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鸷废太子的喵(60)

沈芙的前爪骤然被捉提,一时身体失衡而使脚步微有踉跄。

她直直撞进贺兰昭硬实的胸膛上, 后肢更是朝前迈了一步, 猝不及防地踩上男人的腿中间, 隐约感受到了男人那处正慢慢昂扬, 变得炙|热滚烫的力量,“……喵!”

沈芙心跳飞快, 根本不敢抬眸去看贺兰昭的脸色,惊吓间, 她忘了她有只爪子还被贺兰昭牢牢伸手钳制住。

她下意识想往后退,非但没能成功,在鼻尖再次撞上男人胸膛之时, 她的爪垫又踩压上了那处,只听贺兰昭的呼吸声倏地一沉。

沈芙僵住爪垫,即使亲密贴近得分外能感受到它的形状变化,沈芙都不敢轻易乱动,怕历史又重演,只好眼神惊慌地抬眸求助贺兰昭:“喵呜……”怎么办?

贺兰昭钳制住她前爪的手并没有松开。

男人神情紧绷,哑声问:“摸孤摸得还开心么?”

沈芙猛地用力摇头,眨动的眼睛仍有余惊。

好在,好在那处慢慢没动静了……

沈芙全身都仿佛在冒着热气,耳朵羞颤得厉害,“喵呜。”吓死喵了。

“不满意孤?”贺兰昭语气低平,若有所思地垂眸。

沈芙低着小脑袋不敢看贺兰昭,脑子快热成一团浆糊,没听贺兰昭到底说了什么,匆忙点了点头。

察觉到钳制她爪子的力道微重,沈芙又立刻改成摇头。

“满意?”贺兰昭低笑一声,这才松开她那‘胡作非为’的爪子。

“喵呜。”

沈芙委屈巴巴地甩着她的尾巴,脸上的热意持续不降,她轻轻撇头,余光就见贺兰昭的案桌上,安安静静放着那一小瓷瓶,瞬间瞪圆了眼:“喵??”

所以她刚刚…刚刚都在做什么?!

为什么都不转头看一眼案桌?!

贺兰昭见沈芙的目光满是惊愕地落在那小瓷瓶上,眼里满是羞愤懊恼,几乎一下子清楚了原因,他长臂一伸,将那瓷瓶拿在手中。

沈芙见贺兰昭将那瓷瓶递来,正欲装模作样嗅一嗅,再告诉他这个丹药少吃为妙,冷不丁就听贺兰昭压着笑意,低声道 ,“这是空的。”

“喵?”沈芙怔了怔,伸爪勾了勾贺兰昭的衣袖,满是疑惑,那里面的丹药呢。

贺兰昭道,“孤知道不能吃。”

沈芙:“……”

突然,有点气。

沈芙慢慢眨了几下眼睛,喵了一声将自己蜷缩成团,恨不得时光倒流,恨不得再睁眼,眼前是那片淡粉色的帷幔。

但是,她的鼻端仍萦绕着贺兰昭身上那极淡的凛冽冷雪杉气味。

“气得毛都炸了。”贺兰昭伸手顺着雪球的毛,声线低哑,“孤还让你摸,嗯?”

“喵呜??”摸什么摸,我不摸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等王公公再进书房,就见太子嘴角噙笑,而雪球正跳在案桌上,气鼓鼓地背对着太子,“……”

似乎,雪球的神情还颇为哀怨。

“殿下,皇后今日召见了几位大臣之女,她们分别是……”王公公正要将话说完,就见太子撩起眼,让他停下话头。

“?”王公公硬生生止住话头,就见太子的目光落在了那正趴在案桌,不知何时悄然竖起小耳朵的雪球上。

“喵呜?”

沈芙不习惯有人说话的时候突然变得安静,尤其是王公公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将她的好奇心勾起,偏又吊着。

她忍不住喵呜催促。

贺兰昭倾身向前,趁沈芙注意力都在催促王公公之时,如愿以偿地将这小东西又抱进怀里,男人低眼捏了捏她的耳廓边,才微微颔首示意王公公继续说。

沈芙正想挣脱,见王公公又继续说了,于是安安静静地趴在贺兰昭怀里,睁着好奇的碧蓝猫眼。

王公公总觉得雪球似乎能明白他所说的话,但又想起之前闹腾得快要上房揭瓦的雪球,暗叹他恍惚了:“…分别是林太傅的次女林芝芝,骠骑将军的幺女吴蕙兰,还有左丞相的次女左柔。”

“皇后怕是开始为二皇子物色皇子妃了。”王公公摇头说道。

沈芙一听皇后是在为贺兰宝物色妻子人选,嫌弃地甩了尾巴,小耳朵都不竖起来了。

王公公看了一眼雪球,心底纳闷,刚还满是好奇的雪球怎么突然就失了兴趣,甚至还有嫌弃之色?

