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少爷怀里读个心(26)

透过影像,肖楚看到沈韩已经单枪匹马杀到敌人门口,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居然不打招呼就走了。

顾谨用余光睨了大少爷一眼:“要是沈韩遇到危险,大少爷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对吧?”

肖楚十指交叉紧扣,左手拇指不断摩挲右手拇指:“袖手旁观的是你吧。”

“我没有读心术,战斗力也不行,去了只会添乱。”

“超能力和暗器笔又不是万能的。”

“我知道,但我相信她。”

“谁给你的自信?”

“别看沈韩长得娇娇弱弱,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闻言,肖楚忽然想起沈韩曾经说过一句话,她们和死神打过交道。

当时,他没有细问,她也没有详说。

现在顾谨再次提及,他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你们是怎么从人贩子手里逃脱的?”

“我和沈韩互相合作,这才逃过一劫。”

“听说你是撬锁高手?”

“我们的双手双脚都被人贩子用手铐铐住了,我再厉害也没用。”

“那她……?”

“为了把开|锁|工|具递给我,她不惜将大拇指弄脱臼了。”

“什么?”

“明明痛得把嘴唇都咬出血了,嘴上却没有喊一声。”

十岁的女孩子竟有这样的胆量和忍耐力,这让肖楚感到非常惊讶。

顾谨何尝不是呢,当初的种种,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她幽幽地开口:“沈韩长得很漂亮,能卖高价,人贩子准备把她送到大户人家当童养媳,这对被拐的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出路。”

“最好的出路?”肖楚攥紧拳头,指骨捏得咯咯作响。

“黑厂童|工、国外雏|妓、致残乞讨、器官捐赠,大多数孩子只能面对这样的命运。”

“……”

“本来沈韩可以不用冒险的,可她听到了人贩子的心声,他们要拔掉我的舌头、打断我的双腿,让我上街乞讨。”

“……”

“要不是她,我大概早就死了。”

“人贩子呢?”

“托沈韩的福,人贩子和他们的上线全部落网,同时还救出一大批孩子。”

听顾谨讲故事时,肖楚的目光一直盯着屏幕里的人,她看似弱不禁风,瘦小的身躯里却藏着勇敢的灵魂,哪怕势单力薄也能散发着超大的能量。

“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很帅?”顾谨一脸崇拜地说道。

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人贩子的魔爪,确实很厉害。

但在肖楚印象中,沈韩无论如何也和帅气沾不上边,打不过会逃会认怂,拿宋家父子没办法时,甚至哭过鼻子。

今天她却一反常态,面对四个男人,她摆出一副女王架势。

在谈判的过程中,她先甩出黑卡表明身份,再利用读心术痛击对方软肋。

金钱诱惑、弱点暴露,对手一个个乖得跟孙子似的。

这样霸气的她,肖楚还是第一次见。

“果然是那个人渣,天天泡夜店,怪不得找不着。”根据沈韩套出的信息,顾谨在网上搜索了起来,“天上人间是吧,让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是间酒吧,在同乐坊,老板姓陆。”肖楚抢先说道。

“大少爷认识?能带我们去吗?”

“不能。”

“那打个招呼总行吧,人渣是小开,搞不好在店里有后台。”

“不行。”

“干嘛这么小气。”

肖楚不再理顾谨,他转身上楼去了。

“怎么走了?”好友那边已经搞定,不用盯梢,顾谨跟在大少爷屁股后面,看看他想干什么。

一路尾随,大少爷到沈韩房间转了一圈,出来时,手里多了本书。

“脉经。”认出书名,顾谨恍然大悟,他这是要替好友出头啊。

而单刀赴会的沈韩从没期盼过救兵。

有钱能使鬼推磨,奉命行事的小喽啰痛快地供出了幕后指使,以后也不会再骚扰顾谨。

功成身退时,大少爷却出现了。

沈韩满头问号,心想:他来干什么?

肖楚无视沈韩,径直走向某个喽啰,把书往他脸上一拍:“哪些字是你写的?”

