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罗恩揉着僵硬的肩膀脖子,埋怨哈利没义气,哈利指指匆匆走过的赫敏,冲他摇了摇头。
《时尚体验》连着好几期都是白灰黑的色调,小龙女将贵族的忧郁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校园里到处可以听见她推荐的蓝调音乐。德拉科不得不承认,他同样会为另一个女孩心疼。
57过往与未来
哈利在魔药课上被德拉科□□得□□,发誓要在魁地奇比赛中把面子找回来。但是被小呆添加魔法阵改装的光轮2000性能不输火□□,德拉科的飞行技术和胆量也与他不相上下,唯一的优势就是斯莱特林的其他队员没这么生猛,而面对德拉科,格兰芬多队绝对同仇敌忾。
1993年4月3日,霍格沃茨第一场学院间正式比赛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这对冤家。德拉科抓到了金色飞贼,却和弗雷德的扫帚撞了一下,偏了方向,没能躲过游走球的袭击。还好小呆用幻影移行在空中接住了他,又平安移回地面,右臂骨折的德拉科微笑着用左手展示了金色飞贼。
在医疗打着夹板绷带的德拉科看到潘西苍白着脸冲了进来,觉得受伤也值得了,又看到同样脸色苍白的赫敏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喊着胳膊疼,直接导致庞弗雷夫人觉得他太娇气故意拿来大剂量下水道口味的稀释药剂给他灌下。被药水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德拉科颤巍巍伸出左手,努力说完一句:“等我伤好了,一定要改良魔药口味!”就昏睡过去。
赫敏问了庞弗雷夫人,确认他不会有问题就离开了,潘西想要留下照顾,但是庞弗雷夫人说没有必要,坚决的把她赶走了。
第二天德拉科就出院了,斯莱特林举行了盛大的宴会提前庆祝胜利,即使往年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潘西终于抛开了她的忧郁色系,穿着淡绿色的小礼服笑得美丽甜蜜,因为整个宴会德拉科一直在她身边。
周一的清晨,德拉科和斯内普陪着小呆去高锥克山谷祭奠十二年前的逝者。这里现在建设了一个繁华的商业区,但是古老的墓地仍是宁静幽暗。小呆不肯像别的巫师那样在万圣节来追思,只是每年清明和伴侣以及亲手培养的孩子一起来这里。
斯内普因为有课先回了学校,德拉科请了一天假陪小呆留在这里。每年小呆都会和他讲一些当初的事情,历史本该由胜利者书写,但是小呆拒绝对很多事情给一个定论。“魔法界这些年发展得很好,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公布真相,让大家反思,好避免未来再犯这类错误。德国人尚且可以反思二战……”
德拉科不说话,他知道,小呆也知道,仇恨依然存在,他们绝不能给对方机会。何况,即使他们不说,也依然有穆迪、波特这批人在散播一些言论,好在信者寥寥无几,小呆才可以说服安东宁不要追究。
中午,小呆让小龙自己去吃饭,不用陪着他在这里挨饿。德拉科去商业区找了一家餐馆,因为胃口不好,只要了一份沙拉和一碗汤。一个红褐色头发的男人在对面坐下,微笑着问:“不介意吧?”德拉科认出曾经抱过的“加菲先生”,摇了摇头。对方点了一杯黑咖啡,也没有绕来绕去、云里雾里的说话,只是问了学校和他的家人,最后说了一句“很好,虽然我不喜欢黑咖啡,但是真的很好。”就走了,德拉科几乎快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用保温咒带着一壶绿茶回来,小龙对小呆一五一十讲了经过,小呆脸黑了,但是第一次没等到天黑就回去了。
周二碰见赫敏,小女巫关心的问德拉科身体都好了吗,德拉科笑着点头,劝赫敏下学期开始修麻瓜科技和哲学,“你父母一定希望你回到麻瓜伦敦上大学的。”“还用你说,要不是你捣乱,我这个学年已经在学了。”赫敏噘噘嘴,又问,“那你呢,有没有去看看麻瓜世界的打算?”“当然,我不会让你比我多一个O的。还有,不许为了学习用返时器,那会透支未来的生命的。”德拉科认真告诫。
期末考试提前到6月的第一个星期,霍格沃茨推行了新的教学改革,暑假也不会关闭,而是开设了自愿参与的暑期学校,以及针对成年巫师的培训班。魔法部教育司也公布了新的政策,允许小巫师在成年巫师监护下在魔法界使用魔法,鼓励小巫师参与魔法界社会实践,继续禁止小巫师在麻瓜社会使用魔法。
