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是我的言不由衷/时婳霍权辞(239)

她刚打算学着霍权辞的语气,套套对方的话,那边又发了消息过来。

她只是一个替身而已,难道就因为那张脸,她就能拿走你的所有温柔么?权辞,别傻了。

时婳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了些,她努力让自己冷静,缓缓回复了两个字。

替身?

权辞,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总之解决好那边的事情,早点儿回来吧,我会把剩下的真相通通告诉你。

时婳删掉了自己回复的两个字,将手机放回原处,满脑子都在想着替身这个词。

她是谁的替身?

她低头看着霍权辞,指尖细细描绘他的眉眼。

从她在病房外听到那些话开始,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男人对她的心意。

可若是那些话是他故意安排的呢?

若是他和修羽只是为了演一出戏给她看呢?

她原本就觉得自己的生活像是一团迷雾,现在发觉那些迷雾又浓重了些。

每当她以为要触到一些真相时,总会有新的谜团冒出来,一个接着一个。

时婳有些无力,她恨不得有个明白人能赶紧出现,将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不要让她继续猜测。

或许是她思绪太放空,手上不由得用力,将霍权辞都给弄醒了。

霍权辞起身,揉揉太阳穴,想要上楼。

时婳故意提醒,“刚刚你手机响了,估计是有消息吧。”

霍权辞的身子一僵,将手机拿过来看了看。

时婳早就知道消息的内容,这会儿却还是故作轻松的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男人回答的斩钉截铁,如果不是她事先悄悄看过,她真会相信他说的话。

他的脸上也如此的柔和,甚至还弯身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我有些累,先上楼休息了。”

时婳偏头躲开这个吻,只觉得血液都寸寸冰凉。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没说话,霍权辞见她躲开这个吻,也不恼,轻轻笑了笑,便转身上楼了。

时婳坐在沙发上,她拿出手机,脑海里回忆了刚刚的号码,想要拨过去,可是想到什么,她又忍住了。

这一忍就整整忍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没有去管霍权辞,而是去了医院。

路过电话亭的时候,她停车走了进去,微微犹豫,还是给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

一个沉稳的女声响了起来,单听这个声音,十分舒服,可时婳心里却堵得很。

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那边却率先开口,“权辞,是你么?”

提到权辞这两个字,对方的语气里多了不少关心。

女人听到这边没说话,气息瞬间一冷,“你不是权辞,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她的声音里满是冷意,本打算挂电话,想到什么,嘴角微弯,“不管你是怎么知道了我的电话号码,我奉劝你,下次不要再打来,也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权辞不会放过你。”

时婳等那边挂了电话,她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将听筒放了回去。

女人的声音时而疏离,时而温柔,时而锐利,可见是个手段很高的人。

这样的女人和霍权辞保持联系,看这样子,联系了不止一两次。

而且从刚刚的语气里可知,对方是十分信任霍权辞的。

时婳垂下眼睛,重新上了车。

她刚打算踩油门,电话亭里就响了起来,她的动作僵了僵,并没有马上下车。

可是铃声一直在响,似乎她不接,就会永远响下去。

第240章 她是一朵明艳的牡丹

时婳往后一靠,将脑袋靠在椅背上,安静的听着电话铃声,想知道对方会打多久。

她拿出手机计好时间,直到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那电话铃声才彻底停下。

还真是够执着的。

她在心里嘲讽了这么一句,踩了油门,将车往医院开去。

到了监护室外,她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上的周归璨。

周归璨瘦了很多,周身的气息阴沉凉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监护室里的情况。

看到她来,他并没有什么表情。

时婳找到医生问了情况,知道南锦屏的身体在好转,也就松了口气。

她刚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了乔语。

乔语正站在周归璨的面前,哭得可怜极了。

“归璨,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呜呜呜,我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周归璨不耐烦的蹙眉,没有说话。

乔语哭得更厉害,她以为怀上了这个人的孩子,他就会对她另眼相待,没想到他依旧对她不管不问。

她正哭着,扭头便看到了时婳。

她最恨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南锦屏,一个便是时婳。

她眼里的泪水瞬间一收,嘲讽的开口,“我看南锦屏是真的要死了啊,我帮她把墓地都选好了,这贱人破坏人家的婚姻,早就该有报应了!”

“啪!”

她的话刚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是时婳打的,而是周归璨。

乔语捂着自己的脸,满脸的不敢置信。

就连时婳都愣住了,周归璨虽然为人阴沉了些,但到底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最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有的,这会儿他却对一个女人出手?

走廊里瞬间变得寂静。

周归璨淡淡的收回手,瞄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的方向,“滚。”

乔语只觉得双腿发软,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藏着怨恨,“我有说错话么?当初她开车撞我,害得我留下后遗症,出狱后,她继续破坏我的婚姻,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她本就该死......”

孕妇容易冲动,如果换成以前,估计她早就被气跑了。

可想到这是自己的丈夫,而里面躺着的是小三,她便意难平。

周归璨眨了眨猩红的眼睛,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该死的是我,乔语,你若是要恨,就恨我吧。”

乔语的眼泪掉得更厉害,心脏仿佛被撕裂了。

她爱周归璨,她以为只要自己对他好,他就会喜欢她。

何况当初他说过,会和南锦屏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她,为了把她推入地狱。

可为什么最后入地狱的,会是她呢?

她等了他这么多年,无怨无悔,凭什么......

周归璨被她的哭声弄得不耐烦,大踏步的想要离开,乔语连忙追上去,“归璨!!”

她喊道,眼里酸涩,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归璨,你还不明白吗?从我怀上你的孩子开始,你和南锦屏就彻底结束了,我恨南锦屏,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她比我可怜,我至少还有父母,她却什么都没有,你放过她吧,让我们三个人都解脱,不好吗?”

时婳之前从来不承认乔语的话,但是这一次,她觉得乔语说的很对。

南锦屏是一朵明艳的牡丹,若是继续跟周归璨在一起,凋谢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周归璨的脚步顿在原地,不止一个人跟他这么说过,让他放过南锦屏。

他垂下眼睛,只觉得心里破开了一个大洞,连眼前都变得模糊起来。

“好。”

他沙哑着嗓子说道,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把乔语远远的甩在后面。

乔语揉揉眼睛,又哭又笑,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时婳留在医院,看到离开的两人,有些感慨。

她在凳子上又坐了一个小时,看到几个医生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去了重症监护室。

她连忙起身去看,恰好看到南锦屏的床位被推了出来。

“病人恢复的很好,求生意识很强,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时婳有些不敢置信,呆呆的跟在几个医生的后面,进了空出来的另一间病房。

南锦屏还在昏迷,嘴上戴着氧气罩。

时婳握着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指甲上触了触,最后从包里掏出一把指甲刀,低头为她修剪着指甲。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没有看到,南锦屏的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隐没在发间。

修剪了十几分钟,时婳才将指甲刀收了起来。

“锦屏,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自顾自的说道,在南锦屏的手背上拍了拍,起身出了房间。

刚走出医院,她便遇到了脸色苍白的许长安。

许长安并没有看到她,捂嘴一直在咳嗽,而且低着头,似乎没怎么注意路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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