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此刻还有兴致去把玩她的头发,撩了一缕绕在指尖。
“刚刚我让韶音装肚子疼,把三姐骗回院子去了。”
正说着,只听一声气呼呼的声传来,“好啊你们!竟敢合起伙来骗我。”
三姐的声音!
沈箐慈吓着了,下意识躲在阮靖逸身后。
阮三娘将徐韶音送回房间,再与她把把脉,发现并无不适,随后去按按她肚子,哪晓得韶音突然怕痒,一下子笑出声来。
这会子阮三娘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气呼呼出来,便听得那些人都已经进府了,正要追到西院去。
竟看到夫君身边的药仆,告诉自己,夫君被她的两个弟弟扛回来了,正在她的闺院里,如此才追了过来。
“你躲什么躲?!”三姐瞧着她这个五弟妹,平常是看着若无其事,纯良无害的。
沈箐慈从阮靖逸背后露出头,手攥着他腰后的衣裳,汕汕陪笑:“三姐姐…我错了。”
阮靖逸伸手往后,握着她手腕,把人揽着怀里,在她耳畔低声说,“别怕。”
刚走到厅上的阮四郎忍不住嗤嗤笑。
随后,阮靖逸甚为耿直,对阮三娘朗声道:“三姐,这个主意是四哥出的。”
阮四郎笑容一下愣住……看着五弟,眼神震惊,没想到弟弟竟然把为兄推出去。
这下还没来得及躲,三姐眼神冷冷扫过去,动作迅速过去,垫着脚手利索狠拎阮四郎耳朵,“长本事了啊,连你三姐哥都干下药?!”
“啊啊!”阮靖轩一下惊叫,立马求饶,“姐姐,好姐姐,我错了!”
阮靖逸赶快把身后的人搂着怀里,往旁边站站,避免战火惹到这来。
沈箐慈在他怀里捂嘴笑,看着四哥疼着求饶,她倒像个偷糖吃的小孩,与阮靖逸道:“我还从未见过四哥这般呢。”
“还有你俩!”
三姐收拾完四哥,看着那两人笑欢看热闹,她松开阮靖轩,朝这边吼了一声。
沈箐慈捂脸直往阮靖逸怀里躲,“三姐,我们知错了。”
“下次绝对不敢骗您了。”她目含秋波可怜兮看阮三娘,小声道:“不过三姐姐,您且听我说说。”
“现在庶祖母她们也进来了,再把人赶出去,只怕会招人非议。”
阮三娘两手叉腰,听她继续说,“只要他们不主动来招惹我们,我们也平平待她们,等过了些时日,再送她们回襄州,这算尽了孙辈的孝。”
沈箐慈柔着声慢慢说着,最后还是征求三姐的意见,小声道,“三姐…您看这样可好?”
阮三娘把袖一甩,背着手,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平安健康。
下午/晚上还有一更。
【比心肺~】
没人和我玩吗?
第38章 038
“夫人, 西院那方已经进去了,大夫人现在派人来问是否备午膳?”
几人刚品茶一歇,墨竹在门口得了崔氏派人来得话, 便进屋回话来。
“就让她们吃去, 不用来管我们。”三姐看着沈箐慈腰间的香囊, 便抢了来, 闻得有药香。无聊作怪从头上取下银针把口挑开,把里面的药材抖出来, 凑近鼻尖闻着说着。
沈箐慈扯了扯阮五郎,与他小声说,“我们得去看看……大嫂还在那。”
遂后她看向阮三娘,欲言又止,“三姐···”
阮三娘起身, 把香囊里的药倒出来一半,放在手中捏了捏, 凑近鼻尖闻了闻,眉头微蹙。将药材放了进去,自己留了点握在手中。
后走过来放在沈箐慈手上,“随你。待会儿我就带着夫君回去, 不与你们瞎混。”
随后问着, “你这药材是谁与你的?”
“母亲给我的。”沈箐慈道,香囊口上被挑开,她小心拎着丝带系在腰间,抬头看阮三娘, “可有何不妥吗?”
“不过都是些益气益神的, 无碍。”阮三娘继续问,“近来胸闷恶心?”
