜欢才来学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要买一副义甲再来上课。
想着魏子南大概不知道要怎样买义甲,又担心着他会被红姐宰一顿,自认自己还是有一些职业道德的严斐决定去出去看一下。
走到前台,不出所料地看到呆站在陈列柜前的魏子南。
严斐走到魏子南身边,问:“选好了吗?”
看着陈列台上各式各样的义甲,魏子南感觉眼睛都快要花掉了,除了颜色大小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看上去每个都差不多,他的选择恐惧症就要犯了。
魏子南摇摇头,说:“还没有,老师你帮我选一个吧。”
严斐把陈列台里看得顺眼的义甲都拿出来看了一遍,转头对魏子南说:“把右手伸出来。”
魏子南乖乖听话,把右手伸出。
把手中看好的那副义甲和魏子南的手对比一下,严斐满意地把这副义甲放到魏子南伸出的手上,说:“就这副吧。”
“好。”魏子南接过义甲,准备去前台付钱。
严斐顺手扔了几卷胶带过去,不悦地说:“你不用胶带就能带义甲吗?”
魏子南慌忙接过,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忘记买的东西之后才走去前台付账。
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掉智商了。
等魏子南付完帐,严斐和他一起走回琴房。
“古筝一般都是小女生学的东西,你是男生而且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要来学?”严斐双手插在口袋里,继续刚才的话题。
魏子南想了一会儿,在“现在喜欢上古筝所以来学”和“社长逼迫不得不从”之间选择了前者。
毕竟,从刚才那一系列的自己卖蠢的行为中,魏子南感觉到了严斐对他的严重不满。作为一个学生,魏子南并不想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受到非正常的对待。他觉得自己还能挽救一下严斐对自己的好感度。
扮作一副少年尴尬中略带羞涩的模样,魏子南小心翼翼地说:“偶然间看到别人在弹古筝,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喜欢上了古筝,所以就想来学。”
严斐心中不屑地笑了,他明显不相信魏子南的话。
连一副义甲都不准备好的学生,说自己喜欢古筝。大概只是喜欢弹古筝带来的关注吧。
在面上,严斐还不能把自己这种不屑的态度显露出来。他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魏子南对严斐的态度把握不定,不知道严斐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没有表露出厌恶,大概自己算是过关了?魏子南忐忑不安地想着。
回到琴房后,严斐马上就开始教学。一节课时间不长,魏子南已经浪费了三分之一的时间了。虽然最后他还是要交够一节课的费用,严斐上课也上得轻松,但严斐还是有一个敬业的精神,不会故意在上课的时候东扯西扯来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