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咸鱼了(49)

走得都比平时近,衣袖贴着他的衣袖,身上淡香袭人,秦玄穆心想,看来以后要多让她见见家人了,这样宁樱才会露出她的真心,不再做那些赌气的傻事。他顺手牵住她:“听说你还有个弟弟?长得可像你?”

“有一些像……眼睛最像,鼻子与嘴似父亲,将来定是个俊儿郎。”

“那你何处像宁主事?”

宁樱思忖片刻:“鼻子?”

他笑:“朕看不像,会不会是耳朵。”说着伸手去捏了捏。

宁樱立刻就有些痒:“父亲的耳朵才没那么小。”

“是吗,给朕仔细瞧瞧。”他将她拉过来,撩开她的发。

那个耻辱的疤痕又要露出来,若换在平时肯定是很不情愿,但想到刚才与母亲弟弟相聚的滋味,心想,她可以忍一下。

宁樱没有躲也没有掐他,慢慢靠在他肩头。

柔顺的样子叫秦玄穆喜欢极了,心想中秋节再把宁家人请来,就算是宁步青,也可以破例见一面。

而宁樱忍着他“□□”她的耳朵,差些把腰间的香囊给扣出一个洞,正把手搭在他衣袖,想掐的不得了时,忽然听到他叫了一声:“阿樱。”

声音低低的,很柔,显得极为亲昵,宁樱一怔,手指松了开来。

她的名很好听,秦玄穆又念了声问:“你家人是不是都叫你阿樱?”

“是。”宁樱被他忽然叫小名的举动弄得有点发愣。

“母后也这么叫你,阿樱……”他的手终于离开了小巧的耳朵,“你是三月出生的?”

“不,妾是九月出生的。”宁樱回过神,想起当时父亲取名的原因,嘴角翘了翘道,“父亲第一次看见母亲是在一片樱花树中,后来母亲嫁与父亲后,有日做梦在樱花树下撞见个小姑娘,醒来后就发现有喜了,故而给妾取名樱。”

“令堂可瞧清楚那小姑娘的模样?”秦玄穆问。

宁樱摇摇头:“母亲不记得了,只说那小姑娘在找娘亲。”也许那个小姑娘就是前世的她,去世后如浮萍无根,最终来了宁家。

说着,二人走入殿内。

秦玄穆看到一张案几上摆放着双陆,微微扬了扬眉。

宁樱解释:“妾在家中时弟弟就喜欢打双陆,今日见到我便玩了一会儿。”

“他可赢了你?”

“妾让了他两回,不过他进步不小,听说是表哥教的。”

秦玄穆坐下来:“朕再与你试试。”

上回都输了,又来吗?要不要让他赢呢?赢了他可会让自己多见几次家人?宁樱难得的有些踌躇。

结果还在她犹豫不决间,秦玄穆竟就赢了。

她吃惊的看着棋盘。

秦玄穆颇为得意:“还要玩吗?”

宁樱的好胜心立刻被吊起。

你来我往,最后各自赢了两局,输了两局,平手。

宁樱怀疑他背地里下了功夫,毕竟上回还很生疏呢,怎么突然就追上她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喜欢的是手谈,应不至于花时间在她感兴趣的事情上吧?

“不早了,安置吧。”对面秦玄穆忽然起身。

宁樱的心突突直跳。

“皇上不回去吗?”她弱声道,昨日才在文德殿恣意过,他不应该连着两天都这样吧。

“不,朕今晚歇这儿。”

表达得很明确,就是要在玉芙宫过夜,宁樱虽然头疼但也不好说什么。

秦玄穆让柏青备水。

清洗过后,他先歇下。

轮到宁樱去洗的时候,就想泡在浴桶里不出来。

昨日宫女把她从文德殿接回,就知她累极了,谁想皇上又来临幸,红桑柔声宽慰道:“别的妃嫔求都求不来呢,主子忍忍就过去了,幸好这几日都在吃补药。”金太医开得方子,一日两顿。

宁樱叹气。

该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过,她还能洗到明早呢?披上中衣出了去。

蹑手蹑脚,行到床边一看,只见秦玄穆并无动静,宁樱心头一喜,当下又靠近了仔细瞧,想要确认。

平日里与他面对面,多数都被那双深邃,瞧一眼就心慌的眸子所吸引,别的仿佛都看不见,但他闭上眼,那眉,那挺鼻,那唇就格外的清晰而夺目,不知怎的,宁樱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站在岸边的四皇子,有种少年的澄澈明净。

