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番外(47)

作者:许百龄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刚从马车下来,发现院门紧闭,但门上的锁被砸开。

“公子,咱们家不会是遇着盗匪了吧?”身边唯一的随从兼车夫石玉调侃。

这小院附近几乎都是商人府邸,不去偷那些人家,来盗取他们这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院墙这么低不翻却砸开锁,就这脑子还真不配当盗匪。

许清和瞥了眼门前石阶浮尘上脚印,冷笑下:“哪里有盗匪。”推门进去。

绕过照壁瞧见正堂门大开,门前的廊下左右各站着两名侍女。

抱着行李紧跟进来的石玉瞧见了堂前的情况,疑惑的朝许清和看了眼。

许清和暗暗叹了口气,挂上微微笑意步履轻松地走过去,在廊外看到正堂内端坐喝茶的人,走了进去。

“小臣参见公主。”拱手作揖施礼。

端坐的人立即放下茶盏起身迎了上来,抓着他的手臂,笑容灿烂:“清和,我可等了你许久了,你怎么去一趟缁墨瘦了这么多。”满眼的心疼。

许清和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却依旧若无其事淡然道:“多谢公主前来探望关心,只是小臣还要进宫向太子殿下复命,不敢多耽搁时辰,还请公主恕罪。”

姿仪公主脸色沉了沉,松开他的手臂:“那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回身走到原位坐下。

许清和知道她说坐在这儿等不是撒娇使小性子,也不是威胁恐吓他,是真的会坐在这儿等。

上一次在街上他被她拦住,要请他去游园赏花,他借口东宫有事推辞,她当即便道:“你若不答应,我就从桥上跳下去。”当时停车的街道临河,河上正有一座石拱桥。

他没有依从,而她就直奔石拱桥上,他以为她身为公主只是任性闹闹脾气罢了,却不想她就真的从桥上跳了下去,幸而他及时的将她给拉住,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

连跳河之事尚能够去做,何况是在这儿坐等他。

“今日进宫回话恐明日方回,不敢劳公主等候,待小臣公务之事处理完毕,公主有吩咐小臣随叫随到。”

姿仪公主听他这么说立即笑开:“一言为定。”走上前伸出手要击掌为誓。

许清和不得不从,轻拍了三下,姿仪公主才罢休,理了理衣袖道:“我等你一起进宫。”

许清和笑了下应是,退出正堂朝偏房去沐浴更衣。

“公子,姿仪公主会不会妨碍我们的事?”石玉一边帮他整理衣衫一边低问。

迟疑了下,他淡淡笑道:“她本就是这局中一子。”

“姿仪公主虽然骄纵,做事极端,但对公子的情义却是真的。”

“这话以后别说了。”夺过他手中的玉带自己系上。

石玉忙垂首应是,不敢再言。

出了小院,姿仪公主的车驾已经在等着,姿仪拉着他上自己的车。一路上不断的和他说话,他微笑应承,也偶尔借着话题问两句。在姿仪抱怨太子赵煜让他去缁墨接李衡的事情,他随口问一句:“陛下对此是何态度?”

姿仪公主与襄王是同胞兄妹,生母是最得宠的冯贵妃,这种事情她多少会有耳闻。

“不过一个谋反被废的异国太子,又遭本国追杀,死在逃亡路上是早晚的事,父皇怎会放在心上,也就只有太子皇兄将他当回事,还派你去缁墨接人。”说完又是拉着他的手心疼的说他一路受苦了。

“太子自是有太子的思量。”

“他能有什么思量?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都城内传言纷纷,拿他和大周废太子作比较,说他不及大周废太子文韬武略,他心中嫉恨将人抓来耀武扬威罢了。”

说完又感慨一声:“也不知这传言从哪流出来的。”

许清和请求道:“公主这话当着小臣面说便罢了,万不可再与外人说。”

姿仪公主看他认真模样,故意为难:“就是当着太子皇兄的面我也要这么说。”

“公主……”

“好吧好吧!”她笑着妥协。

马车抵达宫门前停下,许清和下车进宫,姿仪命御者调转马车朝另一个方向去。

东宫大殿,赵煜斜靠在椅上吃酒,已经听完了护卫杨奎对这一路情况的禀报。在许清和进来,他立即的招手让许清和免礼上前,并挥手让杨奎和伺候的宫人退下。

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相互看了眼,心照不宣。这位许公子名义上是太子的幕僚,实际上是什么身份从许公子那倾世绝色的容貌和太子每次见他都要屏退所有人便知。

