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网王]一步之遥(13)

作者:拿铁不加冰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假期过后还会来吗?”柳生有些不解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应该还算不上非常亲密的朋友,只是一个蹭课的普通朋友的人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是在关心好学的音乐爱好者的求学难度。

高雅艺术为任何一个爱好者敞开大门。

“专业课老师不会允许旁听的。”他说。

仁王似乎有些诧异他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会来啦。”头发留的有些长的人把自己的碎发全都塞进黑色的围巾里,那还是柳生送他的圣诞,在柳生连续两次基础课发现蹭课的家伙不带围巾总是露着脖子时。

他说学声乐的都爱护嗓子,不带围巾太显眼了。

仁王弯着眉眼收下围巾,觉得自己这个另类的“同桌”很有意思。

最开始拉着他聊音乐剧,聊音乐梦想,这家伙不是还挺不耐烦的吗。

原来是个心软的家伙?

“我不会来啦。”仁王说,“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去看一次音乐剧?”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歌剧魅影》的票。

“我很喜欢的音乐剧。”

柳生看着仁王冻的发红的指尖,喉结不受控制滑动了两下:“……好。”

16、

“如果我们能在场上演魅影和子爵,那真是最奇妙的事了。”那天仁王对他说了这样的话,“但你是克里斯蒂娜也很好啊,我可以对你唱告白诗。”

“……滚吧。”柳生在剧院的黑暗里难以控制红了脸,“克里斯蒂娜不喜欢魅影。”

“那柳生比吕士喜欢仁王雅治吗?”

“……嗯。”柳生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某种火焰在这一刻仿佛要冲破身躯窜出来,将他燃烧殆尽,“勉勉强强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赤耳桑的图的配文,图可以去老福特看啦。

第11章 极光

0、

炮火声越来越大了。

帐篷里摇摇晃晃的油灯勉强担当着手术灯的职责,在几分钟前一个掀起帐篷门的热浪下砸碎在了担架旁不远处的地上。

好在天正在亮起来。没了帐篷门的遮拦,自然光取代了服役了一整晚的油灯。

柳生的脸上都是汗。

他的脸色煞白,眼睛也酸疼。汗水挂在眼睫毛上时一阵一阵的视线模糊。

这种视线模糊,在一场手术中几乎是致命的。

但在这里,没有人会计较这个。

柳生自己也不会。

他没有助手,于是没有人替他拿各种手术工具——这里也没有这个,他带来的手术刀已经是仅剩下来的“资源”了。

他身侧利用破碎帐篷拼凑起来的矮桌上放着的针线是前不久出现在这个临时驻地里的战地记者友情赠送的。他利用这些针线救回来了两个开膛破肚的人,而这两个人又在不久后的袭击中重新回归上帝的怀抱。

柳生当时忍不住想,他的坚持,真的有意义吗?

但是现在他不会想这些。

他只会把这原本用在缝纫上的普通缝纫针和仅剩下一小卷的棉线,用在被送来他“临时手术室”的伤员身上。

他能做的只有这个了——切掉伤口的腐肉,用尽各种办法(甚至一些是他读书时嗤之以鼻的民间偏方)止血,然后撒一点草药,最后缝合。

剩下的听从上帝的安排。

能够消炎的抗生素是很宝贵的,用一点少一点,不是开膛破肚缺胳膊断腿,是不会用的。

但柳生不信上帝。

他是个叛逆的人。

虽然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他没有信仰,认为是物质成就了意识。

他厌烦所谓的“精英生活”,于是在告知家里准备申请医学博士学位后先向学校申请了gap year,又申请了非洲医疗援助的名额。当然,他只能走志愿者渠道而不是正规医院的医疗援助。但也只有志愿者会涉及最危险的区域,甚至只要以“理想”为名,可以走到理论上距离炮火最近的位置。

于是现在他站在这里。

太阳完全从地平线上跳出来时,这一轮的轰炸结束了。

柳生近乎失聪,耳鸣时轻时重,但还好没有流血,只要休息几个小时就能恢复。

他终于有时间擦一擦汗。

同来这个驻地的另一个志愿者从帐篷外走了进来:“柳生君,储备的草药还够吗?”