果然二皇子就是讨人嫌,连猫都嫌。

王公公又陆陆续续说了许多,但是他不知道太子是否听了进去,只见太子一直都在垂眼逗弄雪球。

更是伸着手指故意在雪球眼前晃,王公公嘴唇动了动,“太子……”太子您可别是忘了之前十指都被雪球狠狠咬伤的事了。

在太子的漆黑视线下,王公公终究没敢多说,正起色,“暗七继续深查,顺藤摸瓜,发现当年那产婆还活着,但瞎了。”

贺兰昭神情淡淡,气压微低,“好,都暗中控制起来,不要惊动他人。”

王公公点头,视线顿住。

太子的手掌心正覆 于雪球的小脑袋上,修长的手指随意垂落,偶尔还微点了点雪球的小尖牙。

而雪球的眼睛正随着太子动作而晃,随时都有可能咬上太子,王公公担忧道,“殿下,您的手指还是别离雪球牙齿那么近,若雪球一个不小心……”

贺兰昭半垂下眼,唇线微弯:“她不会。”

王公公话还未能说完,见太子说雪球不会,正要将那点担忧咽回肚子里,他的神色陡然微变。

“喵呜!”

雪球的眼睛正紧紧随着男人虚晃的手指而动,下一秒猛地张开嘴,那两颗小尖牙齿狠咬上男人的手指。

贺兰昭脸色沉静地将他的手指从雪球咬住的口中抽出来,手指上肉眼可见的破了点皮,微蜷指节,立即有血珠渗了出来。

“嗳哟,不得了。”王公公惊声,见状急急忙忙去拿纱布和金创药,他就知道雪球不可能总安安分分,不闹腾就不是雪球小祖宗了。

简单包扎好手指,贺兰昭低不可闻地哑然,“小没良心。”

王公公心想,可不是,雪球这小没良心的,说咬就咬,枉费太子将它当祖宗供着。

王公公并未听出太子口中的小没良心,别有所指。

贺兰胜多少还是将那日高鹤的话听入耳里,对那炼丹师的丹药微有存疑,故意分了几枚给身强体魄的近臣和有腿疾的太子。

若发现真有瘾症,贺兰胜必要将那信誓旦旦的炼丹师脑袋落地。

“圣上,可还要服丹药?”全德公公看好时辰,见圣上正好停下批阅奏折,神情深沉,小心地出声问道。

那丹药还真是神药,他前几日服用之后,不论是精神还是体魄都一如壮年,久呆御书房三夜都未感到几丝许疲倦。

但戒断几日后,贺兰胜眼下的心情隐有烦躁怒意。

贺兰胜重重甩下朱笔掷于奏折上,全部归结于官员的办事不利而引他发怒,直接拿起朱笔打了一个叉,耐心尽失。

“全德,朕停用几日了?”贺兰胜问道。

全德公公细细说道,“若算上今日,五日有余。”

五日了。

贺兰胜微微阖上眼,吐了口浊气。

停用的五日里,他并未有想服用丹药的瘾性,看来那炼丹师的话可以信上几分,于是贺兰胜睁眼道,“给朕拿丹药来。”

全德公公战战兢兢地将白瓷瓶递给圣上,他总觉得近日的圣上无比易怒,二皇子一事,批阅奏折一事,就连他这几日都被圣上怒斥了多次。

“太子前几日出宫,去了安宁的春日宴?”贺兰胜服了药,神情缓和了些许。

全德公公点头,“老奴查了,太子并无异处,但教了沈将军的嫡女投壶。”

“太子糊涂,他怕是不清楚沈霄那家伙的脾性。”贺兰胜摇头,“若是宝儿给朕争点气……罢了,朕不能让太子羽翼丰满。 ”

全德公公不敢出言,对圣上明晃晃的偏爱之情心知肚明,只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眼,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皇后今日都见了哪些大臣之女?”贺兰胜服药后精神明显充沛,语气和神情都微有兴头上之感。

全德公公一一禀明,就见圣上似有沉吟,对二皇子当真有着几分帝王难得的温情,“朕与皇后当年便是青梅竹马,除了身世,朕希望皇后能给老二挑个互相看对眼的。”

贺兰胜挥了挥手,“去,派人将朕这话给皇后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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