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是我的言不由衷/时婳霍权辞(184)

比她现在痛苦十倍百倍!

她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冷笑着坐在沙发上,就不相信除了时婳,许长安还会碰其他女人。

她要沉得住气,就看看这场博弈最后胜利的会是谁!

房间里,气氛安静。

许长安抽回自己的手,蹙眉走到了窗边,将窗户打开,似乎这样心里的烦闷就能减少一些。

唐梦茹蠕动着唇瓣,走到他的身边,“长安。”

她喊道,将他的手握着,放在了自己的领口处。

这个意思不言而喻,她想要献身,而且永不后悔。

许长安却将手抽了回去,“我心里有人,碰了你,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唐梦茹就知道会这样,垂下眼睛,“那我出去?”

“你睡床,我睡地上。”

许长安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新的被子出来,铺地上后,自己躺了上去。

唐梦茹弯了弯眼睛,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她小心翼翼的走向床,害怕惊扰了什么,明明床上除了被子什么都没有,可她的动作下意识的就放轻了许多。

躺下后,她将枕头抱在自己的怀里,眷恋的吸了吸。

许长安大概猜到了她的小心思,尽管他对着墙,看不到身后的一切,却还是开口,“这张床我没有睡过,被套都是新的,没有我的味道。”

唐梦茹的动作一僵,脸上涨的通红,默默把枕头放了回去。

这是第一次和喜欢的男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整个房间似乎只有她的心跳声。

她努力捂住自己的心脏,害怕这声音太大,被许长安听到。

许长安倒是很快就睡过去了,这几天他除了喝酒,片刻都没有休息,这会儿安静下来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第二天天刚亮,有人就匆匆来了浅水湾,是警察。

南锦屏撞人的事情证据确凿,不管这中间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要负责。

而时婳是死者家属,这件事是公了私了,还得看家属的意思。

时婳身体的温度很高,身体本来已经快要恢复了,结果霍筝和刘景淑来折腾了一趟,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捂嘴咳嗽,认真的聆听警察说的话。

“时小姐,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听说你本人就是律师,如果你上诉,南锦屏至少要坐五年的牢,而且这件事在网上也发酵的很快,上头希望尽快处理,不然政府的公信力会下降。”

时婳听完,继续咳嗽了一会儿,咳得脸上通红,“我不上诉,我选择私了。”

警察点头,利落的站了起来,“这件事我们会在网上说明处理结果,时小姐,你请节哀。”

时婳刚想点头,就看到童颜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满脸怒气沸腾。

“时小姐!有人昨夜去挖了老人家的坟!真是丧心病狂,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第184章 疏远她,是在保护她

时婳只觉得眼前一黑,趔趄的差点儿晕过去,“快带我过去。”

她的嗓子沙哑,嘴里仿佛含了一口干涩的沙子,说话很费力。

童颜连忙把人扶着,几人赶去了现场。

时婳一眼就发现了外婆的墓地,此时墓碑已经碎成了几块,外婆的骨灰就在不远处,倾洒一地。

多大的怨恨,才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鼻尖一酸,又发现这会儿寒风一直在吹,骨灰都被卷进了风里。

她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那个地方,将骨灰小心翼翼的捧着,放进了坛子里。

童颜在一旁恨得牙齿痒,可这会儿又不敢出声打扰。

现在是大冬天,时婳出来的匆忙,除去这件厚厚的外套,里面也就是一件薄衣服,这会儿冻得双手发抖。

童颜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想要搭到她背上。

“不用。”

时婳将骨灰都收拾好,看了一眼碎成几块的墓碑,嘴角抿成了刀子。

她一忍再忍,这些人却处处踩她的底线,连逝去的亲人都不放过。

她深深吸口气,紧紧抱着手里的坛子,恨不得将背后的人剥皮放血。

这片墓地很安静,此时却响起了脚步声,时婳一抬头,就看到了撑着伞的南锦屏。

今年的雪总是没完没了,这会儿又开始下了。

南锦屏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身材瘦削,似乎快要被风吹走。

她的身后站在同样撑伞的周归璨,周归璨不敢靠近,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南锦屏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时婳,她就站在不远处,不敢再迈动脚步。

她只是想悄悄过来祭奠一下老人家,她的手上戴着手套,最近这阵子她都不敢把手套脱下,害怕看到自己一手的鲜血,她也不敢看镜子,害怕那些罪孽会从闪光的镜子里冒出来。

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了一会儿,谁都没有主动上前。

良久,南锦屏才转身,脚下不停,向着山下走去。

周归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跟在她的身后。

时婳更加抱紧了手里的坛子,心脏比这会儿的飞雪还要寒凉。

“童颜,知道是谁做的么?”

她淡淡的问道,目光却一直盯着南锦屏的背影。

她好像瘦了不少,走路也虚浮,估计这阵子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外婆已经离开她了,南锦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羁绊,冷落她,就是在保护她。

因为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时小姐,这一片是墓地,没有监控,我也是早上被扫墓的人通知后才知道的,估计找不出来。”

墓地是庄严的,谁会在这里装监控呢,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嗯,左右不过是那些人,走吧,回去。”

童颜以为这个人会很崩溃,没想到她这么冷静。

但这不是什么好现象,时小姐的性格她已经了解了一些,有时候越是冷静,内心恐怕越是沸腾汹涌。

当天中午,时婳回了老家一趟,把外婆的骨灰撒在了老家的山野里,这才又匆匆的赶回来。

风尘仆仆回到浅水湾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这一趟回去没有带人,刚从出租车里走下来,她就看到了同样满身风尘的霍权辞。

霍权辞昨晚并没有回家,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会儿两人相遇,依旧是各自沉闷。

时婳付了钱,率先进屋。

霍权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眉头蹙了蹙,缓缓跟了上去。

她的身体不是好多了么?

怎么现在看着又变差了?

时婳刚踏进门,发现许久不见的唐蓉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霍琴琴。

霍琴琴的脸色不好看,发现她后,欲言又止。

看来是因为刘景淑的事情,两人找上门了。

听说刘景淑现在还在医院,身子骨不是很好,但时婳心里隐隐有个很阴暗的想法,也许刘景淑是故意的,故意待在病房不愿意出来,就是想看看霍家的人会怎么对付她。

唐蓉的面上阴沉,老夫人这些年都是这个性子,她作为霍家的儿媳妇,虽然有时候确实很憋闷,但也因为是长辈,并没有过多计较,时婳却直接诅咒对方去死,已经可以用大逆不道来形容了。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到了时婳的声音。

“唐夫人,我现在很累,如果是兴师问罪的话,改天再来可以吗?”

她确实很累,现在双腿恨不得跪下去,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唐蓉本就心情不好,听了这话,双眼更是迸发出寒光,“时婳,你好歹是京都大学毕业的学生,连基本的尊老都学不会么?”

一旁坐着的霍琴琴害怕今晚两人又吵翻,连忙劝道:“妈,虽然我也讨厌时婳,但奶奶有时候确实挺过分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就把这些怨恨撒在别人的头上啊,我们是她的亲人,当然能容忍她,但时婳和哥签了合同,还有一年半就得从霍家离开了,又怎么会处处忍让,你说是吧?”

霍琴琴这话虽然是在为时婳开脱,却也戳中了唐蓉最在意的一个点。

时婳还有一年半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一年半后,她真的愿意离开?

“时婳,我问你,合约结束后,你真的愿意离开?”

时婳的眼里闪了闪,如果是今天之前,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但是外婆的墓地被人破坏之后,她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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