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白天忙自己的事,夜晚忙美人的,几近全年无休的越昭时常感觉自己要过劳死。受不了她的哭诉,冷血无情的美人最终允许她忙七天休一天,比之上朝五天就有两天休沐、一旬还有一天额外假期的朝臣还不如!
越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此时屈服于美色的越昭尚不知日后的自己仍会惑于美色不断放宽底线。
当然这是后话了。总之当下的越昭就开始每天进行着修炼、研习阵法、跟美人外出三项活动,间或有一天两人哪也不去,就窝在地宫里睡个天昏地暗。每每这个时候她就格外开心,也顾不得鬼趁她不注意咬她一口逼出点血再舔去。
越昭就在充实的安排下度过一天又一天,一旦习惯日程安排以后她的心就定的很,连带着鬼也安定下来。
岁月如流,白驹过隙,十年光阴转瞬而过。
他们都是寿命长久的人,十年光景对人类来说已经很长了,而他们脸上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不过这十年里鬼有一件很开心的事。
——他花了十年时间,终于被允许换一个地方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越昭:我想睡觉!
鬼:过来先咬一口
越昭:不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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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修仙界中百年一瞬,越昭如今四百多岁,也才堪堪算是少年时分。人间一年与十年对她来说无甚分别,转眼又见羲和天上走,望舒月里来,她来到这里已经一百二十年了。
算了算,也是一段不短的日子。
这是她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离开师门这么久,总的来说也算有趣,就是身体太久没有泡过灵泉有些不自在。
越昭看着自己的手掌,指节劲瘦白皙,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十分显眼。她双手结印,闭上双目查探内府,脚踝上的玉环中有阵法吸纳天地灵力,汇聚于丹田内的妖丹,再经由妖丹提炼出适合自身的精纯灵力汇入灵脉。
她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吸纳方式,在人间的年月里她甚至开发了一套无需运功灵力自行流转的法门,让得她不必再每日打坐修炼,而是行走呼吸间自可提炼灵力。不过这法门也是有缺陷的,只能在这灵气匮乏的人间使用,若是换了修仙界,时刻吸纳提纯灵力,她的灵脉分分钟要被撑破。
以往那种灵脉被火灼烧的感觉又回来了……
越昭入定不过片刻,却再度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烈火灼烧感。先前便是提到过,她的灵脉中孕养着灵火,乃是破壳时逝去的母亲所赠。然而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越昭的伴生灵火也是如此,成熟期前需日夜忍受灵火灼烧之苦,方可驾驭这股力量。她花了两百年控制住灵火,以往在师门时全凭灵泉寒潭压制,也不知是不是这百多年间甚少动用灵力,竟然这个时候才感觉出异样。
她旋即出定,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手臂,又给自己拍了张静心符降温。她是半妖,哪怕成熟期已过却还是遭受灼烧之痛,但好在再撑个几十年应该就能彻底解决了。
越昭呼了一口气,结束了今天的修炼。她想起今天是鬼进食的日子,得赶紧去看看王室有没有送新的食物过来,不然可就得她这个储备粮顶上了。
这十年里鬼仗着自己那张脸在地宫横行霸道,越昭都懒得搭理他。自从十年前那次馋身子的乌龙事件过去后,他倒像是真的盯上了越昭的身子,一开始还只是进食的时候趁她不备,扣住手腕咬破她的嘴;后来多试了几次以后,就变成手腕嘴巴轮流咬,偏偏他还只为了吃,不带半点旖旎情感。
最初她还挺害羞,每每红了耳尖还惹他挪移地笑。然而事实证明人的脸皮是可以越变越厚的,如今的她已经能面对美人的索吻面不改色心不跳了。更何况他压根不是在索吻,他只是馋她身子,他只为了吃。
越昭:呵,男人。
她三两下跳下床,身上佩戴的玉石随着动作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听的脆响,她踩着夜明珠细碎的辉光,款款走了出去。刚走到外面就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抽噎,越昭心下疑惑的想,这次送来的食物莫不是个人类幼崽?
