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不白(26)

作者:木溪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宁情碰了个壁,讨了个没趣。

只是对待问题上有分歧而已,至于如此吗?

这个李霜霜是度量如此小呢?还是秉公办事?宁情也分不清。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世上不可能每个人都会喜欢她。

……

宁情性子开朗欢脱,没多长时间便与学堂的同学们关系处得火热。

当然她做喜欢叨扰的还是陈季礼。

比如。

宁情笑嘻嘻:“作业给我抄下。”

陈季礼:“不给。”

宁情噘嘴:“为什么?就抄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陈季礼:“自己不会写?昨日穆先生不是讲过?”

宁情理直气壮:“我会写还找你干嘛?穆先生讲了,可我忘了。”

陈季礼:“……”

又比如。

宁情:“我书忘带了,把你书借我抄抄,一会就还你。”

陈季礼:“不借。”

宁情威胁:“今日你不借,明日我都不懂,不懂的话,我就会不耻下问,而我不好叨扰其他人,我最喜欢叨扰你。”

陈季礼嫌弃的眼神,“……”

再比如。

宁情:“这句话什么意思?”

陈季礼:“不知道。”

宁情抛了个眉眼,“快告诉我。”

陈季礼不忍直视,快速写下答案,打发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宁情满意地转身。

宁情:“这个字怎么读?”

陈季礼:“不认识。”

宁情:“快告诉我怎么读。”

陈季礼:“……”

宁情:“最后一次问,这个字怎么读。”

陈季礼无视。

宁情威胁:“我已经不耻下问三回了,一会穆先生问我,我答不上来,定会把你拉下水,说陈季礼不帮助同窗。”

陈季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愤慨道:“你为何只问我,不是同穆先生说要向李霜霜学习的吗?为何不问她。”

他怎么知道当初调坐位用意,当下就想明白了。

转身悠悠地质问慧娴:“慧娴姐,从实招来吧!饶你不死。”

慧娴笑道:“我只说给仲义听了,可没告诉季礼。”

陈仲义拿着书看好戏。

宁情又质问,“陈家二哥,你又说给陈季礼听的吧。”

陈仲义回避,“没说,估计季礼偷听到的。”

宁情来回看着两人,“你们两个说,以后谁教我。”

慧娴和陈仲义都同时摇头,又同时把手指向陈季礼。

陈仲义道:“他打小聪明,以后有不懂的就统统问季礼吧。”

慧娴也附和,“听闻季礼博学多才,博览群书,宁情以后不懂就劳烦季礼多担待。”

陈季礼气得要跳起来,这小丫头机灵的很,算是赖上他了。

宁情笑眯眯地望着陈季礼,得意地笑着。

祸水啊!就来祸害她吧!

她乐意,十二分的乐意。

……

这样的对话每日都在发生,笑眯眯贼兮兮的那个人永远是宁情。爱理不理,一百个嫌弃,又忍不住逗弄地那个人永远是陈季礼。

宁情认为的小美好在这样日常对话里产生。

陈季礼的书桌子上也会莫名会多一些小东西,比如一片奇怪的树叶,一块漂亮的小石头,几颗用纸包裹的糖果………

反正包罗万象,什么都有。

美好的日子像指间的沙流逝,转眼已经听学大半年。

宁情后来把这段日子归纳成她与陈季礼相识以来最美好,最令她开心与动容的一段日子。

也许正是这段看似平淡的时光,却让宁情对陈季礼逐渐用情渐深,以致后来执念到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自己都讨厌自己。

为何不少喜欢他点?为何不放过他们?为何不放过自己?

那样她就不会拉着他们一起跳下万劫不复的情感纠缠深渊。

第28章 卖芽儿

话说宁情正为收不到鲜花而发愁。

这时院子的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宁姑娘……”

门外站的是隔壁的大强婶子,因着她的丈夫叫大强,大家都这样称呼她。

宁情收拾了下心情,转过身。

“婶子,快进来!”