她正说着, 沈箐慈手扶着胸口,“这几天还真是有些。不过有了母亲给的药材闻着心里一下就舒畅了。”
听着夫人有不适,阮靖逸跟着站起来,牵着她手,与阮三娘道,“还请三姐姐替纤娘看一下吧。”
阮三娘此时不给五弟面子,头一仰,“你们把三姐夫给灌了,可没想到现在?现在我可没空给她看。”
瞧三姐姐这般,沈箐慈掩嘴与夫相视一笑。
旁边的阮四郎上午喝多了酒,此时坐在那喝了一盏茶,三姐走在他旁边,狠一踢他一脚,“好大的酒气,韶音她还有两月临盆,仔细你别回去熏着她。”
“真是的,一家子都没省心的。”走进里间时,她挥挥手,“走吧走吧,过两日空了来我家中,我自己再与她看看。”
这个三姐呀,心到底是软。
………
三人出了这,走到一半阮四郎便与他二人散了,心头念在孕妻,不像去西院,便回去了。
与四哥告别,没走几下,沈箐慈突然想起什么,止步侧身看着旁边的人,“方才我看见有几个姑娘孩子,我们现在迟了过去,干说话也尴尬,要不先回去…”
正说着看他身上衣裳还是新的,只不过衣间略有褶皱,便问他,“不如回去换件衣裳去?”
他笑着看她,不应话。
“你别看着我笑啊。”
沈箐慈嚷他一声,身边也没酒气,不该痴了啊。
“诶…”正说着这人头偏靠着自己身上,听他低咽着,“夫人极好看。”
这倒是醉话。
沈箐慈无奈摇头…忍着要去掐他腰的心,扶着他脑袋离自己远些,对墨澜说着,“墨澜,你脚快,回去嫁奁中那两个翠玉镯子,或金项圈来,再把架子上面的那宝青色外袍取来。我们在前面的亭子里等你。”
“是。”墨澜得了命令就往蘅院跑去。
在旁边亭子里等了一会儿功夫,崔氏都打发人来两趟了。
阮景逸换好了衣服,才往西院去。
里头人多,便在院子前堂摆了饭菜,等着夫妇两人,阮菱瞧着廊下一齐过来的人,男的身形高,女的挨着他娇小,远看倒是一对璧人。
待人走近,阮菱便在廊下嚷嚷着,人来了,人来了,欢欢乐乐招呼着众人开饭。
不清楚的,还真以为是一家子人其乐融融。
席间,多是阮菱起头,庶祖母顺着走,话题总在这阮景逸夫妇之间。一旁只搭了两句话崔氏忍笑,那夫妇两一个敷衍应着往他夫人碗中夹菜。一个忙着吃没嘴回,偏她们瞧不出。
她吃了两口便陪着挨到饭散,膳后,她先告辞屋里有女儿还要照顾,先行走了。
那庶祖母也不多留,阮靖逸夫妇也预告辞,便被留下说话。也不好推辞。
“按说,你们成婚之时我们便该来的,只不过风雪路挡了,我老了赶不来,你们还莫怪。”
“庶祖母客气了。”阮景逸未接姑妈递与他的茶,与上方的老妇人说道,“小辈们不计较这些。”
沈箐慈在他后侧坐着笑道,“庶祖母,我方才从三姐姐那来得匆忙,也未那什么好玩意儿的东西,只拿了几个镯子项圈,权当一些心意送给几个姊妹吧。”
说着,墨澜示意走外外头朝候着的小丫头挥了挥手,只见那小丫头手托着盘子进来。
“孙媳妇有心了。”那老妇人笑道,“此我也给你们备了迟新婚的礼,不过略大重些,怕路上耽搁,等过些时日你醇哥哥送来。”
后两人留着说了会话,阮靖逸心眼一直在旁边人身上,瞧她有些乏困,便立即告辞离去。
“母亲,”看着夫妇两走远,阮菱凑在母亲旁边,憋了一上午的话,“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好歹我们是这府里的长辈。”
“还是个郡主呢,送得东西都这般小气。”
上午迟迟不开门就罢了,中午请来吃饭还摆着个脸,此刻送两件破玩意儿说两句话就走了。
听得女儿言,老太太原本笑得慈祥的脸一下黑了。瞧着门外,老眼浑浊,话语倒不浑,“算了算了,我们此来到底是要求他们的。能忍便忍一些,往后醇哥儿还要靠他捐个官。”
一听这,阮菱便不言语了,小心应着,一下午便把西院看了看,各处去安排。
···
这两人回去特意绕了绕路,好消食。
刚走一半,沈箐慈又觉着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