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阔值得起这句谢谢,这些信息对沙迁来说实在至关重要。
以前不知道莫近的长相,即便莫近向沙迁迎面走来,跟他擦身而过,沙迁也认不出他,无从防备。现下清楚对面的五官,一切就好办了很多。
再次穿越回去,沙迁变得有方向了不少。
他跟白念一起外出时都会注意周遭有没有人尾随观察,终于,沙迁在某一次跟白念逛街时发现了莫近的身影。
沙迁不动声色地把白念安置在人多的奶茶店,自己只身一人往莫近那边走去。
莫近显然没意料到沙迁会注意到他,等他意识到沙迁这架势是来找他麻烦的,立刻起身逃跑,只是体力不及沙迁的他很快被沙迁追上。
因为这次只是踩点,他没带凶器,沙迁制服他几乎用不了多少力气,他被沙迁一手反扣,快速撂倒在地。
看清这张跟报纸上一模一样的脸,沙迁憋了好多天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元凶。
就是这个人!
一次次伤害白念,一次次从他手里夺走他最珍视的一切,让他每天都活在随时要失去的惶惶不安里。
沙迁咬着牙,对着莫近的脸就是一拳。力气一点都没省,反震的作用力让沙迁自己的拳头都疼,但他红了眼,又毫不留情地挥下去更重的第二拳,第三拳。
胸腔的怒火燃得猛烈,要不是白念冲过来叫他名字,沙迁恐怕会当街把莫近打残废。
白念见沙迁这副模样,吓得赶紧拉他:“沙迁?!”
被白念这么一喊,沙迁的理智才稍稍回笼。他竭力控制住情绪,用少有强硬的语气让白念不许跟着,接而直接把莫近扭送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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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警察指着莫近,满腔莫名地问沙迁:“你说,他想杀你的女朋友?”
沙迁冷然:“是。”
莫近也顶着一副跟警察一样搞不清楚状况的脸,郁闷道:“我就什么都没做地在路上走着,都不认识他,他突然就冲过来,把我打了一顿。警官,我可不可以告他故意伤害?能申请验伤吗?”
两边各执一词,警察头疼地看沙迁:“你为什么说他想杀你女朋友?”
“我女朋友两年前阻止过他犯罪。”
莫近好似完全听不明白,疑惑万分地问他:“你女朋友又是谁?”
沙迁可没耐性看莫近表演,他直接狠狠提起莫近的衣领:“你两年前猥亵别人的时候,她报警的。”
“啊——?”莫近语气茫然地拖长,一副又无奈又生气的模样,“我真是无语了!我哪里记得当时是谁报的警?我连你女朋友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这里是警局,别当着我的面动手。”警察掰开沙迁拽莫近的手,又转头问莫近:“你有犯罪记录?”
“有是有,但一点都没关联好吧。”莫近表情立刻严肃了几分,尤其认真道,“警官,您用常理想想。别说我真不认识她女朋友,我就是认识也没必要杀人吧?难道我这么想不开?刚坐牢两年出来,又想被枪毙?我以前是不小心犯过错,但您可以去找狱警们打听打听,我在我们监狱一直都认真悔罪,表现很好的。”
警察蹙眉,又转头问沙迁:“那你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
“没。”
警察脸色不好,没说话地转身把莫近按到墙上,开始搜身。一番搜寻下来,莫近身上什么都没有。
“凶器也没有。”警察蹙眉,叫沙迁,“你女朋友没受伤,他身上也没凶器,什么都没发生,你就凭猜测说他要杀你女朋友?”
“他这是跟踪我女朋友,被我发现了。”
“冤枉啊,那条路就最普通的商业广场,我难道不能经过吗?”
“不能把他关起来?”
警察没了耐性:“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把人送警局来,我就是想关也没可能好吧?我哪有那个权限随便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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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白念见沙迁闷闷不乐的模样,十分不解。
她掰过沙迁的脑袋:“你刚刚怎么回事?没事干嘛打那个人?还不许我跟着?你忘记你答应我不惹事?”
