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脸色不好,“教父才不是‘没脑子’,也没有什么‘围着波特转悠’,他只是发誓要亲手惩罚一个叛徒,这些年一直在找他。斯内普讨厌我,总是故意找茬,你敢说不是真的?他在我心目中根本不配当教授,我愿意怎么说你管不着,打就打,谁怕你啊!”
小呆的教育政策是把小龙当平等的成年人看待的,所以过去的真相都没有瞒他。唯一的一次征询是在杀了那几个绑匪之后问过小龙害不害怕,如果怕了就消除他的记忆。小龙看着自己被治疗好的双手,活动着每一根手指,虽然不再疼痛,但是之前的感觉还留着深深的记忆。他挣扎着用麻木的双腿站了起来,平视蹲在面前的小呆,问如果不记得了,以后这种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生。小呆说不是,小龙就说,那就一直记着好了,让他知道自己必须强大。所以,关于小矮星背叛朋友,被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暗中追杀的因由,他自然一清二楚,只是V党内部虽然也不齿彼得的为人,却是绝不会交出他的,更不会允许别人翻食死徒的任何旧账。
德拉科叹了口气,说:“我管不着你,也懒得管你,但是我的魔杖一定要维护我的荣誉。今晚十一点,决斗的地方你定,即使格兰芬多的塔楼,我也一定奉陪。”
“天文塔,有种就来吧。”哈利想着由于教父推荐夜游,让自己偷偷带了隐身衣,不用怕被费尔奇发现,自然答应下来,不堕声势。
赫敏急得跳脚,说:“你们这是在违反校规,会被扣分的。”
德拉科心想哈利真会挑地方,那里自打出过一次事后可是全校监视最严密的,但也只是冲赫敏笑笑,说:“赫敏真是好女孩。安心啦,我被抓住也是扣斯莱特林的分数。”
赫敏又看看哈利,对方只是说:“不用担心,我不会被发现的。”
48天文塔上的决斗
晚上,哈利早早就说困了要回宿舍休息,把床铺布置成有人睡觉的样子,帘幔都放了下来。十点四十,哈利披上隐身斗篷,从床上下来,偏偏被罗恩看到,帘子被看不到的手掀起,然后房门自己打开了。“哈利,是你吗?不要吓唬我!”罗恩扑向门口,正撞上哈利,俩人一齐摔倒,哈利只好掀开斗篷,和他说明事情原委,要他留在宿舍打掩护。
“不要去,可能是马尔福的陷阱,他如果不去却向教授告密的话,你就要倒大霉了。”罗恩可不相信一个斯莱特林会有什么骑士精神。
“没关系,别人看不见我,不会被抓到的。不去倒像是我害怕他了,我可不能任由小白脸到处宣扬这个。”哈利早已打好主意,商量了一会儿,罗恩还是说服哈利让他一起去,以免马尔福带帮手哈利吃亏。
照样布置好罗恩的床,趁着另外两个室友没有回来,两人一起溜进公共休息室,又在别人进来的时候,趁着胖夫人关门的瞬间溜了出去。
走到一段没人的走廊,突然听到赫敏的声音,“哈利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然后哈利就看到赫敏站在前面,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看着他。原来赫敏劝阻不了哈利,只得到对方说用隐身衣一定不会被抓到的保证,就在这个少有人经过,却是去天文塔近路的地方撒了一层灰尘守株待兔。因为谁也说服不了谁,再争论下去就要迟到,于是二人组变成三人组,终于在十一点一刻到达天文塔。
塔顶是一个露台,没有灯光照明,只看到满天星光,德拉科靠着一处栏杆,正入迷的看着星空。
“你迟到了,波特,这么重要的事情连守时都做不到吗?”听到身后的动静,德拉科转过身来,冷淡的说。
钻出斗篷的三只小狮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赫敏抢先说:“不好意思,德拉科,是我硬要跟来才在路上耽误了时间。”
“赫敏,这不是你的错。波特先生自己应该考虑到路上可能发生的意外因素,并留出充足的反应时间。如果他不想让你来,就不应该给你跟上他的机会;如果他愿意让你来,就应该从一开始准备好。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吧,波特先生?”