柳生看了一眼他救了一晚上的重伤员。

他听不太清楚志愿者的声音,但看着口型(这位先生大概也是用“吼”的分贝在讲话了,轰炸能使所有人失聪)便能猜到志愿者的意思。

他指了指旁边的筐,摇了摇头。

那个志愿者了然地转身走了出去。

柳生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阳光的斜角几乎要蔓延到他的脚下。

然后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像是拨开了捂着他耳朵的厚重的布帘一样,清晰地钻进他的耳蜗。

“柳生。”

柳生看到了将重伤员送到他帐篷里的人。

反抗军的军装,太过显眼的银发,和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的相机。

你的针线的人情,我还了。

他本来想这么说的。

但他的喉咙违背了他的意志。

他紧皱的眉不知不觉舒展开了,在面前这个背着光的人不合时宜的微笑里。

“他没事。”他说。

于是银发的人松了口气,一手扶着相机微弓着背半靠在残破的帐篷门边。

“谢了,医生。”

1、

去往南极的旅游专线,在近年来逐渐成为新兴的热点旅游路线。一些家有余财的人,在经历过“千篇一律”的阳光沙滩森林峡谷等自然景观的洗礼后,自然而然追求起更极端的“美”来。而人类对极地的开发和探索,也刺激了这些人的好奇心。

当然,那些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征服大自然的人,是不会参与这种流于表面的旅行团的。可走马观花的人依然很多,因此这条旅游专线,反而一年比一年受欢迎。

柳生带着行李走上了游轮。

预定的单人套间和星级酒店也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拉上窗边的床帘,在不开窗时甚至意识不到此时已经在海上。

柳生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将箱子推进门后反手关上了门。他把箱子放在门后,走上前打开了窗。于是甲板上的喧哗声和一点若有若无的海水的咸味就从窗口一同涌进来。

柳生在这一刻露出怔忡的表情。

他吐出一口气,神色有些疲惫,但在走到窗边深呼吸的时候,又露出释然的神情来。

这个味道对他来说是很熟悉的。生活在神奈川这样的海滨城市,对海和海风的味道自然不会一无所知。但他此刻又觉得这个味道很陌生。

南半球的海,和北半球的海,是不一样的啊。

柳生太久没有回家了,也太久没有闲暇时间在海岸线边驻足。

中学的六年里,他每天沿着海岸线上下学时,见过各种各样的海。

天气好的时候,朝霞会将海面染红一半,于是绚烂的,带着艳红和粉红的色彩在视野里和纯粹的蓝像特殊的彩虹一样连成一片。偶尔还会有雾。

午后的阳光会在海面上洒下金箔一样的碎屑,耀眼得像是白日星辰。

夜晚的海面一半时间是静谧的,倒映着近处的灯塔和远处的灯红酒绿,另一半时间则是蕴含着暗涌,浪潮吞吐间打碎城市静态的倒影。

这多美啊。

但柳生独行在那段海岸线上时,是不会为这样的场景而驻足的。

只有另一个人与他同行时,他会“迫于无奈”放慢脚步。

“每天都能看到的。”他这么抱怨过。

“但还是很美啊。”他的同行者很少这么坦荡,“你也这么觉得的吧。”

“不。”

“puri.”同行者毫不客气地嗤笑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放慢脚步呢?”

“我们在一起走。”

“你难道是上厕所都要和人一起走的中学女生吗?”

“慎言,仁王君。”柳生微皱起眉,“对搭档这件事也认真一点吧。”

“别学真田那家伙,说教的语气难听死了。”

仔细想想,当年每天训练都能见到面,一周有三次以上的双打配合训练,还经常约着同行上下学,还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美其名曰培养搭档感情,其实大半时间只是在闲聊,小班时间在连麦写作业的他们,大概吐槽中的“上厕所都要结伴的中学女生”还要夸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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