沙迁心情好不起来:“你跟去干嘛?你认不出来那个人是莫近?”
“啊?”白念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明白过来,“莫近是谁?”
“……”
看来白念这是两年前救完人以后,连罪犯名字都没记。
沙迁瞥过头去,觉得烦躁。他不能告诉白念她死在莫近手里好几次了,每次都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白念谨慎小心。即便告诉白念莫近会对她不利,白念也很难真正体会危机到底严重都什么程度。
现下的问题越发棘手。
莫近如果对白念动手,白念会丧命,那便来不及了。
可莫近不动手,他就是个没犯罪的人,送去警局也没用。
退一万步说,就算莫近在动手时,沙迁完美地及时制止了,保全白念毫发无损,把莫近送去伏法。可这种程度,未造成任何实际伤害,能判的罪也不高。再关两年,等出来继续报复他和白念?完全不解决问题。
情况无解,沙迁想不出解决办法。
“好啦,你别总这么凝重嘛。我会听你话的,虽然完全搞不懂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绝对不去人少的地方,出门一定找你陪着。”白念安抚沙迁地拍了拍他,“这样,放心了吧?”
沙迁闷声点头:“嗯。”
他必须想到解决的办法。
白念把餐具洗好了,给四个杯子都倒上水,她疑惑地低头看了眼手表,“都约了吃饭,知新跟温故怎么还不来?”
正-念叨着,李知新和温故从餐厅外面走了进来。
温故向来身材好,属于那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类型,让白念一直嫉妒到不行。此时温故穿着一身黑色雪纺短裙,薄纱的材质性感又妩媚,漂亮的露肩设计衬着温故好看的颈部线条和锁骨,将温故身材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
白念一见这衣服眼睛发亮:“哇,我以前就说你身材这么好适合这种性感款,你死活不试,今天怎么转性了?别说,你这裙子款式好特别,哪里买的?”
温故挑眉:“公司里有个叫陈必书的经理,他妈妈是个服装设计师,今天我跟他去见客户,刚好经过他妈妈开的店,他就带我进去逛了下。”
“平时对露肩装没兴趣的,但经不住这件好看,才买了。”说着,温故自己侧了个身,裙子随着这一侧身在空中转了下,“你看,后面这个露背设计也很特别。”
“美美美,美翻了。”白念夸完忽的挑眉,“你这个陈经理……没事带你去自家开的店,是不是想追你啊?”
温故好笑:“怎么可能?我看追他的妹子挺多的,他干嘛要对我一个小助理有想法。”
李知新在一边,一手不满地撑着半边下巴,白眼几乎翻上了天:“我没看出来这件裙子哪里好看了。”
突然被说裙子不好看,温故整个脸都垮了下来:“你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夸我衣服好看就闭嘴,就你这种直男审美当然不懂。”
李知新索性把脑袋偏到一边去,不看了:“嘁,我不懂?不用想就知道你这个什么经理长得贼眉鼠眼,猥琐低级,他就懂了?”
“谁说我经理贼眉鼠眼?他长得很帅的好吧?”说着,温故低头开始掏手机,“不信我翻他照片给你看。”
李知新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接而恼恼地提高音量:“我有病啊?我干嘛想看他照片?!”
“不看拉倒,你吼什么?”温故没好气地收起手机,“懒得跟你说。”
四个人吃着饭,白念和温故开始商量过段时间一起去哪里玩。
一边的沙迁提不起什么兴致去讨论游玩,另一边的李知新还在边上生闷气,也没参与讨论。
约莫十来分钟后,李知新突然叫了温故一声:“喂。”
他眼神飘忽地看了眼温故,又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到旁边的墙上,冲温故伸手:“要不你还是给我看看你那什么经理长什么样吧。”
“给你看的时候你不看,你耍我吧?理你都傻。”温故白了李知新一眼,继续跟白念研究旅游攻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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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沙迁、白念分开以后,李知新还想跟着温故,但温故显然对于他批判她裙子不好看一事心存不满,只瞪他两眼,便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