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到底怎样了？你到底想把她怎样？”姬阿姨没心情听他们闲聊，连忙打断问道。
“你们放心，我不杀她，我只是，想要她的妖族血脉罢了，死不了。”帝归含笑道。
“抽了半妖血脉，还说不要她命？”皮文歆皱眉道。
“貔貅崽子啊？真麻烦，你们一族都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啧，不过现在，后面没老的了。”帝归畅快笑道。
“我大概忘了说，她是我的妹妹。”连翘悠悠道。“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有些事是底线，挑战天道不可为。”
“当初什么都不做，神兽不一样覆灭了？连翘，你就是个胆小鬼！”啪的一声，图像一下子消失了，没多久，砰的一声，整个机器都炸开了。
连翘耸肩，“还是一样的暴脾气。”
第19章 帝归
“帝归。”皮文歆皱眉，“好像是，饕餮？”
“是啊。”连翘撑着下巴对着旁边两人道，“别担心，他不想对上我们两个，等会儿就会送回来的。”
“我不懂，他到底想干嘛？”皮文歆叹口气问道。
“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连翘意味深长道，“行了，你们的事情都了了，我不干涉人类的事情，歆歆，你也莫要干涉太多了。”
果然他们刚出了门，方央央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两夫妻看见了女儿，连忙跑了上去。
“央央，你没事吧？”姬妈妈连忙上前问道。
“妈，你怎么在这儿？”方央央一脸疑惑道。
“那你怎么样？”方梁元上前几步道，到底没像姬妈妈一样情绪过分激动，却也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道。
“我没事啊。周舒然，你怎么在这儿？”方央央脸色一变，对着跟着她父亲身后的周舒然厌恶道。
“你客气点儿，她可是为了救你才来的。”方梁元皱眉，不解她为何这般态度。
“谁要她救？我好好的。”方央央不满道。
“央央，你记不记得你发生了什么？”姬妈妈察觉不对，问道。
“我在学校啊，正打算回家吃饭呢，对啊，我要回家，怎么在这儿？”方央央似乎从他们态度里看出了什么不对，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
“大人。”姬妈妈回头看向皮文歆。
“没什么大事，带她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皮文歆撩撩眼皮，转头对着方央央道，“舒然是道士，有些事情她不方便说，不防回家问问你父母。”
方央央看向父亲，他安静了下，摸摸她脑袋道：“乖，我们先回家。”
“那，歆姐，我们先走了。”方央央勉强笑了笑道。
等他们都走了，就剩下皮文歆带着周舒然。
“帝归，望帝归。我记得应该是犼啊。”周舒然突然开口问道。
“你不了解我们神兽，神兽一直互相通婚，但血脉从不融合，霸道无比，只看谁运气好谁就是谁家的血脉的。帝归这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他一向霸道，自诩战力最强的犼都比不过他，不过他早年惹了太多祸事，早就失踪了。”皮文歆笑着道。
周舒然茫然点头，决定回家就去买本山海经，把所有的神兽都捋一遍。
“这些陈年旧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不是每个都像我跟连翘一样不管人间事。甚至有不少神兽以人为食，搅乱人间，破坏天道秩序。神兽神兽，到底是兽，不是神。”说到最后一句，连她自己的脸上都露出了嘲讽。神兽亡，万物兴，何曾不是天道轮回？
“可现在也有不少人，破坏环境，导致各种稀有动物无处生存。我只是初来乍到，不知道有多少人类坚信妖怪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我就救了好多个因轻信人类被抓去卖的妖怪了。这只是人心罢了，与神兽并无不同。”周舒然见不得她的表情，便开口道，“我们只能做我们该做的。”
“不一样，你们人类知道这样不对，而我们神兽，是没有是非观的。”皮文歆看她的神色，突然有些羡慕起来。人类有些道德约束看起来实在可笑，可这却是一种神兽所没有的信仰。
