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谁也不相信他已逝去,也许,他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正过着幸福的生活。
无家可归的小呆,搬进了斯内普的房子,高高兴兴地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做着家务。
他会留下多久,是不是某天又会消失不见?斯内普努力让自己不忧虑,只享受有他陪伴的快乐时光,还有宠溺他的各种要求。
如果某一天,你像我习惯有你一样习惯了我,是不是,你也会舍不得离开我?
41[番外]平安夜后续
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说开了,似乎又靠近一点,可惜,良好的气氛很快败给了咕咕叫的肚子。
因为是平安夜,酒店的餐厅和街边的饭馆都早已打烊,连酒吧也找不到一个开门的。小呆顺了一瓶香槟,两只杯子,若干调料,盘子刀叉,拽着斯内普去海边找吃的。
“好吃的鱼飞来。”小呆就这么直白的冲着大海喊了句,又补充道:“一条十磅的,不,小白不在,五六磅的就够了,其他的回去。”
斯内普嘴角抽搐的看着他用飞来咒召唤夜宵,用神锋无影开膛破肚去鳞,用清水如泉洗干净,再用飘浮咒把鱼悬在空中撒盐加调料,然后用烈火熊熊烧烤。再想到他其实是LordVoldemort,不知道有多少次用魔法帮他做饭洗衣整理房间,斯内普的心思千回百转,突然觉得生活无比荒诞。
小呆一手一个盘子外加餐具,上面是烤好的,香喷喷的鱼肉,对斯内普说:“西弗,你开一下香槟好吗?我腾不出手来。”
斯内普机械的开了香槟,倒好,两人就地坐在礁石上,盘子放在膝上,举杯轻轻一碰,“Cheers,为了你又多了解我一点。”
小呆很是诚恳,斯内普看着他,半晌才把杯子举到嘴边,喝了一口,问:“我现在是清醒的,还是在做梦?”
小呆也喝了一口,说:“即使梦里也和我在一起,西弗,你是不是很爱我。”
“我现在毫不怀疑你会喜欢上卢修斯那只孔雀,你们根本是一样的自恋。”斯内普发现小呆根本不着调,哪有前面的半分诚恳。
“亲亲你吃醋了,不要这样么,人家当年只是年少无知。以后眼里心里,我都只有西弗一个好不好?”
餐具被清理一新后,乖乖飞回了餐厅。寂静的沙滩,因为涨潮只露出窄窄的一道,棕榈树上缠绕着节日的彩灯,两个影子,缩短又拉长,却紧紧依偎在一起。
“小呆,今晚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我还是无法相信你就是Lord。”斯内普打破沉默,小呆也配合他停下脚步。“我是谁重要么?不论是Voldemort,还是小呆,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我对你的感情总是真实的。”
“那不一样,你不只是笨笨的、爱撒娇的小呆,而是尊贵的、强大的王者,我只能想象自己跪在地上亲吻他的袍角,但是不能想象获得他的垂青。”斯内普在纠结,小呆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扮演的魔王没有被对方仇恨憎恶。
“尊贵强大有什么用,难道我就要为此做个孤家寡人?我也希望有人陪伴,有人给我温暖、快乐的生活。西弗,我喜欢和你在一起,这和我的身份、力量根本没有关系,我只是喜欢你。”
“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有很多巫师都比我好。我长得普通,性格又不好……”斯内普正要一条条列举自己的毛病,小呆的食指却按上了他的嘴唇。“嘘,不要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你认真、坚强、执着、温柔,是最忠诚的朋友,也是最可靠的爱人。即使我是Voldemort,也依然会迷恋你到不可救药。”小呆解除了变身魔法,用嘴唇代替了手指,轻轻地吻着他,虔诚而眷恋。
斯内普呆住了,那个人在吻自己,梅林的胡子啊,今天果然都是在做梦吗,这个梦什么时候才醒,然后去告诉小呆,“我梦到你是LordVoldemort”,肯定被对方狠狠嘲笑。
“乖,不是说过接吻要把眼睛闭上,还是说,看着我更能让你找到真实的感觉?”低沉、性感的嗓音,魅惑得让人沉沦,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深情的注视着他。
