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菲之音(18)

作者:花开花落花无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严斐看着新到手的排课表,发现不只是魏子南停了课,一直坚持来上课的叶安眉也在结束了一期学习后没有再来了。

“怎么了?嫌课少?”红姐纳闷地问严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排课表。

“没有,”严斐说,“诶,红姐,我问你,你有没有看见小安啊?”

“谁?你那个学生?那个很可爱的小丫头?”

“嗯。”严斐点头。

红姐想了想,说:“之前你请假的时候,本来她是可以等你回来再上课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妈妈让她调到别的老师那里上课,很快就把一期的课上完了,然后就没有再续交。”

“怎么了?”红姐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严斐揉了揉鼻子,说:“之前我教了她那么久,没想到不来上课了也不说一声,太伤心了。”

“算啦,你总要习惯的。”红姐摆了摆手,说:“我见多了这种事。学生就是来这里上个课,能有什么感情可言。”

严斐摇摇头,没接过话茬。今天是复工第一天,还没有安排课,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是空闲的。严斐觉得这件事有点不正常,他和小安的关系虽说不算太熟,可好歹也是教了她好几年的老师,严斐觉得小安不会连一句再见都不说就不学了,或许是叶女士的原因,但也应该会留几句话给红姐的。

总之严斐就是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

严斐拿出课程签名本,在上面找到叶安眉的联系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白衣沽酒的地雷

☆、Dry Martini

在江边河堤边上,有着一条酒吧街。从傍晚开始,街上的店铺陆续开张,彩灯一串一串地亮起,江上倒映着花花绿绿的景象。

随便走进一间酒吧,就是激昂的音乐声和喧闹的人声。

男人似乎没有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面不改色地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鸡尾酒。

“先生,您的费用已经在那边那位女士的账上了。”

男人抬起头,看向服务员指的那一边。

穿着性感的女人向男人举杯示意,红唇微动。

“CHEERS~”

男人皱眉,拿起酒走到另一边坐下。

明安看见男人这幅样子,耸了耸肩,转头和今天的男伴聊天。

一杯又一杯,廖景仪面前的酒瓶已经堆满一桌了,身边的陌生人早就已经走开,生怕这个喝了许多酒的人一言不合就发疯。

“我说,你这样喝永远也喝不醉好吗。”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廖景仪抬头一看,正是严斐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廖景仪随手扔了一瓶过去,问:“你来干嘛?”

“啧。”严斐接过酒,坐在廖景仪对面,看了看手上的酒瓶标志,嘲讽道:“你还不如喝家里做菜的烧酒,好歹那个酒精浓度高一点。”

廖景仪翻了个白眼,怼道:“你谁啊你管我?”

严斐喊来服务员,把桌上的酒瓶都清了,又点了几个小食,这才回答廖景仪的话:“我不是你的谁,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在这个城市,又是怎样混到这个地步的。”

“你可真是多管闲事啊,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还凑上来有意思吗?”廖景仪说。

严斐眼里有些迷茫,问:“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不过是不知道怎么找你,只好一间间酒吧找过来。”

说到这严斐又笑了,“没想到你这个习惯还保留啊,每周总有一天要出来喝这种喝不醉的酒,真像小孩子。”

廖景仪眼神一沉,不想再理会严斐。

严斐也不在意廖景仪的反应,自顾自地开了酒,就着送上来的小食边吃边喝。

两个人一个人在喝谁也不懂的闷酒,一个在蹭着别人的酒钱吃吃喝喝。

另一边的明安看见某个讨厌的声音,笑容一僵。

为什么总是能见到这个男人。

真烦!

明安眼神恨恨地看着的两个人,想到自己帮给的酒钱要给严斐一份就很生气。

但是钱已经是预付了,再恨也没有用。

严斐倒没有觉得身后的仇视眼神,倒是廖景仪忍受不了这种气氛,问道:“你来找我干嘛?”

“咦,终于问了,我以为你要等很久才问呢。”严斐惊讶地说。

廖景仪只觉得心中一口气提不上来,要打严斐一顿才好。

“别废话了,快说!”

“唔……”严斐想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见到你之后,想起了我们初恋的美好。”

严斐暧昧地说着:“想起来你以前是多么讨人喜欢,现在却是除了一张脸以外什么都没有,非常愧对我的眼光。”

廖景仪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严斐也没有再抓住这个不放,换了一个话题:“你现在在干什么?别告诉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抢劫收保护费,那些混不了多久的。”

“是啊,混不了多久的,你不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吗?”廖景仪想起当初严斐一走了之,就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我们做混混的过不好,只能靠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谋生,你看不惯就算,可是为什么走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廖景仪说着说着眼就红了,不是想哭,而是生气至极的生理反应。

可是严斐不知道。

严斐看着廖景仪一副想哭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初被外公骗了回去,而且那个时候和廖景仪的关系也的确变得十分僵硬,就没有再联系过,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见面。

不过严斐知道现在解释也没有用,他和廖景仪的关系在他离开之前就结束了,也只是没有告别就离开这一点是有一点愧疚的。

“冷静,冷静。”严斐劝着,事实上他自己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或许在重新碰到廖景仪的时候还会有一点触动,但是现在过了那么多天,再热的浪没有地方可扑也只能恢复平静,更不用说廖景仪现在的样子和当初差别甚远。

不是模样,而是气质。

气质是一种很虚幻的东西,说不出来但是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得到。

现在的廖景仪已经不是严斐认识的那个人了。

所以严斐可以很冷静地劝着廖景仪,就像一个路人一样,但他又不是路人,他来找廖景仪主要是想问一件事情。

“这么说你现在还在道上混?而且混得不错?”严斐诧异地问。

廖景仪不屑地啧了一声,说:“有什么事直说吧,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严斐拿出一叠照片,递给廖景仪,说:“帮忙把这照片上的人找到行吧。”

廖景仪接过照片,随意翻看几下,说:“找人这种事情你不找条子你找我?脑子没毛病吧。”

“这不是不能找吗?找一个死人会被当成神经病吧。”严斐笑着说。

“嗯?”廖景仪来了兴趣了,说:“死人?”

他又看了几眼照片,觉得有些眼熟,对着严斐又看了一下,问:“这是你的什么人?”

“我爸,听说前不久死了。”严斐说,语气轻松地仿佛在说“我今天的早餐是牛角包”一样。

“有意思。”廖景仪笑,说:“我就帮你找找吧,不过找不到也不能怪我,毕竟你都说人死了。”

严斐不置可否,说:“就试一下。”把事情交代完后就准备走人了。

“就这么走了?”廖景仪问。

严斐扭头看向廖景仪,问:“不然呢?你还想挽留我吗”

“还是说……”严斐拉长声音,意味不明地看着廖景仪说“你很想再试试?”

廖景仪哪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当即就要翻脸。

严斐看见廖景仪变了脸色,说:“这有什么的,当初你可是很热情的啊。”

廖景仪没好气地说:“你快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严斐摇摇头,哼着歌走了。

严斐走后不久,廖景仪就接到了明安的来信。

“今晚你自己回去,睡客厅!”

“我去,不是吧这女人。”廖景仪头都大了,不知道怎么惹上这姑奶奶。

在回归到三点一线的生活后,时间就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魏子南说的晚会那天。

为了去看晚会,严斐特地把那天晚上的课都改期了,又回家换了一套衣服,把自己打理一下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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