“可以。”哈利脸色不好,但是也没有反驳德拉科的话,对方的沉稳越发反衬出他的幼稚,口头上很难占什么优势。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德拉科不经意的挥挥魔杖,哈利用了“除你武器”,被德拉科轻松躲过,罗恩喊了句“你偷袭,这不符合决斗程序!”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很欢迎公正的格兰杰小姐当我们的裁判,可是韦斯莱先生,他来这里又是做什么的?虽然他刚刚说了句真话,我还是对帮韦斯莱家教育孩子毫无兴趣。”嘲笑的口吻惹得罗恩很不爽,但是想起父母哥哥们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招惹任何一个斯莱特林以免给他们打击韦斯莱的借口,罗恩还是忍了下来,憋着气说:“我就是来监督你的,别想设陷阱对付我的朋友。”
“你不说我都忘了,韦斯莱一直对陷阱很有经验。罗恩*韦斯莱,你今天可以试试,只要你随便做点小动作,我就有理由让你永远留在天文塔了。”
“马尔福,你要是害怕了就直说,别在这儿磨磨蹭蹭说大话。”哈利握紧魔杖,盯着德拉科。
“不知道是谁让我在这儿等了整整十五分钟,就是十次决斗也够了。”
四个人立下誓言,决不泄露这次决斗。德拉科对赫敏说:“赫敏,由你说开始。”
德拉科和哈利相互行礼,背对背站好,由赫敏数着“一、二、三、四…”一步步往前走,“…八、九、十,开始。”两人同时转身,“除你武器!”
德拉科再次躲开,哈利的魔杖却被准确的击飞。
“钻心剜骨。”德拉科的声音很小,赫敏和罗恩都吃惊的捂住了嘴。哈利倒在地上抽搐,罗恩想冲过来却被德拉科用了缴械咒和锁腿咒挡住。
赫敏跑过来抓住德拉科,声音颤抖,“你怎么能、怎么能用不可饶恕咒?快停下,你会杀死哈利的。”
“格兰杰小姐,不然你以为决斗中应该用什么?”德拉科说着,还是解除了咒语,推开赫敏走到哈利身边蹲下,“哈利,你又以为决斗是什么?仅仅一分半钟,你就连爬都爬不起来,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的教父,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曾经为保护你…承受过多少。”德拉科想说“你和你的母亲”,但是又觉得那不是该对哈利说的。
德拉科站起来,对赫敏说:“我有小呆助教的准许证明,今晚和你们在这里观测星象,需要一篇‘星象对魔药配置时间的影响’的论文,格兰杰小姐,明天请到图书馆和我一起完成,因为这两位先生完全无法指望。还有,刚才这里的监视魔法器械已经被我关闭,以免干扰对星辰力量的观测,十分钟后观测结束就会重新开启。请你们在这段时间内准备好,到时以最正常的方式回到宿舍。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说完,德拉科解除罗恩身上的咒语,率先离开了。
49德赫
第二天是周日(91年霍格沃茨还没有实行周末双休),赫敏和德拉科在图书馆碰头。
“星辰力量真的能影响魔药?”赫敏皱着眉头看资料,德拉科指挥羽毛笔刷刷刷写得飞快。
“怎么可能?不过是魔药师熬夜太晚,昏头昏脑导致加样不准罢了。现在有了精密天平和微量移液器,这种小误差引起的不同药效,只要通过精准试验就能确定真正的配方。”德拉科对莫须有的论文编得行云流水。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写这个论文?”赫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因为小呆是教父的助教,也就是魔药课助教,他需要一个理由让我们半夜在天文塔自由活动。女孩子不要老皱眉头,会早早长皱纹的。”德拉科心想赫敏应该挺聪明的,怎么净问些傻问题。
听他这么说,赫敏对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几本老书完全没了兴趣,放下书继续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拉上我?”
“因为总要引用一些文献吧,这方面你比我强多了。”德拉科实话实说。
赫敏不高兴地踢他一脚,“懒人!”
“还有,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关于昨晚,那两个朽木我也懒得理了,但是不想让你因此误会我。”为了克鲁克山,德拉科不敢得罪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