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不白(63)

作者:木溪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张如兰一惊,上前两步,“你当初就一千两银子陪嫁,这家业不得上万两银子花费,你才离开他一年,你能挣这么多?"张如兰一副鬼信你的表情。

宁情听见陪嫁就想起当初出嫁有多寒酸,还好婚后陈季礼从未嫌弃。想当初慧娴陪嫁六十担,外加十来个铺面,白银万两,黄金一千,好不风光。

回头再看看她,真是寒酸得要捂脸,他们宁府与姚府财力旗鼓相当,有了姚家在前,宁情想着也差不了多少,又是亲兄弟,外人免不得要作比较。

她的爹娘虽然说平素里小气了点,可没想到对自家女儿也小气,竟然只拿了一千两银子做陪嫁,其他一概全无,害她每次出门赴宴都被人阴阳怪气的笑话。

陈季礼倒是从不用这个挤兑她,对她也从不设防,嫁进他家后,就从未拘过她用银子,也从不过问银子花去哪了,有几次被李霜霜气到,花了大手笔买了些首饰,他竟然毫无察觉。想想如果她不要爱,当只金丝雀,到也过得衣食无忧。

那样的日子就是她娘愿意见到的好日子。

离开时,她也想过拿些银子傍身,可她那颗骄傲要强的心啊,除了些衣物,其他值钱的一概没带。

后来没银子时,她还后悔过,为何那么死心眼,银子不可爱吗?银子才是最值得爱的吧!比那见鬼的爱情牢靠多了。

想到银子就想到花老板,想到花老板宁情心里竟然有点小雀跃。

“地是租的花老板的,银子还欠了他一大笔,得把货交了,才能还银子他。”

“那你是个空壳啊!闹这般大,还是个没银子。”张如兰许是走得热了,拿着帕子扇着。

“得把订单交掉,回笼银子,还掉花老板的欠账,剩下的就是挣的。”宁情耐心的解释,她虽然囊中羞涩,可也不想娘为她担心,娘担心就让她跟陈季礼回去,过不用忧心的日子。

提到花老板,张如兰不作声了,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手帕也不扇了,丢在一旁。

宁情想到花老板,手里的账本就没有翻动过。

花老板陪她们一路,在清水畔分开。一路上宁情都没有告诉张如兰答应花老板提亲的事。不过,不是宁情不同意说,而是花老板提出的,说是再等等。

在她心里,花老板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他说再等等,她就再等等。

宁情隐约猜到花老板的顾忌,毕竟又是那样的名声,怕她娘反对也正常,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就没怕过,在她看来那些意外,不过是巧合罢了。

在下官道的岔路,宁情见娘睡着了,就让马车停了一会,她下车走到花老板的马车旁,想跟他道个别。

杨钧翰也下了马车,见她穿得单薄,又是大清早,秋日的早间凉气重。解开他身上的披风系到了她身上。

感受到披风里的温度,宁情的心被温暖到,抬眸,第一次用心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眉目疏朗,嘴角含笑,周身从容不迫的气韵,神奇的让她安心,似乎站在他身旁,余下的事情都不用她操心,他像遮风挡雨的大树,也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游刃有余,只大她不过五六岁的年龄,却有着超越年纪的稳重和阅历。

他开口,带着温和的语气,宁情听在耳中有些宠溺的味道,“天凉,不要冻着了,多穿点,我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稍后我会派一些可靠的人来帮衬你处理‘初见\'的事情,你只需待在院子里,哪都不要去,等我回来,嗯?”

宁情看着那样的他,点头,脸上无故就泛起热意,现在想起大约是害臊。

似乎担心宁情听得不够明白,他重复道:“哪都不要去,不要单独见陌生人,不要单独出门,不要让陌生人进院子,不要吃除了秀萍姐以外的食物,更加不能生病,听明白没?一定要记住!”

