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鸷废太子的喵(22)

即使叼满嘴花回来的沈芙觉得自己有一瞬像只花枝招展的花孔雀,但是,这是她不得不朝生活低的头,“喵呜啊。”

给你的!

你的花,超级加倍!!

沈芙还未多喘口气,正抱着自己的毛茸茸尾巴瘫坐在案桌上,就听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似乎匆匆脚步声停在了书房门口,她头一次听见王公公如此焦急的声音,“殿下不好了,西侧花圃里的那几株珍稀兰花让人给糟蹋了,那狼藉得……”

王公公话还没能说完,眼尖地瞄到了太子殿下身前案桌上的那堆花枝,以及雪球扭头盯着他的视线。

老人家硬生生顿住欲要脱口而出的话,生硬转折:“哈,哈哈,原来是太子您派人摘了。老奴还以为遭了盗花贼,没事没事。”

盗花贼沈芙无辜地盯着额前冒汗的王公公,心虚地转头,猝然对上贺兰昭划过笑意的眸子,快得沈芙差点没能捕捉到这一秒。

沈芙不安地低头舔了舔雪白的爪爪,喵,珍稀兰花啊……当时她只是单纯觉得那几朵花开得高雅漂亮,就咬断了几枝借花献佛,谁知道……想着,沈芙的声音渐渐柔弱:“喵咪。”

贺兰昭觑了正自责垂头,没了底气的雪球,声线低淡微哑:“一挑就挑了孤心爱的兰花。”

王公公讪讪一笑,心里为雪球捏了把汗。

每次太子这种褒奖语气的时候,都有人遭殃。

沈芙小耳朵心虚地抖了抖,摸不清贺兰昭话中的意味,仍缩着小脑袋:“喵……”

不要生气,从我小金库里划,我有钱,我赔你。

王公公等了一会儿,只等到太子问道,“这几枝黄梅,可比得过雪球特地送孤的这几株兰花?”

特、地。

王公公总觉得太子在‘黄梅’二字上淡淡咬重了读音,平静的姿态里无端透着寒气。

“自然比不过。”王公公垂首,面上从善如流,实则心底正在暗自悄悄抹汗。

危机似乎解除了。

想着,沈芙跳下案桌,蜷缩成团地窝在靠案桌边侧的地上。

在他们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时候,沈芙拿着屁|股背对贺兰昭的视线,悄悄在那张藏起来的纸片上迅速用爪子戳洞打字,然后塞进案桌桌底,只有她爪子勾拉才能轻易勾出来的地方。

沈芙并不知道王公公的水深火热,再次跳上贺兰昭的怀里蜷着时,就见贺兰昭动作似有杀气地抽起瓷瓶里的黄梅,一字一顿地平静道:“既然比不上,这些黄梅,都给孤扔了。”

“东宫的黄梅品相不好。”贺兰昭撩起眼,语气轻描淡写。

王公公立马心神领会,不久,沈芙就发现东宫所有的黄梅都变成了红梅。

黄梅大概,可能,肯定跟贺兰昭八字不合。

第20章 、二十只喵

经过上次的有惊无险,贺兰昭总爱多喂雪球喝水,担心毒素在雪球体内不能完全排清,尤其是雪球似乎都未曾……

是夜,沈芙在贺兰昭的视线注视下,再次无奈地伸舌卷了几小口水。

变成猫之后,只要不是很渴沈芙都不怎么喜欢喝水,她别开脸看向贺兰昭:“喵呜。”已经够了。

贺兰昭沉默片刻,捻了捻眉心,在雪球疑惑又关切的眼神中慢慢吩咐道,“来人,请林太医走一趟东宫。”

沈芙微楞,随即掏爪拍了拍贺兰昭的手背,站起身凑近贺兰昭,清亮的浑圆猫眼映有水光:“喵呜?”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知为何,沈芙总觉得贺兰昭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略微幽深。

林太医负责太子的腿疾治疗一事,但奈何太子总能推拒,别说得传唤了,他就鲜少能够成功踏进东宫半步。

这次一听传唤,林太医吓得以为又出了上次那大事,生怕失职,马不停蹄地背着药箱赶来东宫。

进门,林太医并没能听清前边,但隐约能听着太子最后朝那只猫说的话,“……讳疾忌病不妥。”

敢情太子您还知道讳疾忌病不妥。

“喵!”沈芙小耳朵发烫,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若不是贺兰昭箍住她以防她跑走,沈芙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找块豆腐哐哐哐撞上去。

