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尽快,一个小时,三哥努力点,就够了。”
啪。
灯光灭了。
没多久,男人看似半推半就,实则早已缴械投降的声音响了起来。
“慕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作死了?”
于是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三哥小时又过去。
南慕瓷突然有些后悔了
这期间,霍家的保镖来敲了几次门。
第一次,被霍钦衍的怒吼声惊得连滚带爬出了顶楼走廊。
第二次,房内直接没了回应。
保镖站在门外,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日爱日未声传出来,面红耳赤地站出好远。
心里顿时了然,一并将霍钦衍今日心情不好打伤保镖的原因,归结到了多日未纾解的男性需要上。
男人嘛,日子久了想找个女人排解排解,很正常。
直至到了第三次,保镖站在门外挣扎了很久,硬着头皮一而再再而三地抬手敲门。
“三少”似有事情不敢直说。
一分钟后,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门“哗啦”一声拉开。
霍钦衍赤果着精壮的上身,满身抓痕,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外头的保镖,声音沉沉压着藏不住的暗哑。
“说!”
保镖喉结滚动,狠狠咽着口水。
“三少,老爷子来电话说,让我们送你回庄园去,他和林小姐等着你一起用宵夜。”
嘭。
霍钦衍摔上房门,面沉如水地走了进来。
一抬眼,就见原本躲在被子里的南慕瓷已经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那张还残存着绯红色的脸上,一点点凝结成了寒霜。
“林小姐?林、妙、知?”
第214章 碾压我的勇气被狗吃了?
明明只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被南慕瓷含在唇齿间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却分明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儿哪儿都少不了她!
霍钦衍看着小女人又恼怒又嫉愤的模样,不由得扯了扯唇,附身压到床上,撑着两只手支在她身上,低头在她脖颈处轻轻嗅了下。
“这么大醋味?”
下一秒,侧脸就要吻过来。
南慕瓷抬手推了他一把,伸手扯过被子卷在身上,负气般从男人的身下滚了出去。
整个人缩在床边,冷着脸不说话。
自从他出事,她在南都绝望伤心,每每夜深人静独自伤心流泪。可到头来却发现,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却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怎么能不恼怒憋闷?
“生气?”
霍钦衍没再追过去,翻身下床,一边换衣服一边盯着小女人的后脑勺,眉目间染着几分笑意,却是什么都没解释。
片刻,他转身进了内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个药箱,半蹲在南慕瓷的身边,大手去掀她身上的被子。
“你干嘛?”
她立刻惊弓之鸟般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警惕气愤地看着她。
霍钦衍顿觉好笑。
他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扯过来,打开药箱拿出药棉,将被子拉至她的膝盖上方,轻手轻脚地给她处理上伤口,侧脸睨了她一眼。
“这会儿知道矜持害怕了?刚才气势汹汹碾压我的勇气被狗吃了?”
膝盖处有些疼,南慕瓷皱着眉头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听到男人调侃戏谑话,脸颊上微微一热。
见男人顾左右而言他,压根不打算跟他聊林妙知,绷着脸,口气不善。
“霍钦衍,你别想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林妙知为什么在这儿?她绑架了浅星,还作恶一大堆,为什么你出事之后陪在你身边的人却是她?”
霍钦衍脸色未变,怕她疼,给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很是小心。
“不是我出事之后,她陪在我身边,而是她一直都在这儿。她虽住在霍家庄园,可她不是我的座上宾,而是我父亲的。”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很大。
霍钦衍似乎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压根不打算仔细解释。
南慕瓷听得一知半解。
脑海里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霍钦衍这次出事,他的父亲和林妙知,似乎都脱不了关系。
思及此,她顿时没了继续跟他闹的心思,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那你留在这里,是因为霍伯父不肯放你走吗?”
对他和父亲的事情,她知道的有限。
只是几年前就隐约知道,霍榈虽然放权给了自己的小儿子霍钦衍。但他在国外,尤其是这个小镇上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
难不成
却听到霍钦衍“嗤”的笑了出来,语气里满是不屑。
“慕慕,你对自己的男人未免也太没信心了。”
“那你”
似乎知道南慕瓷想再继续问什么,霍钦衍开口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夹着几分调-笑的口吻,决定却不容置疑。
“虽然我知道你这一晚上为了留下来,很是卖力地在讨好我,我也确实很满意很尽兴。但我做下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明天一早,你和戎贺坐最早的航班,回南都。”
第215章 慕慕,你是我拼尽一切的执念
闻言,南慕瓷嘴角原本就小心翼翼的弧度瞬间垮了下去。就连空气里未曾散去的旖旎气氛,似乎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她咬着唇,猛地收回被他扣住的那条腿,微微拔高音量问道。
“你还是要我走?!”
她忽然红了眼眶。
“即使我已经做了这么多表达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决心,你还是觉得我会拖累你?”
两个人,一个半蹲在床边,眉头紧蹙。一个坐在床边,眉骨泛红。
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声的较量,在两个人之间相互拉扯。
良久,静默的空气里响起一声轻叹。
“慕慕。”
他低声唤她。
到底是不忍心她难过,看她像以往般掉眼泪。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霍钦衍最终败下阵来,收了工具箱,起身将满眼红意的小女人拥进怀里,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低低说道。
“你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拖累。”而是拼尽一切只想拥有的执念。
“这里不比南都。只有你离开,回到对你来说最无忧无虑的地方,我才能安心,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答应过你不是吗?一定会”
南慕瓷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眼底晦涩一片。
说到底,他就是觉得她弱不经风,无法和他一起承担甚至经受任何事。
想到这儿,南慕瓷垂下眼睑,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我走。”
她忽然猝不及防地答应了,甚至没等霍钦衍把话说完。
霍钦衍蹙眉,抬手推开她,一双凌睿的眼紧紧地锁住她,犀利得仿佛能将她看透。
“回南都?”
她很是勉强地扯了扯唇,脸上满满的不甘心,到底是妥协着点点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经历了生死,你还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不留下来拖累你,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我同意。”
虽然不情不愿,但也因为足够明白道理而接受,倒是符合南慕瓷一贯的脾气秉性。
只是霍钦衍看她的眼神,却洞察力十足,生生要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的心里去。
南慕瓷被那股凌厉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后背生生出了一身冷汗,那双揪在被子上的双手忽然一松。
她忽然扯开被子,猛地起身朝他再度扑了过来,瞬间将他压到了床上。
“我都答应你了,你到底在怀疑什么?马上就要分别了,我们还不如抓紧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霍钦衍眯着眼睛看向上方一脸羞愤的南慕瓷,嘴角邪肆一勾,翻身将她狠狠压到身下,又一番酣战再度开始。
“你说的对,时间宝贵,不能浪费。”
“啊霍钦衍你属狼的吗?”
这一晚,霍钦衍到底没能回去吃霍榈和林妙知的宵夜。
就连原本一直跟着霍钦衍,连他“办事儿”都要守在门外的保镖,都被房间里制造出来的巨大动静折腾的苦不堪言。
坚守的阵地,从一开始的门边退到走廊外,甚至电梯旁。
最后,直接退到了楼下的大堂。
从头到尾,保镖们都没能见到那个有幸被霍钦衍看上,甚至还兴奋了一整夜的女人。
霍钦衍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南慕瓷的身影。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进来短信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