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心疼Gin了?”马德拉的语气戏谑,“啧啧啧,你看这八块腹肌,就是瘦了点,伤口多了点……”
雪梨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
“对了,要不你来给他擦擦?”马德拉似乎还没有放弃调戏她。
她看向Gin的腹部,竟然真的已经止血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层叠覆盖,确实多了点……
“唉呀,别偷着看了,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摸两把的好机会~”马德拉明明一直盯着手术台,不知为何会发现了她的眼神,“当然,你真要碰的话别忘了先去消个毒~”
“呐,Medeira,救活这个人,他可能会杀掉更多人……无异于助纣为虐。”
“诶呀你不知道~刚刚Vodka恳求我的时候,态度可好了,他把我哄开心了,所以我救他大哥呗。只是一个奇怪的交易而已,别人是死是活管我啥事?你说是吧~”马德拉一边得意洋洋的讲着,一边将手臂处的杂物清除,严重的烫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雪莉稍稍离远了一些,她退到墙边,倚在上面,神色有些漠然,却又带了些淡淡的哀伤,“这里没有监控呢。”
“俺的规矩~独家技术不许围观,隔着监控也不许!”可以料想,组织拿她没办法,只能撤去监控。
“你不是为了戏弄Vodka吧。”明明是不确定的话语,却用了陈述句。空气中飘过一丝夹杂着血腥的焦臭味,让她狠狠的皱了下眉头,“你只是想通过他,让组织里的人,再次加深对你的印象。”
“喔,听起来也不错诶,这样让大家多来找找我!我就有更好玩的东西了。”
“你想塑造一个疯子般的人设,让大家都不敢为难你。”
“真的不来摸两把腹肌么?”
“你的药理学其实不比我差。”她只是倚在墙边低头,就仿佛在诉说着悲凉。
虽然这聊天的话题极其跳跃,但马德拉明白雪莉的意思。
若她真疯,真的不在意他人死活,为何要向组织隐瞒在药理学上的造诣?
她隐藏自己,就可以不用去研究毒药。
而当一个救人的医者,在这样的组织,哪怕她医术再高超,也难逃任人宰割的命运。
除非她能让别人不敢惹她──
哪怕用杀人这种方法。
她是个疯子,是个怪胎,所以从此之后没人敢拿枪威胁她。
可她不需要那种同情的眼光,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仅仅为了自己能在组织里不受压迫,就残害了一条生命。
她只是个杀人犯,自私的杀人犯。
不值得被同情。
所以,Sherry,收起那种眼神吧……
你其实,比我干净多了……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马德拉嘟着嘴气呼呼的说,“你看你知道了没有监视器就这么肆无忌惮──啊,把局麻扔给我。”
“不给,你就让这家伙疼着吧。”雪莉把头一扭,难得会表现出这样任性的一面。
“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嘞!听女王大人的~不上麻药,疼死他!──就是我怕你心疼…”
“不给就是不给!”
“诶哟哟~嘴上说着狠话,却一早就躲开这么远,不就是怕身上携带的病毒细菌感染他的伤口嘛。算了算了,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你嘴硬心软的毛病了……”
心软…么?
雪莉看着马德拉那喋喋不休的嘴巴,似乎也不是那么烦人。
或许是吧。她想,如果有一天,换做是她的命掌握在了琴酒手里,他会心软吗?
呵,真是无聊的问题……她自嘲一笑。
她早就心知肚明──
那家伙,根本就没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先顶个锅盖)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这种情况根本不能打麻醉的23333333,而且双循环完全可以在检查之前供上(但是那样就不能在小伏面前装13了)。另外用细菌感染判断内出血也很不靠谱的,但是酱紫才能表达Medeira医术高超嘛,虽然组织在米花制药的各种设备很齐全,但是挨个做一遍检查分析一遍结果,估计老琴也就凉了(虽然大概也不会)。
最后科普一下马德拉念叨的那一串名词,前几个是急救必查项目,后几个是测伤害程度。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不是文中那个时间该测的哈哈哈哈。要是有个医生看这文,估计能被我气死(好嘞我皮完了,下一章回归正经~)
求收藏 求评论呀~关于剧情的讨论或者意见什么的,都快快扔给我吧!(疯狂明示)
虽然这篇文看的人一直挺少,但真的超级超级感谢每一位鼓励我的小伙伴,你们真的太暖了!