宁情边说边走到门边,打开院门。

大强婶子进到院子的脚步有些迟疑和犹豫,双手不自在地搓着。

安宁知道她家里的困境,估计着是有何难以启齿的事情。连忙从墙边端了个凳子,让大强婶子坐下。

屋里的秀萍闻声,从里屋搬出一把椅子让宁情坐下,双手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两下,似乎在安慰她,看来方才在院子里的情绪发泄被秀萍看在眼里。

宁情转过头示意她很好,不用担心。

“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烧点热水你们喝。”秀萍说着就去了后屋。

宁情转头对上大强婶子的眼光时,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乞求。

“婶子……”宁情不知发生了何事,关切地问道。

“宁姑娘,我……”她欲言又止,瘦弱的身子坐在凳子上,显得格外的矮小。双手不停的在粗布裙上来回摩擦,袖口上一层又一层的补丁方方正正,似乎承载着主人的心酸和困苦。

“我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大强婶子难为情地开口。

想到初来这清水畔村时,看她院子里只有两个女子,村子里有几个不长眼的老是在屋子周围转悠。

大强婶子看在眼里,就放话出去,说她们是她的远方亲戚,本是大户人家,蒙了难才来投靠她的,让那些打歪主意或者欺生的离她们远点,少打主意。

也让宁情也成了个有根底的人,村里的人不再猜忌。

“婶子,你有话便说,我初来之时,许多事情都是你帮着我,宁情都记着。你家若是有何困难,但凡能帮得上一定帮。”

听到这样的话,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大强婶子的眼里终于有了一点希翼的光采。

“婶子来是有两件事情。”

“一个……就是能不能借二十个铜钱?小根病了。”婶子眼圈一红,眼泪滑在蜡黄的脸上,带出一条浑浊的泪沟。

大强婶子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只有三个活了下来,其余都夭折了,小根是婶子的最小的孩子。两三岁的样子,模样乖巧可爱。

可能几个夭折的孩子给了她太多痛苦,所以才盼着孩子的命像树根一样顽强。

“带去给村里的大夫看过了,开了药方,其中有几味药没有,必须去镇子上的大药铺去抓。村里大夫的药钱可以欠着,可镇子上的必须拿铜板抓。”

“如果是其他小病,我也就让小根拖着,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可这次的病凶险,我的第三个孩子当年就是这个病没了的,我……我不能……”

“再没有小根了。”

大强婶子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想到小根的病,眼泪像决堤一般漫出眼眶。

“婶子,你别哭,我这就去拿。”

宁情起身回到屋里,打开上了锁的那口箱子,从里面拿出一锭银子。

“姑娘,怎么啦?”秀萍进门问道。

“小根病了,没钱抓药。”

秀萍叹了口气,“她们家,真是太难了!大的十三岁,孩子还没成人,做的事情比一个大人还多。中间的那个才七岁,自己还是个孩子,成天还带着个小的。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的男人,这日子咋过哟……”

“秀萍姐,去把米再装点,送到她家。”

秀萍点点头,没有言语,心里想着,老是接济也不是个事。

初次进大强婶子家,宁情就被震惊到了。

屋子里简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真的是连一件像样的物件都没有。

三个孩子都穿着明显短了一大截的单薄衣裳,围坐在一口大锅边,锅里煮着一锅粥,只能说勉强叫粥,因为几粒米在清水里数都数得清,清汤寡水的再无其他。

几个孩子十分懂事的喝着,可明显因为粮食不够都生得面颊尖瘦,眼窝深陷。

从不知道有些人的生活会如此艰难,宁情见不得这些,当天就送了一些米和肉过去,后面又送了一些面料和棉花让几个孩子御寒。

“婶子,这点你先拿着,不够再凑。”

“这怎么使得!”婶子看见那么大一锭银子连连摆手,只往后退不肯收。

“只要二十个铜板,那几味药只要二十个铜板,再说,借这么多还不起。姑娘,你就借婶子二十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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