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几下折腾,杨至简的(拉灯)被撩了个彻底,他圈住李化繁,哑着嗓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动。”
耳边传来的热气不停地刺挠着李化繁,一阵痒意自下而上直冲上来,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的身子也开始起了反应。
这句话语,不仅仅是担心李化繁再度摔跤,更是给他提了个醒,身边之人,很有可能随时都会化身猛兽,将他一口吞食。
李化繁不敢再动,只能任由杨至简将他扶到了床上。
坐在床上的李化繁,慌乱地把薄被扯过来,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杨至简一眼就看到了那处凸起,挑了挑眉。
果然,是个。。。弯的。
他蹲下身来,将李化繁白嫩的玉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看了看脚腕处,轻轻地揉了揉。
“嘶~”李化繁刚才因不小心在卫生间的湿地上打了个滑,把自己的脚腕扭伤了,如今已经红肿了起来。
“疼么?”杨至简温柔地问道。
“不疼。”李化繁看着脚上的伤,嘴硬道。
杨至简觉得这样傲娇的李化繁,说不出的可爱,他笑着抬起头,对上李化繁那双倔强而深沉的眼睛,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往下,凑上去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吻。
突如其来的亲吻令李化繁大惊失色,他用手背捂着双唇,往后退去,没退几下,就靠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李化繁被那刺骨的凉意惊了一下,背部不自觉又往前偏离了几分,好离开那过分生硬的石膏墙体。
杨至简见李化繁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不停逃避,原本就正在转醒的兽意猛然抬起了头,他跪在床上,朝李化繁一步一步爬了过去。
“你。。。干什么?”李化繁瞪着杨至简,警惕地问道。
杨至简贴近李化繁,抚摸着他细嫩的脸颊,魅惑地反问道:“你说,我干什么?”
随后,他朝着李化繁的耳朵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轻声说道:“干你。”
李化繁被这样的舔舐惹得忍不住闭了一下耳道,他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被杨至简掀了开来。随着耳垂被温柔吮吸,(拉灯)。
杨至简得意地将手覆在了李化繁(拉灯)。
(拉灯)
“你。。。放开。”李化繁艰难地说道。
杨至简根本没打算听他的。他低头看着越躺越低的李化繁,俯下身去,与他的双唇纠缠在了一起。
牙关很轻易就被撬开了,杨至简将舌头一冲而上,在李化繁的口中四处搅动着。
突然,李化繁眼神一凛,将牙齿猛地咬了下去。
杨至简吃疼地把舌头收了回来,眼泪汪汪地捂着嘴,口齿不清地埋怨道:“你也。。。太狠了吧。”
李化繁将被子扯回来盖住自己的身子,调整了神色,说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衣服还没干呢。”杨至简再度使用了装可怜的那一招,望着李化繁说道。
李化繁裹着被子,从柜子里取出衣服随意套了一下,然后拉起杨至简走到门口,一扭一扭地踮着脚拿出放在卫生间里湿答答的篮球服,往他身上一丢,将他推出了门外。
“喂。。。李化繁,你就这么把我赶出去啦?”杨至简敲着门喊道。
隔壁有人开了门,皱着眉头朝杨至简投来反感的目光。
杨至简不好意思地弓了弓身子,陪着笑脸说了声“抱歉”,又朝李化繁的房门无声地咒骂了几句,便悻悻地离开了博览院。
第3章 不是同性恋
每个月最后一周的周末,是李化繁固定见宋先生的日子。
宋宇辰,是李化繁的初恋情人。
确切来说,宋先生是将李化繁引上这条道的男人。
“宋先生这样做,真的不要紧吗?”李化繁坐在车上,冷冷地问道。
其实他以前都不会用这个态度对待宋宇辰的。
或许是因为,当他听到他有家庭的时候,心里没来由得泛起了一股酸意。
又或许是因为,他与他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宋宇辰已经成为了李化繁身体里的一部分,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宋宇辰笑着摸了摸李化繁的脸,说道:“管好你自己就好。”
李化繁的心里一阵抽痛。
七年了,他大概真的是读书读傻了,才会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是宋宇辰这样一个看上去颇有身份地位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家庭呢?