鲨了她吧。

竟然,竟然怀疑她的“排水”功能出问题,简直令猫窒息,当场自闭。

“太子殿下,”林太医行礼起身后,立马拿起针具,准备早已停了许久的例行施针具治疗,上前垂头恭敬道:“麻烦殿下先让微臣看一下……”

“不必。”贺兰昭出言打断林太医,“孤只是有事相问。自雪球上次误尝川乌后,孤常喂水,但砂盆里从未见它……”

贺兰昭正说着,手背冷不丁让雪球气恼地抓挠出淡痕,奶凶地喵呜着,她的小耳朵委屈地压折起来,瞪眼威胁道:“喵!”闭嘴!

林太医自然地接过话头,皱起眉:“未有如厕?这不符常理。”

说着,林太医在贺兰昭深沉的视线下,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满脸生无可恋,但乖巧配合的雪球,纳闷地得出结论:

“微臣观它的瞳仁明亮,舌苔颜色正常,并未有残余毒素。或许,太子您的猫偷偷在外解决了也不一定。”

“……”沈芙一时之间竟不言以对,稀里糊涂地在贺兰昭沉沉的视线下给背上了这个说辞,委屈点头。

林太医难得踏入东宫,怎么说都要给太子治一治腿疾,太医院院长没少在他耳边念叨,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他的医术不精,使得太子殿下不愿给他医治。

虽说心知无法根治,但并非不能缓解疼痛,林太医决定一定要不虚此行,给太子展示他的高明医术。

贺兰昭正要让林太医退下,就见雪球催促地掏爪拍他,林太医的眼神里也满是殷切的火热催促,“……”

林太医是许老的人,这点贺兰昭清楚。

被这一人一猫盯着,贺兰昭话到嘴边,无奈压低唇线,“如此,就麻烦林太医了。”

起初沈芙还乖乖坐在贺兰昭手边的圆凳上,任贺兰昭伸手时不时揉她头顶。

睁着漂亮猫眼认真且安静地围观林太医施针。

结果,总有几个穴位微有偏差,沈芙按了好几日贺兰昭的腿部,对哪几个需要重点施针的穴位记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掏爪指了指。

林太医吹胡子瞪眼,正要拂开捣乱的猫爪,专心施针,就见猫爪指的太子殿下那处的穴位反应更大,恍然拍头,扎了进去。

一人扎针一猫辅助,施针现场不亦乐乎。

沈芙见林太医将所有穴位精准施针,之后再给贺兰昭上手施针就能避免一些无用功。

她高兴的小尾巴还未翘起,就见贺兰昭不知眸色深沉地看了她多久,沈芙的尾音轻轻颤了颤:“……喵。”

哈,哈哈,翻车了。

林太医离开的时候容光满面,深觉太子的猫极有灵性,帮了他大忙,一点都不记得最开始他还嫌弃那只猫爪捣乱,甚至想找太子借猫,任猫指指点点多提点提点他。

待林太医离开之后,沈芙以为她可能要跟贺兰昭摊牌了,但贺兰昭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甚至在她心虚地钻进锦被里,贺兰昭声音温和,微有侃意:“不踩奶了么?”

踩、个、头、的、奶。

沈芙心知她不是猫的马甲已经掉得光光,幽怨地盯了一眼贺兰昭,“喵呜。”

“孤只想知道两件事。”贺兰昭的神情突然冷肃,令沈芙不由紧张地严阵以待。

他来了他来了,是要问她的身份?还是要问她有何居心?还是要让她如实交代一切?

沈芙想了许多,但仍不敢轻易相信贺兰昭,只打算若是他问了敏|感问题,半真半假糊弄过去,沈芙并不希望沈家因她而存在被受制于人的可能性。

沈芙忐忑不安地等贺兰昭开口,疑惑歪头催促:“喵呜?”

“第一件事,孤想知道,”贺兰昭面色沉静,十分清晰地问出他所想知道的事情:“为什么送花给夏文滨?在大德,女子送花给男子意味心悦该男子,嗯?雪球心悦夏文滨?”

“!”沈芙错愕地怔圆眼睛,满是无辜迷茫之色,立马飞速摇头。

她的第一反应是夏文滨是谁?

第二反应是贺兰昭的第一个问题就只想知道这个?

第三|反应是她可能还能抱住一层岌岌可危的马甲。

沈芙现代思维惯了,当时还真没有记起大德有这么一个女子求|爱表白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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