于是,德拉科的13岁生日就在忙碌的考试中悄然无声的度过,当然收到了不少礼物,包括赫敏回礼的猴子蛋糕和一本《两个世界的碰撞——由麻瓜科技引发的新兴魔法》,书的扉页上写着“友谊天长地久”签名是一只长着小小羊角的卡通狮子。德拉科盯着猴子头顶那砣盘成便便形状的小绿蛇囧到不行,再仔细一看蛇头上还支着两个小小突起,尾巴也像鱼的尾鳍,感情赫敏是按照他介绍的东方神龙的形象设计的。
好在蛋糕味道不错。
只是德拉科吃了太多晚上开始闹肚子,第二天的魔药考试那叫一个萎靡不振。
斯莱特林获得了学院杯,整个学年终于在银绿色的典雅背景下落下帷幕。等火车的时候哈利还在向赫敏和罗恩发誓,来年一定要打败斯莱特林。赫敏看到德拉科从他们身边经过,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很意外哈利也勉强露出笑容冲德拉科点点头。罗恩有气无力的抱怨哈利不该为了魔药课得个O而感激那个小白脸,哈利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在埋怨帕金森小姐只教你得了一个E吗?反正魔药是魔药,魁地奇比赛我还是不会放过他的。”
58十周年暨
1993年6月22日,邓布利多与Voldemort决斗十周年纪念日。昔日遗址的大坑现在是商业区中心喷泉广场,一群孩子在喷洒的水柱间嘻嘻哈哈钻来钻去。德拉科领着妹妹从商场出来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长椅上对着这幅画面发呆。难得他有这么不贵族的时候,却被奥丽一个猛扑惊醒,卢修斯抱着女儿高高举起来转了几圈,亲亲她,笑着问:“小公主,东西都买好了吗?可以回家喽?”奥丽咯咯笑着点头,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德拉科走到父亲身边站得笔直,微微低头掩去了眼中的情绪,他当然知道父亲在想那个人,但是没有小呆的首肯什么也不能说。
直到今年,他的大脑封闭术练得足够好,小呆才告诉他历史真相,但是也明确说了只要魔法界能保持和平,V殿就不会回来。从飞路网回到家里,看着父亲的后背他默默想着,即使父亲会怀念那个人,他真的希望他回来么;父亲也会害怕那个人带来的除了荣耀之外还有腥风血雨吧;那个人的力量与理想,是完全超出任何人控制之外的。德拉科闭上眼睛,他还是不能相信,他最最喜欢最最信赖的小呆会是那个人,整天作小服低讨好着教父的小呆会是那个让无数巫师(包括他的父亲)崇拜恐惧的人……
奥丽跑去找纳西莎献宝,卢修斯才注意到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小龙,如果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有很多宾客,不要失礼了。”“不会的,父亲。”德拉科回到自己的卧室,没形象的瘫倒在床上,揉着眉心和太阳穴。他想小呆了,他希望小呆能在这里,温柔的再一次向他保证会一直保护他和他的家人,而不是变成那个俊美无俦的王者,用纯血的骄傲与荣耀将他洗脑,蛊惑他不由自主的献上忠诚。在他跪在V殿脚下的时候,对方抓住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抬起头,毫不遮掩目光中的冷酷和嘲讽,“德拉科,我很失望。你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我对你的教导培养?”然后松开自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趴在他坐过的椅子上委屈的哭泣。
多么别具一格的生日祝福,害他赌气吃完了一整个大蛋糕,喝光了偷藏在卧室里的所有酒类,凌晨时候头疼得要死,肠胃绞痛,趴在床上咬着枕头也不肯向教父求救。但是小呆显然不像摔门而去时自己害怕的那样放弃了他,一听到城堡传递的信息就立刻带着魔药赶到自己的卧室,等他的情况好转不再疼痛发抖的时候依然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一遍遍安抚。
十几天来他都强迫自己不去回忆这件事,但是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温暖的怀抱,终有一天不再对自己开放。长大有什么好?为什么要傻乎乎的庆祝这种使自己失去无忧无虑的童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