这几年,他的样貌其实并没有怎么变,变得是那双眼……看尽了朝堂诡谲,深宫纷争。

正想着,腰间忽地一紧,宁樱被一双手拉过去。

“看够了吗?”他道。

宁樱伏在他胸口,又对上了那双眼。

她的心马上加快:“妾以为皇上睡着了。”

“在等你。”

宁樱听到这话,顿觉腰酸腿酸,不,浑身都在酸,有一处尤为的不舒服。

眉心微颦,状似难受,秦玄穆的手指在她腰间捏了捏:“怎么,怕朕临幸你?”刚才他说要留下,她就开始害怕。

“也不是……”她垂下眼帘,想一想打算说实话,他不至于真的不讲理,“妾有些承受不了。”

他轻笑,原来如此。

“算了。”将她放在身边,“好好歇息。”

宁樱一怔,随即道:“多谢皇上。”

“没什么好谢的……”他将她揽在怀里,“金太医还在让你吃药吗?”

“嗯。”

那就行了,秦玄穆没再说话。

宁樱今晚不用伺候,心里松了口气,此番就算在他怀里也没那么紧张,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方才睡去。

想起她第一次歇在文德殿,从头到脚好似僵硬的石头,再看现在,她一只手搭着他的腰,半边脸埋在怀里,很是自然。

宁樱应该是在慢慢习惯他了吧。

…………

等到六月底,《万国全图》终于完工,秦玄穆看着这张一丈余长的舆图,极为欣慰,当即奖赏了所有参与舆图的官员,而因上峰举荐,江绪更是从兵部主事升为了兵部郎中。

晚上,秦玄穆还在欣赏这幅舆图,他主要是看燕国之外的大国小国,想要知道燕国真正的处境,以及未知的将来。

等看完了,方才把目光落回到燕国。

柏青掌灯,予他照亮舆图:“奴婢竟不知外面如此之大,难怪皇上有此圣命呢。”

不说柏青,就是了解他心意的官员又有多少?还不如宁樱……想到宁樱,他朝吕州,旻州等城池看了看,当时宁樱画得就是这些城池吧?

他极为专注,手指甚至按上去丈量。

然后,目光忽地一闪。

怎么这几处的舆图与宁樱画得那么像?甚至是标记的方法……秦玄穆脑中闪过一个名字。

江绪。

那是宁樱的表哥吧?这几座城池是他负责的。

秦玄穆直起身,与柏青道:“把舆图收起来。”

“是。”

因极其宝贵,柏青派六个黄门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卷起。

等卷到一半的时候,秦玄穆突然朝外走去。

柏青惊住:“皇上……”转头吩咐那些黄门,“你们小心点,弄坏一处都要掉脑袋!”旋即就追出了门外。

看方向,是去玉芙宫。

柏青心想,这么晚,宁昭容应该已经歇下了吧?皇上想去临幸也该早些啊,怎么这么突然?

等到玉芙宫殿门口时,秦玄穆不让宫女通报:“把红桑叫来。”

宫女跟柏青此时的表情一样,一头雾水,应一声立刻前去寻找红桑。

红桑跪下来道:“奴婢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她脸色发白,心跳的七上八下,唯恐秦玄穆治她罪,虽然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罪。

“你把宁昭容画得舆图拿来。”

红桑差点瘫倒,结巴道:“皇上,皇上此时要看舆图?”

秦玄穆挑眉:“怎么,舆图不在殿中?”

“不,不是……奴婢马上去取。”要命,皇上竟然还惦记着舆图,岂不知被主子放到库房去了。

红桑起身。

看方向不对,秦玄穆道:“难道不是去殿内拿吗?”

红桑腿一软,差点就摔了。

“主子换了个地方……”

“何处?”

红桑真不敢说。

秦玄穆淡淡道:“朕不会问你第三遍。”

最后一次。

红桑遍体生寒,只好道:“在库房。”

库房……

秦玄穆道:“带朕去。”

红桑抖抖索索的在前面带路,柏青提着灯笼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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