这一晚,原本应该倾尽爱意的温存,变得十分生涩难熬,宋宇辰亦有些不快地留下了一叠钱,早早地离了场。
黑暗中,李化繁伏在床头,眼泪无法自控地掉了下来。
七年中的一幕幕,一一呈现在他的眼前。
李化繁是大山里的孩子。因为家里贫穷,早年间,父母一起外出打工,把他和体弱的奶奶留在了山里。所以,李化繁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留守儿童”。
然而,不幸的家庭,就连不幸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李化繁父母的故事,简直就像八点档社会新闻里播的那样,简直“狗血”到了极点。
在李化繁高中的时候,父母所在的工地因投资方资金链断裂,导致项目烂尾,包工头也开始拖欠工资。李父又因为身体不适,查出了肝癌晚期。无奈家中还有个孩子要上学,他便把心一横,去路上抢劫,结果逃跑的时候被车给撞了。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医生发现李父受伤出血的位置与肿瘤位置极其靠近,如若手术中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肿瘤破裂。另外还有一点,即使手术成功,他已经到了肝癌晚期,也活不过三个月了。
这种情况之下,必须立刻进行肝移植。可是李母赶到医院后,看了缴费单,便觉得天昏地暗。
他们家怎么可能支付得起这样昂贵的手术费???
李父只能活活等死,而万分绝望之下的李母,也选择了跳楼自杀。
父亲去世后,因为年迈的奶奶和尚未成年的李化繁无力支撑,叔叔一家逃不开血缘关系,就借口穷困,将他父母的身后事一切从简。
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父母的李化繁,曾一度抑郁偏执,但他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非要读出个成绩来,才能彻底摆脱自己贫困的命运。
所以,当他得到A大的录取通知书后,便申请了国家助学贷款,还早早去了c市打工赚取生活费。
他的叔叔和婶婶曾跳出来劝阻,说他这个情况,早些参加工作养活自己才是正道。
为此,他跟叔叔婶婶决裂了。
从山里出来的孩子,对大城市的深浅一无所知。当他到G吧应聘的时候,那里的老板一眼看到他,就对他十分满意,给出的报酬也异常丰厚。
这对李化繁来说就是场及时雨,于是,他便开始在G吧里打起了零工。
其实李化繁根本就不知道G吧是什么地方。他只当这里就是个高消费的娱乐场所。之后的日子里,虽然他总是会看到各式各样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男人们,但对于他这么个穷小子来说,大城市本就是灯红酒绿难以追逐的,这里的潮流也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所以,他就一直告诫自己,安心做好手上的事,切勿多管闲事。
直到某天,一个身着灰黑色西装,看上去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男子来到了吧台前,问李化繁要了一杯酒。
这个人,便是宋宇辰。
宋宇辰大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温文尔雅、成熟稳重,坐在吧台边上,晃动着手里的方底威士忌酒杯,一双眼睛含着笑意,看着低垂眼帘不敢四处张望的李化繁。
彼时的李化繁是那么的干净、纯粹,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想要据为己有的冲动来。
宋宇辰盯了李化繁许久,最后勾着手指示意他靠近些,他有话要同他说。
李化繁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还是顺从地将脸贴了过去。
宋宇辰在李化繁的耳边轻轻说了句:“我对你感兴趣。”
随后,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李化繁惊了一下,慌忙捂着脸退后了几步。
宋宇辰笑了笑,没有继续纠缠。
离开的时候,宋宇辰给李化繁留了很多小费,并告诉他,他还会再来。
之后的每晚,宋宇辰一直都坐在吧台角落的位置上,看着李化繁工作,一直坐到打烊为止,然后,他会很绅士地送他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