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网王]一步之遥(19)

作者:拿铁不加冰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问他晚上大概什么时候回家,晚饭想吃什么。

仁王愣了一下,就听到业务组的姐姐笑着开了口:“看,人来催了吧,中午有便当可以带,晚上回去还有人给做饭,仁王君,这不是家里有人还能是什么?我也得给我老公发个消息,不然我晚上玩不了了。”

仁王笑着摇头,一边点开聊天页面一边打字,一边回复道:“室友而已。也不是每天都带便当,他有空才会做。是因为一个人的饭比两个人难做,才顺便也给我装一份的。”

“那也够了,我都不给我老公准备便当的。有空也不做。”业务组姐姐笑着说。

“原来给仁王桑做便当的是室友吗?我还以为是仁王桑的女朋友呢。”小见习生感叹道。

仁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嗔怪地看了一眼开玩笑的设计师朋友。

“十二年的挚友,羡慕不来的。”他们这么说。

仁王在聊天页面说了晚上项目组活动,不回去吃晚饭了,回完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养成了“报备”的习惯。从这个角度,“男朋友”这个词也不是不贴切的,所以仁王在被调侃时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刚才小见习生那一瞬间听到“男朋友”的表情突然就触动了他的雷达。

真的有点过头了吗?

仁王似乎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然后他反驳同事们的说法:“十三年。”

3、

晚上在酒吧里喝了点酒。

项目组的大家都很放松。

仁王适应这种社交场合。他也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总之他是擅长的。以他的资历能在这个年纪就担任设计院大型项目的主设计师,当然也有社交技能纯熟的缘故。

他其实没怎么醉,但他在酒吧门口站着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给柳生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通。

“你在忙吗?”他放轻了声音问。

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找室友其实是颇为失礼的一件事。但仁王觉得自己只是在试探,至于要试探什么,其实他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

更别提他确实没喝醉,但也确实喝了酒了。

“你喝多了?”柳生在电话那头冷冷地说,“喝多了也别打电话找我,我可没空去接你。”

“我又没醉。而且我没开车上班。”仁王说。

柳生在电话那头就沉默了两秒,说:“我给你叫出租,你把地址发给我。”

4、

仁王在出租车上闭上了眼睛。

三个月前他刚好在为项目做前期准备,属于工作比较闲的阶段。主设计师已经定下来是他了,但项目具体的合同还没走完流程,业务在敲定最后的合同和文档,设计师则在做项目准备。

那天晚上柳生值夜班,他在家里的书房(是的,他和柳生的合租的房子已经进展到可以租三室一厅的房子并且把最小的朝北的房间布置成书房的程度了,听起来和住起来都挺奢侈的)看项目相关的资料。

书房里他和柳生的专业书籍是混杂着放的,各自还夹着资料集,打印出来的论文之类的。最开始其实分了区域,但渐渐也混在一起了。书总是不会拿错的,重要的资料则贴了标签。

书房算是默认的“公共场合”。有保密性的材料他们通常会放在自己的卧室里,放在自己的包里。总之,放在书房的部分是默认“都可以看“的东西。

仁王在整理材料时想起有篇挺冷门的论文,他打印出来看过,又收了起来,上面有一个理论和案例和这次的项目十分相关。他站起来在书架上翻找着。

找出了一本手账本。

这不是我的东西。仁王在看到手账本的第一眼就知道。但柳生是会用手账本的人吗?

黑色的牛皮本面,没带锁只是用牛皮绳绑了两圈,在仁王眼里就是没上锁的神秘盒子。

他实在太好奇了。

仁王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因为书房的“公开法则”而伸手解开了绕在手账本上的牛皮绳。

这是默认“可以看的“,不算隐私。

这么想着的仁王翻开手账本,就愣住了。

是画,黑色签字笔画的手绘。

大概是柳生画的,仁王见过柳生的美术作业。

最前面的几页能从纸的颜色看出年代颇为久远,因此笔触也有些生疏。

逐渐地变得娴熟起来,画风也越来越写实了。

如果仁王眼睛没有问题,认知也没有问题,那他理所当然就能看出来画里的人是谁。

他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他看出来了。

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一张张上面都是他自己的脸。

被同居室友画画像这件事是好是坏呢?

仁王翻到了手账本靠后的位置。

学医的人笔触越来越冷淡了,纸上的人的身躯透视也变得过于写实,甚至都可以用来做人体透视图的范例。

心脏的部分被刻意从身躯和骨骼里勾勒出来。

脊椎的骨头有几张画的特别仔细,还标注了骨骼的名称。

如果不是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仁王完全可以把这本手账本当做是柳生自学人体骨骼的“课堂笔记”。

他合上手账本,一会儿又翻开,试探地摸了摸手账本皮面护套的里面。

他从封底的位置摸出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和柳生在高中重新拿到全国大赛冠军时和立海大其他人一起拍的合照。

另一张是他的侧颜。

仁王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侧着躺在房间的床上,闭着眼大概是在睡着。从光线和睡衣来看分明就是近期被拍的。

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5、

仁王到家时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直接按了门铃。

没等两分钟柳生就过来开了门。

客厅的大灯是开着的,柳生换了居家服,腰上还为了围裙,见了他有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来喝汤。”

“你煮了什么?”仁王笑着问,脱了鞋以后自然而然张开手臂,扑到就站在门口的柳生身上。

柳生同样自然而然撑住他,把他往里一拖,反手拉上了房门。

“你喝了多少?”他有些嫌弃地微微皱眉,低头看仁王的眼神也有些凉,“雪梨汤。你前两天不是在咳嗽吗?”

“风吹的,又没感冒。”仁王在他肩上蹭了蹭,闻到熟悉的衣物柔顺剂的味道。

柳生任由他在肩膀蹭了一会儿,才把他撕扯下来丢在沙发上:“喝完去洗澡,太脏了。”

“你嫌弃我啊。”仁王扬起头笑着看他。

柳生还皱着眉,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摘下围裙,把一碗汤端了放在茶几上,又回厨房去洗了手才走出来。

仁王在他去厨房的时间里打量了一下客厅。

他们半年前搬进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沙发,茶几,地毯都是他们选的,一点一点置换成他们满意的样子。

还有灯,灯也是后来换的。

和房东签了长租,也是打算在这套有些奢侈的房子里多待两年。

其实他们也都二十七岁了,差不多到了适婚年龄,因此搬家前仁王也试探着问柳生还要不要继续合租。

柳生那时反问,说难道仁王君你打算和别人合租吗?

那说不定我哪天就有了女朋友呢?虽然东京的房子是买不起的。

柳生那时沉默了两秒,回应道,至少我没打算这么早成家立业。

确实是。柳生实际上半年前搬家那会儿才刚刚博士毕业。医生的职业培养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比较起来他作为建筑设计师一大学毕业就进入设计院,职业进程就快得多了。

仁王因为这个也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既然柳生还打算继续合租,那他当然愿意继续和柳生做室友。毕竟仔细算起来他们俩住在一起是柳生迁就他比较多。

仁王端起碗,喝汤的时候打量着客厅。

沙发对面墙上的那副画是什么时候买的?他加班的时候吗?

有点像那副有名的呐喊,也有点像有名的那副向日葵,总之是黄色的,有点亮有点刺眼。

仁王瞥过一眼,隐约看清画框里的是金黄的麦田。

他想,当初柳生是为什么和他合租的呢?

他毕业那会儿柳生还在念书,实际上有学校的宿舍可以住。

但当时柳生是怎么说的来着?在医院实习住宿舍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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