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不白(2)

作者:木溪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动了动已经睡得酥软的身子,从被褥里伸出雪白的手臂,顺了顺如绸缎般丝滑的乌黑长发。

清澈的大眼环视四下,虽然陌生,但很安心。

穿戴整齐,肚子已经咕咕作响。

光顾着睡觉,已经一天多没有进食了。

怎么办?她好像还不会生火做饭?真是苦恼!

学吧!

应该不难。

可进到厨房,她就被难住了,虽然粮食和菜都有,可是好像没有火折子。

没有火折子怎么生火呢?

宁情很为难,考虑着是否出门借上邻家的火折子一用。

“咚咚咚……”

嗯?好像是在敲她家的门?她刚刚才来到这个村庄,应该没有熟识的人啊!

带着疑惑,宁情出了厨房的门。

穿过厅堂,走进前院。

院子的门并不高,只到一般人的胸口。

宁情能清楚的看到来人。

一位面黄肌瘦的妇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眼神里带着绝望的祈求。

“妹子,讨口饭吃,快饿死了。”

宁情有些语结,她都没饭吃,也快饿死了。

可显然,她与院子外的女人不同,那女子是真的快饿死了,而她是有食材却不会弄。

“我没有现成的,你可会做饭?如果会做,你就进来做点。”说着,宁情打开院子门。

面前的女子很瘦,瘦得几乎脱了相,破烂的衣服空落落的,几乎是挂在身上。

妇人连忙点头。

宁情把她带到厨房,妇人洗了把手,熟练地拿起菜刀。

想到没有火折子,宁情出门到隔壁邻家借了一根。

回到厨房的时候,妇人已经把菜切好备用,米洗好放进锅里,柴火也架在了灶口。

宁情递上火折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锅里就冒出阵阵的菜香。

两人痛快地饱餐一顿。

不待宁情言语,那妇人伏地跪在宁情面前。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我已走投无路,若是不嫌弃,只要赏一口饭吃,便随身伺候。您是主子,我为奴婢。”

宁情瞧着那可怜的妇人,她虽有些傍身的银钱,那也是她的嫁妆。她还打算做点养家糊口的买卖,若是养两个人……那就要节衣缩食。

可若是不收,马上入冬,这妇人怕是熬不过。

同是天涯沦落人,叹了口气,便点了点头。

第4章 被糟践习惯的耳朵

连着三日都歇在商行里的陈季礼,迈着不情愿的步子回到陈府,穿过厅堂,走进内院,抬首望向小楼,那往昔都是亮着灯光的厢房,今夜漆黑一片。

那女人这么早就睡了吗?

心中虽然不喜,脚下还是放轻,最好莫要吵醒她,省得又来闹他。

伺候她的婆子沈妈妈,见他归来,连忙打水过来,一副小心翼翼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季礼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这个沈妈妈一直都站在她的那边,甚至许多闹剧里都有沈妈妈的一份功劳。

因此,陈季礼对这个婆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清洗完毕,陈季礼上楼。婆子要上来掌灯,被他拒绝。

难得清静,他可不愿被扰。

脱掉外衫,往床边走去。

就着窗外的月光,发现床上被褥整齐,没有像往常一样,里外一人一条。

她呢?

难道去了二嫂府上?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待在二哥家,成何体统!

铁定又去诉苦了,在二嫂面前说他的种种不是。

这个女人,真是没有让他省过心。

压制住怒火,重新穿上外衫。

不对!她到哪里沈妈妈都会随身伺候着,方才沈妈妈明明在下面。

难道没有出门,在府中的其他地方?

这么一思虑,朝着下面喊道:“沈妈妈!”

沈妈妈应了声,不大一会掌着一盏油灯上了楼。

“她人呢?”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沈妈妈眼睛一红,不解地望着三少爷,他与三夫人都和离了,如今再问,叫她如何回答?

陈季礼见沈妈妈不做声,还一副死了人的模样,看来这两主仆又在玩什么计谋,看着就心烦。

本来想找她的心情也没了,一会找回来又不得安宁,她爱在其他地方呆着就呆着吧!

“没事,下去吧!”

沈妈妈心有疑虑,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退出房门,下了楼。

屋里又陷入黑暗与寂静,陈季礼有些不适应。每次回来她都在身边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不是端茶,就是加水。总是想着方子往他身边靠。

大多时候他都以沉默回敬她,她说得没意思了,就会自动收嘴。

真是耳朵被糟践惯了。

第5章 她不可能离开

陈季礼复又褪去外衫,拿起他的那床被褥,习惯性地躺在床的外侧,睡去。

睡到半夜,口渴难耐,手摸向床边的柜子,上面空荡荡的,没有备茶水吗?

她真生气了,连茶水都不帮他备了吗?以前可不这样,两人闹的再不愉快,她作妻子的本分,总是从来不怠慢。

起了身,去倒了茶水,喝了一杯,解了渴。

再去上床,却发现床的里侧,被褥依旧整齐。

脑袋突然想起几日前,她让他签署的和离书。

心中一惊!

她不会真的走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谁都有可能离开他,唯独宁情,她绝对不会离开他陈季礼。

可为何心中有一丝慌乱?

陈季礼转身摸到桌上的火折子,点上油灯,屋子里亮堂起来。

他看向她的妆奁,都在。

他就说嘛!她怎么会离开他!

心落回原处,

那里面装的都是她的饰品,平日里他回来,许多时候她都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里面装着些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总归不过是些女儿家的饰品。

暗自笑自己多虑。

可她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想到这几年对她确实有些过分,她左右不过是想要个孩子,既然已经成为了夫妻,只要她识趣,给她一个孩子又何妨!

视线却扫到墙角的地方,那里不是有口箱子的吗?怎么没了?

那口箱子是她的陪嫁!

陈季礼心中一沉,迈开步子,打开她的衣柜,空的。

再打开她的妆奁,空的。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好像除了这几样,没有再能证实她还在的东西。

陈季礼翻遍了屋子,竟然找不到属于她的东西。

她是真走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眼前一直晃动的是那晚她决然离开的背影。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出门前,陈季礼见到沈妈妈。

“你去让她搬回来,离府出走,成何体统,一点规矩都不懂!”语气满是谴责。

沈妈妈看了眼少爷,言语间,有些许不敬,“都和离了,老奴是请不回来了。”她是奴,理应是没有资格同主子置气的,可想到夫人,她就忍不住。

那几日,她瞧着夫人不对劲,还赏了她许多的首饰和银钱,说是给她养老的傍身钱。

果不其然,那天夫人支开了她,收拾了东西,早早的作好了离开的打算。等她回府,已是人走楼空,知她不识字,就留了一些口信给她,让她不要担心,保重身体。

想到这些,沈妈妈就难受。

“你同她一个鼻孔出气,我向你说,不就是同她说吗?难道还要我八抬大轿地把她请回来?你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许是沈妈妈的不敬惹怒了他,陈季礼心里有些窝火。

这段姻缘里,从来只有她向他低头,如今他已经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已经让了一大步,她理当要知足。

“老奴并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

陈季礼听着不对劲,可依旧认为她是在怄气。

“沈妈妈,她一向跟您亲近,您不知她在哪里,觉得我会相信?”

“老奴确实不知夫人如今身在何处,少爷信也罢,不信也罢,老奴句句属实。”

难道她真不在府中?那她会去哪里?她的父母哥嫂都搬离了苏城,她能去哪里?唯一能说上话的也就是二嫂。可二嫂明知他们夫妻不睦,断然不会让她搬到府上去住。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商行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不管在哪,既然她要闹,就闹个够,闹够了自然会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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