他眼神里满是担忧和郑重,似乎把她当成了弱不禁风,毫无分辨力,毫无抵抗力的婴孩。

许是从来没有被如此厚爱过,许是一直被嫌弃,一直被拒绝,早就练成了一颗坚毅不催的心,从未感受过被温暖的感觉,宁情眼角泛酸,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当时就在想,一定要好好地活着,陪他到老,绝不辜负他的一片深情。

杨钧翰望着她,可能是从未见过如此乖顺的宁情,也可能是宁情接受了他的情意,动情的把她揽进怀里,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细滑柔嫩,嘴唇轻轻触碰她因为发热而滚烫的耳尖,两具既陌生又熟悉的身体轻轻拥抱着,闻着彼此身上的气息。

过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你不要和那个花老板走得太近。”沉默许久的张如兰突然发声。

把一直沉浸在早间温柔的宁情唤醒,她摸了摸发烫的面颊,掩饰方才令人羞涩的心思,不解地回望着坐在床沿的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的晚,大家明早看哈!

第61章 一不做二不休

慧娴想起那晚,反问陈季礼,“你从来都未怀疑过李霜霜的话么?”

“没有,每次产生误会,霜霜会解释,会毫无保留对我敞开心扉,让我能够了解她的初心和苦衷。宁情则不一样,她总是那般倔强,从不认错,咄咄逼人的样子令人退避三尺,我曾经也很相信她,自从王竟铭和霜霜那件事情后,我对她的信任基本消失殆尽。”

“若我告诉你,李霜霜是自作自受你会相信吗?”

陈季礼抬首,似乎对慧娴的话有些惊诧,可又带着疑虑。两种思想相互对弈,过了许久,似乎才有了胜负。

“我来问二嫂,自然是相信二嫂所言,也许是我对李霜霜一直存在着愧疚,导致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慧娴道:“好,老三,既然你想了解我们眼中的李霜霜,那就讲讲跟我有关的这件事,也是我亲眼目睹的。至于你如何看待我这个二嫂的行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那是在发生在四年前,也是像现在这个时节。那时的宁情和李霜霜连基本的同窗情都无法维持,让两人关系如此的症结当然是陈季礼。

半年下来,宁情和李霜霜之间的夏衣事件、蜜糖酥事件、油纸伞事件、还有落水事情等等,已经让两人变成水火不容的境地。

表面上看李霜霜每次都是受害者,宁情是施暴者。可慧娴知道,宁情才是每次事件的受害者。

当时所有的同窗都同情李霜霜,指责宁情恃强凌弱,欺负孤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宁情,说她因爱生妒,见不得陈季礼对李霜霜好。宁情的解释成了狡辩,成了不认错,因为他们只相信看到的,或者是同窗之间相传的。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还跟以下几点有关。

李霜霜负责记录当时的听学情况,关系着穆先生对他们结业的评价,李霜霜的权限相当于半个穆先生,因此很多人都担心被李霜霜穿小鞋。

还有大家对李霜霜的身份渐渐揭开,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身份更让人同情。加上多数少年迷恋李霜霜的美貌,偏向李霜霜是必然。

宁情情绪激动时,气势强硬,相较之下李霜霜柔弱许多。所以导致相信李霜霜的、同情李霜霜的居多。

慧娴讲到这,问陈季礼:“这些你都想到过没有?”

陈季礼沉默不语,他从来不去思考这些,在他眼里少女之间的纷争,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又不是朝廷大事,也不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从未在意过。

什么夏衣事件,什么蜜糖酥事件,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油纸伞的事情依稀有些印象,都不是什么大事,从来没放在心上过。落水的那件事他记得清楚,因为关乎性命,那次他狠狠地责备了宁情。

见他不语,慧娴也没追着问,接着讲。

有一日,宁情的课案肚里放着一封信,没有署名,信上写着酉时末,在学垫门口有事相商,强调宁情单独一个人来,不然作罢。

那信上的字迹与陈季礼的十分相似。

宁情那时和陈季礼的关系也很微妙,因为落水的事情,宁情心里堵得慌,两人之间属于互不讲话的关系。即便如此,按照陈季礼性格不会如此扭捏,不坦荡,看起来有点怪异。所以宁情把信给了慧娴看。

什么话不能当面讲,散学后也行,非要等到天黑,还在人烟稀少的学塾门口。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