认真讲，皮文歆知道她的父母八成出事了，但她也并不没有特别难过。因为寿命漫长，很多父子母女一辈子不见面，甚至孩子生完就丢完全不担心他们长不大，感情已经格外淡漠了。
“举个例子，帝归想要杀央央，我不觉得不对，去救是因为她是我朋友。连翘也是因为我才出手的，她现在是有喜欢的男人，但你知道，她以前喜欢的男人都在哪里了吗？”
“在哪里？”
“在她肚子里。”皮文歆淡淡笑道，“她算是异类，成年后就喜欢恋爱，她喜欢的，在一起过的男人很多，如果男人背叛了，她就会吃了他。”
“那那个阿琼。”周舒然担忧道，阿琼并非普通人，而是妖管局局长，看起来年轻，其实岁数不可考。周舒然并不了解阿琼的战斗力，但皮文歆曾说过她被天道压制实力不到从前的百分之一，那算起来，连翘定然也是不可小觑的。
“不背叛担心什么？”皮文歆挑眉。
周舒然这会儿终于知道了，神兽与人类真的不同。皮文歆高挑，好看，脾气好，会救人，救孩子，看起来特别善良。但那都是她愿意展现出来的，事实上她确实没有一般人都拥有的同理心。
“我都好久没做直播了，不知道我的粉丝跑了没。”皮文歆突然忧心忡忡道。道院的装修还要靠她赚钱了，那三个小崽子还要她养。
第20章 不对劲
没想到方央央回家后，周舒然收到了她父亲汇过来的一百万。
她没帮上什么那你，八成是给皮文歆的。她把这件事跟皮文歆说了，皮文歆眼睛一亮。
“这个可以赚钱啊？”
“可以啊。很多不愿意去妖管局又有本事的大妖，就会挂个道士名头帮人然后赚钱。都是穷道士，其实你有本事赚的也挺多的。”这行靠资历，周舒然年轻又不会糊弄人，所以一直没什么进步。
好在她也没打算靠这行吃饭，对未来的路多数跟岁末一样规划在娱乐圈。她学历高，几十年的练武基础，长得又好。就算不火混饭吃总行的，实在不行当个武替也没毛病。周舒然野心不大，除了武道养几个孩子也没其他追求了。至于把道门发扬光大，那不是有其他道门吗？反正她也就挂个名头，他师父也没要求，只让她好好习武就行了。
皮文歆撑着下巴想了想，觉得这条路可以发展。至于她刚才跟舒然说的不管世事，她没管，只是看在钱的份上而已。
“对了，我等下把钱转给你。”周舒然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余额，叹口气道。
“转给我干嘛？拿去把道馆路修了。”皮文歆回过神来，一本正经道，“所谓，要想富，先修路。我们那地方太偏远，再把道馆修缮一下。对了，我这个掌门人有没有挂名？能不能去抓妖赚钱？”
“……修路，一百万也不够啊。”周舒然脑子当机了一下，慢慢道，“挂名自然是有的，我已经把我们掌门人的信息更新了，网上看得到。”
“也是，我看修路都要好几亿呢。”皮文歆点点头。
周舒然一言难尽的看她一眼，“掌门，少看网络，我们那条路修过一次，但路线是通往其他地方的，所以我们到家才要走路，就那一条小路的话，其实几百万就够了。如果省一点自己动手，两百万说不准就拿下了。这个如果上头批下来钱款的话手续很麻烦，但如果我们自己出钱去申请，很快就下来了。”
“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百万吗？加上这个估计够了吧？道馆简单修缮一下，钱我想办法。”果然没有父母在身边，凡事都要自己操心。
自从皮文歆离开后，宁远生活有点无趣，关注了皮文歆的美食直播，然后发现皮文歆未免太不敬业了，连续好几天都没直播。
温沐州踌躇的在门口晃了下，方才敲门。
“干嘛？”宁远门没关，温沐州敲门之后直接进来了。
“文歆，她在哪儿？”温沐州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她？去上课……等等。”宁远突然回过味来，“沐州哥哥，你，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啊？”温沐州闷声道，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没见到她，他差点以为她对他没兴趣了。但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不接受却又不希望她放弃，怎么感觉有点婊？不过温沐州倒也知道，皮文歆一看就是天之骄女，追他估计也是追着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