莫名其妙挨了一下,小喽啰有点懵,他揉着脸问道:“帅哥,你几个意思?兄弟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肖楚晃晃手中的书:“说。”

小喽啰瞥了一眼,《脉经》是什么鬼,他完全没印象:“不知道。”

肖楚收好书,狠狠地对着小喽啰的腹部来了一拳。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人防不胜防,中招者当场倒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肖楚居高临下地瞪着脚边打滚之人。

“你干什么?”小喽啰痛得说不出话,他的三个兄弟站了出来。

肖楚烦躁地啧啧嘴,把他们一起收拾了。

三下五除二,眨眼功夫,四个小喽啰全跪了。

“大哥……我错了……”说不知道的家伙被揍得最惨,他满脸恐惧地跪在肖楚面前求饶。

肖楚再次亮出《脉经》。

小喽啰接过书,双手抖得很厉害,费了老大劲才拿稳。

肖楚抬抬下巴:“翻。”

小喽啰乖乖照做,只翻了一页,书吓得脱手。

“想起来了?”肖楚冷冷地质问。

“我……我……”小喽啰快速地咽了咽口水,而后视线落穿过肖楚落到沈韩身上,“你……你是……”

“这位同学,好久不见。”沈韩笑着和他打招呼。

“沈沈沈沈……”

“韩。”老同学结把半天都没吐出后面那个字,沈韩好心替他补上。

“沈——韩——”念出完整名字的那刹,路人同学万念俱灰,瘫坐在地。

“我记得你叫刘潭。”警擦来调解,就是这货出的面,顾谨愤怒地揪住他的衣领,“说,当年为什么要欺负沈韩?”

刘潭哭丧着脸,瑟瑟发抖地开口:“我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什么?”

“因为她长得好看,我想和她说话,可她整天就知道看书,根本不理我,我才……”

“这就是你欺负她的理由?”顾谨掐住刘潭的脖子使劲摇晃,“你知不知道,那本书是她的宝贝,你特么看看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刘潭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

“你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很可能给别人造成一生的伤害,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哪有那么简单。”顾谨松开刘潭,一脚踩在他脸上。

刘潭被踹得咕噜咕噜往后滚,直到脑袋撞到桌角才停下来。

“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打死你。”顾谨撸起袖子,骑在刘潭身上对他拳打脚踢。

“别打了。”沈韩拉住好友,“会死的。”

“死了活该。”顾谨拍拍手起身,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昏过去了。

“为这种垃圾背上人命官司不值得。”沈韩探了探刘潭的脉搏和呼吸,还有气。

“浇盆冷水就醒了。”顾谨跑到厨房找桶子。

沈韩没有阻止,也没有跟去,她捡起地上的书,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都藏起来了,大少爷怎么还能找着?”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放过他?”肖楚不答反问。

“敌众我寡,正面冲突不明智。”

“是吗?”

“我已经抓到了他们作奸犯科的把柄,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会把他们交给警察。”

“你不想当面还回去?”

“怎么还?”

肖楚捉住沈韩藏在袖子里的手:“他在你书上写了几个字,你就在他身上刻几个字。”

谈判时,沈韩手里一直握着笔,如果事情进展不顺利,她大概会在他们穴位上开几个洞。

尖锐的针头扎进皮肤,鲜血直冒,这种以牙还牙的报复方式的确很爽,她曾不止一次在脑中演练过。

给欺凌者打上烙印,每当他们看见这些刺青时,便会想起当初的恶行。

擦不了,盖不掉,只能遮遮掩掩,一辈子见不得光。

那些丑陋的疤痕也会和受害者千疮百孔的心灵一样,终身难以愈合。

但以暴制暴,她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沉默须臾,沈韩笑着打趣道:“如果他们告我,大少爷会帮我兜着吗?”

“子阳什么官司都能打赢。”

“上法庭会弄得人尽皆知。”

“那直接送非洲。”

“大少爷可真喜欢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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