“小呆,别胡闹,赶快变回来。”斯内普不断在心里重复‘这是小呆,不是他’,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然而对方搂紧了他,将额头抵上他的,脸颊温柔的蹭过,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其实,你一直在崇拜我,爱慕我吧,可惜,我都不知道呢。不然,我也不会一直那么孤独、痛苦,恨不得抛开这个身份,换成另一个人生。西弗,不要推开我。无论我拥有怎样的力量,我都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有人陪伴,有幸福的生活。西弗,我希望能永远和你在一起,西弗,不要推开我。”
沙滩变成木地板,夜色大海变成酒店的房间,衣服一件一件落下,解不开的就被直接四分五裂,□□的两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斯内普想要喊停,想要阻止对方,想要小呆变回来,但是对上那双红色的眼睛,却没有一点力气。
他曾仰望着他,渴望得到他的注视,但是他的视线总是漫不经心的在他身上划过,从不停留。而现在,这双眼睛如此深沉,充满孤寂与哀伤,充满期盼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他根本不可能拒绝他。
他是他的王,他的主宰,他的亲吻点燃他的渴求,他的双手唤醒他的热情。他如沙漠中的旅人,在肢体交缠中看到绿洲的幻影,却只是干渴的扑进了另一个沙丘。
谁在安抚谁的灵魂,谁能填补谁的空虚……
42[番外]报复的魔药
斯内普很纠结。
整个上午,小呆狗腿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给他拿衣服、摆早餐、递毛巾,一会儿问他是否坐得不舒服,要不要加个靠垫,一会儿又问他是否觉得腰酸,他可以提供按摩服务,一会儿又怕他无聊,专门把早已准备的圣诞礼物《古老魔药》捧到他面前,说想和他一起研究。
斯内普一直板着脸不说话,实在被小呆闹得烦了,就狠狠瞪他一眼,小呆只好讪讪的闭上嘴,装作专心看书,但是不一会儿又凑上来。
‘还好他没有顶着Lord的脸做这些蠢事,’斯内普暗暗腹诽。其实他很想问,小呆昨晚为什么要那样做,虽然是同一个人,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背叛了恋人。小呆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心里把黑暗公爵排在了他的前面?或者就像他说的,他“只是想要有人陪伴”才虚构出另一个人生,但是为什么今天又变成小呆,在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绝Lord之后?
沟通的效果是加深了解,心灵上和身体上的,但是,了解之后他却更加看不懂小呆。
“西弗,你饿了吗?我们下去吃午餐吧。”小呆看到窗外阳光灿烂,再看一眼挂钟,时针已经指向最高点,于是有了新的提议。
“如果阁下的大脑还在正常工作,就应该记得现在距离早餐仅仅过了一个半小时。您从什么地方得出结论,我现在有任何吃饭的需求?”斯内普看到他拿着自己的外套走过来,终于不得不开口拒绝。
“才一个半小时吗?西弗你都不理我,害得人家度日如年,以为过了好长时间了。”小呆幽怨的说。
一想到是一贯优雅凌厉的Voldemort在用这种腔调和他说话,斯内普只觉得鸡皮疙瘩一片片往外冒,“阁下,求您用正常的方式说正常的话,行吗?”
“只要西弗愿意和我说话,怎么都行。”小呆乖乖的在斯内普身边坐下来,只差没有摇尾巴。
斯内普叹一口气,终于不顾仪态的瘫靠在沙发上。
“还是不舒服吗?我就说你今天需要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用勉强起来的。我扶你过去,或者用飘浮咒?”
“我没有不舒服。小呆,你昨晚也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神勇!”某人咬牙切齿,估计也没想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于是,恬不知耻的魔王按自己的方式解读了他的不高兴,“原来西弗没觉得不舒服啊,只是对人家的能力还有怀疑。放心啦,因为昨晚是第一次,我怕累着亲亲,才不敢放纵的,以后绝对会让亲亲满意。”
“梅林的胡子啊!你还是给我一个阿瓦达吧,或者钻心剜骨也可以。”某些话终于突破了某人的极限……
圣诞节这一天,心满意足的魔王和不幸被吃的教授就这样待在屋里消磨时间,说的话不是独角没戏,就是鸡同鸭讲,迟到的午餐也是用客服电话叫上来的。傍晚的时候,因为魔王越蹭越近以及房间升起的暧昧气氛,斯内普终于主动提出下去吃晚餐,期望某人的行为在大庭广众下会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