出去一看,果不其然。
看那坐在台阶上哭泣的女孩,越昭思及十年前的崔慧玲,当时的小幼崽似乎还没有眼前这个女孩年纪大。她又转念一想,小幼崽外出休养已经四个年头了,也不知近况如何,不过听说她近期就要回来了,到那时再上门拜访吧。
听到身后传来环佩轻响,鬼回头望了一眼,越昭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径自走到上首王座坐下。这张王座还是几年前鬼比照着朝堂正殿那张命工匠特别制作的,在王室看来他此举无疑是挑衅,其心昭然若揭;可越昭挺高兴的,因为终于不用坐在冰凉的石头上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只能一个人坐,不过想想也是,没见过哪国王座是双人座的。越昭看得很开,大不了她和小美人轮着坐嘛,实在不行她还可以飘着。为了自己坐着舒服,她甚至牵了灵力催动枯树生长,用藤蔓缠住王座,仅仅是为了躺上去的时候能把她兜住,当时鬼还不咸不淡的评价她真会享受。
而现在特别会享受的越昭一挨着王座整个人就软成了一滩,手托着脑袋腿挂在藤蔓上,雪白赤足悬在空中轻晃,看起来很惬意。她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柔软,很是喜欢像这样窝在王座上,不过联想起她的本体似乎也不难接受,毕竟蛇都喜欢把自己盘成团团挂在树上不是。
越昭只是出来确认一下小美人今天有没有东西吃,现下确认完毕了,她便打了个哈切开始闭眼假寐。不是她不想看热闹,实在是小美人不好好穿衣服,大好春光就这么大刺刺的展露在她面前,哪里遭得住哦。
越昭:……遭不住遭不住。
如此这般,干脆闭眼。免得一会儿顶不住美色又放宽下限。
眼不见心为净。
越昭此时躺在王座上,小女孩就坐在她跟前抽泣。从越昭出来的那一刻女孩就一眼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她身穿宽大的白袍,乌发未束,身形窈窕面容精致,在这阴森的地宫里显得格外诡异。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里映着烛火,眼角殷红小痣惑人非常,女孩甚至看到了她口中尖尖的牙齿,这一切都在告诉女孩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
在被送来地宫之前,母亲就哭着嘱咐她,告诉她地宫的那个男人是多么可怕,父亲也在一旁红了眼。可女孩看着假寐的白衣女人,深深感到恐惧,跟吸血鬼相比,这个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的抽噎声停了片刻,然后泪流得更凶了。
鬼不知道女孩心里想的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地倚在水池边,拿了一张布告折纸船,一边折一边絮絮叨叨。
他看了一眼女孩,“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百二十年前有个要杀我的人,叫贞显世子。为了除掉我甚至找到了秘策记在备忘录里,所以……”
鬼停顿了一下。
越昭在心里帮他补充:你把人都搞死了。
“我全部都杀掉了。”
越昭:看吧看吧,对幼崽说这种话,他总是学不会温柔含蓄点。
“贞显世子没有了,秘策也没有了。”
越昭:不哦,前者死了后者在我脑子里呢。
“但是,如今又出现了一个要杀我的人。”
越昭:就你这样的谁不想弄死,要不是看在你好看的份上我也想搞死你。
她一边听一边暗戳戳的吐槽,手指不自觉缠上发丝又松开。
鬼的纸船折到一半,饶有兴味地看着女孩被他的话吓哭,他抬手指着王座后的枯树,“看看后面。”女孩回身去看。
视线上移,看到十年前封进去的思童世子腐朽的尸身,干枯脆弱的树枝藤蔓将他牢牢锁住。往下一看,精致整洁的越昭将眼睛掀开一条缝,似笑非笑睨着她。
女孩被吓得一哆嗦,跌坐在台阶上,双手环住膝盖将自己抱紧。这是害怕极了的防备姿势。
鬼笑了笑,也不在意女孩的心情,他回想起十年前的事,“那是十年前我杀掉的思童世子,他拿走了我手中的备忘录打算除掉我,但他没有秘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