第50章 file.50 反正
“哟,醒了?”
琴酒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马德拉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对一般人来说,伤口两周内不能碰水,每天要找我换药,然后忌辣忌凉禁酒禁烟,不能做重体力活,定时复查——但反正你也不算正常人,上面那些医嘱听不听随你。”
“……Medeira?”琴酒的嗓音有些沙哑。
“什么?”
“谢了。”
“诶诶诶?我没听错吧?”马德拉夸张的瞪大眼睛,“你竟然会说谢,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你很吵。”虽然声音依旧虚弱,但是这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冰冷。
“这才对嘛,那些违心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不爱说我也不愿听,道谢什么的,太恶心了。”马德拉挥挥手,“走了,你歇着吧。”
“等下。”琴酒勉强撑起身体。
“又有什么吩咐啊?我现在超困的,我需要睡眠!”
“给我把这些拔掉。”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挂着的吊瓶,连接的电极和呼吸机等一堆管子。
马德拉翻了个白眼,把头一甩,“我不干,想找死你就自己拔掉。”
“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下就回来。”
既然病患都这么说了,马德拉自然没有理由继续阻拦,只能无奈看着他离开,“啊对了,我听说新人的代号是Snakevemon,他…是那个留着亚麻色长发的人么?”
“你认识他?”
“他去过一次我办公室……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先等你们把眼下的事情搞定再说吧。”马德拉不耐烦的挥挥手,她看着那家伙离去的背影,皱起眉头,(我怎么回事?怎么下意识的隐瞒了那件事?难道我也被Sherry传染,变得心软了?)
这个作死的溜了,还有个老实的在隔壁房间躺着。
马德拉撇撇嘴,踱着漫不经心的步伐,去给隔壁躺着的伏特加重新换了圈纱布上了上药。伏特加没有枪伤,只有烫伤,而且伤势比琴酒轻缓许多。
她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们两人是从滚烫的铁皮管道爬出来的,而唯一可以阻隔一点热量的皮衣,琴酒把它给了伏特加。所以琴酒的两条小臂简直血肉模糊,而伏特加却只是中度烫伤。
当然,琴酒这么做可不是因为善良。正相反,他是个极其冷酷无情又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他们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琴酒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伏特加。但若是他们有可能一起脱身,琴酒就会把更优越的条件或者物资让给同伴,因为他还自信甚至自大,他相信即使自己受了伤也不会拖后腿。但是他的同伴一定没他优秀,如果换成伏特加身负如此严重的伤势,他们还真不一定能从条子们的追击中逃掉。
所以,他只是做了最冷静的判断,哪怕是对自己,也半分不留情。
为什么雪莉会对这个恶魔有几分异样的情感?马德拉似乎有点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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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的网络出了问题,幸好降谷与风见在事先商定好,把公园长亭作为应急联络点,他们才能在事发后短暂的通一下情报。
可是情报很有限,影子下落不明,很可能在行动中牺牲了。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真相只能随废墟掩埋了。
反倒是降谷零,作为卧底公安,在网络隐患解决之前,不能与上线联络了。这也是风见上次见面时,传达的上面的意思。
于是呢,这几日他就继续保持着波本那副神秘主义者的姿态,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对监狱爆炸这种震惊整个东京的大事件漠不关心,对爆炸中失踪的蛇毒酒的下落毫无兴趣,对组织高层人员受到重创这种消息也一笑而过,当然,是嘲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