只是无人敢乱说罢了,就是太子妃怀疑因此和太子吵过几场,最后也是抓不到任何的证据,拿他没办法,反被太子训责。

如今暗中又传言永王多次的接近此人,想要拉拢他,到底是看中其才华还是容姿,知道永王嗜好的人皆明白是后者。

“清和,辛苦你了,快坐下给孤说说这一路情况。”拍了拍一旁的软垫。

许清和应是,跪坐在桌边,将情况细细的说来,而赵煜又耐着性子认真专注的听他说了一遍。

“臣昨日在城外听闻了白狄八皇子秘密来我炎都之事,敢问殿下这可是真事?”

“嗯!”赵煜点头道,“孤正要与你说此事,明日随孤去宫外见一见此人。”

第39章 密会

“这等机要,臣该回避。”

他虽然是太子幕僚,但终究是客卿身份,涉及南楚和白狄之事,他自当首先回避。

赵煜盯着他看了一瞬,眉眼低垂,面容平静,无一丝波澜情绪,似乎面前人一直都是如此,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淡若清风,没有太多的悲喜。

“你不去,怎么给孤参详此事?”他呵呵笑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孤的心腹,孤既然用人,自不疑人。”

许清和抬头望去,满眼感激,俯身拜谢:“臣谢殿下,臣必将倾尽所能报殿下恩义。”

“怎的学曹瑞等人,孤最是不喜你这般。”抬手扶起他,并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这是南海佳酿,柔和清冽,你尝尝,若是喜欢孤送你几坛。”

许清和再次谢恩,他不擅饮酒,多饮几杯就会醉,为了不酒后失言,为了一直保持头脑清醒,他几乎是能推的酒就推,推不掉就装醉敷衍,但是对于赵煜的赐酒他鲜少有拒绝,因为他拒绝不掉。

之前他试图拒绝过一次,最后被赵煜灌醉,醉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概不知,但醒来后从自己境况他也猜到。

与其醉后无知无觉的被人摆布,他宁愿清醒的知道一切的发生,至少知道的越清楚,才能越理智。

“如何?”赵煜待他品完一口,立即询问。

“臣不懂酒,只是觉得可口。”

“可口就是好,待会孤让人送你几坛。”

许清和放下酒盏,便又询问李衡之事,将人接来自然不是为了将人一直关着的,何况还是在天下如今这般格局形势之下。

赵煜手掌在膝上拍了拍,神秘一笑:“他有大用途,此时言之尚早,待日后与你细说。”并嘱咐,“他虽为大周废储,但礼遇不可有亏。”

“是,臣明白。”

万竹园,李衡午憩醒来便沿着幽篁居后面的木质小径朝后园的小山去,身边只带着池渊一人。

穿过池塘的廊桥,饶了一个小弯便到了后园。此时午后,鸟雀秋蝉安静,四下只有风过竹林沙沙竹叶声,后园的竹子种类繁多,许多品种李衡也叫不上名字。

小山不高,木质阶梯在半腰处向左右延伸,向山上的一小段路变成了石阶。拾级而上,山顶处山石拱起处建有一竹亭。

李衡站在亭子中朝四周望去,三面环绕的是高大的竹林,只有冲着前园的南面是低矮的竹子,隐约可见林木掩映中的几处居室。

“宛姑娘在做什么?”他问。

午前不悦的离开,至今没有见到人,连跟着她的鸦青连人影子也没瞧见。

“公子想宛姑娘了?”池渊笑道。

“多嘴。”李衡斥了一句,并未有真的愠怒。

池渊回道:“宛姑娘从幽篁居离开后与鸦青公子出了万竹园,池渊不便问询,不知其去向。”

应该去见喻暮商了,在来炎都的路上就提过两次,如今到了炎都自然要先去见兄长,只是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栗城时她被喻暮商命人送回谷,半道跑缁墨,此次喻暮商应该不会再任由她胡来。特别是现在他的处境,远不及在栗城和缁墨,枯朽谷之人更不该与他有私人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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