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师(83)

无情的话说得平静,说得不容置疑,呜呜咽咽的哭声里裹着无尽的寸断肝肠,不知是在恨男人薄情还是在悲与腹中胎儿无缘。

悲鸣声被关门声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刚刚还在歇斯底里的东方曼关上门后宛若变了一个人,言语中三分低落两分小嫌弃:“甭管我了,露台借给你。”

樊东方哼笑了一声,嘱咐东方曼:“目的也达到了,就老实呆着,别出去作了。”

东方曼沉默了一瞬,低声说:“啸竹哥,我就是觉得我哥是那个女人害的。”

樊东方轻叹了口气,说:“曼曼,阿晟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的,他一直希望你心无阴霾,做个快乐的小逗逼。”

东方曼大概是踹了樊东方一脚:“我不可能让我哥走的不明不白的。”

樊东方无奈道:“别胡来,做什么事儿前先跟我说。”

东方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知道了。快去会你的小妖精吧,人家可等你半天了!”

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真是神特么的小妖精。

听着那边传来门开合的声音之后,我阴阳怪气地问他:“我是小妖精,你是什么啊?”

樊东方在那边轻笑了一声,说:“我是你男人。”

我啐了他一口,笑骂:“滚蛋。”

樊东方:“瞧把你给惯的。”

我仿佛听见了一声打火机打火的声音,皱了下眉:“怎么还抽上烟了?”

樊东方大概是正叼着烟呢,吐字有些含混不清:“嗯,有点烦。”

想想刚才那一出大戏应该也不过是冰山一角,我沉默了一瞬,不好妄加评断,只好嘱咐他:“少抽点。”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说:“嗯,让你见笑了。”

我翻着白眼嗤笑了一声:“嚯,闭关两天学会跟我玄乎套了啊?”

樊东方无奈道:“不敢,我对你只有真挚。”

我摸着开始发热的耳朵平复下被他撩得有些躁动的心绪,问他:“东方老师真的是……”

樊东方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大概足有一支烟的时间之后,才说了一句:“我不确定。”

我扬眉:“怎么说?”

樊东方说:“曼曼说是,但没有证据。我也有所怀疑,那个肇事司机的口供有点儿可疑,还是没有证据。”

我:“需不需要帮忙?”

樊东方想了想,说:“暂时不用,需要帮忙我会跟你说。”

我:“嗯,甭跟我客气。”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我不是你,永远不记得第一时间找我求助。”

“……”我用指节敲了敲桌面,一本正经地指责他,“喂!股权都收了,你还这么不依不饶可就不讲究了啊!”

樊东方懒洋洋地说:“想什么呢?股权是你对我的心意,抵消不了该算的那些账,把心踏实放肚子里,好好等着我忙完了收拾你就行了。”

我无语,憋了一句:“快别瞎瘠薄撩了。”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问我:“我还没哄你呢,你怎么就消气了,上赶着给我打电话了?”

我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有些糟心的说:“跟你说一声,刚刚樊院长来了,来拿你公寓的钥匙。”

樊东方有些意外:“他拿我钥匙?”

我心说看来千年老狐狸精要着了万年老狐狸精的道儿了:“嗯,他说去你公寓拿点儿东西,我说替他去拿他没让。”

樊东方:“嗯,没事儿。”

我无语:“哥,你知道咱们上回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并没有好好收拾吗?”

樊东方依旧淡定:“没事儿。”

我又说:“而且你公寓钥匙是从我包里拿出去的。”

樊东方笑了一声,揶揄我:“怎么?这两天拿我公寓当家了?”

我没好气地笑骂他:“滚蛋!我是这两天没来咨询中心好吗?”

樊东方施施然道:“好,回头给你记旷工。”

我真是被他给气笑了:“您这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樊院长给您来一场狂风暴雨啊!”

樊东方总算正经了些:“别担心,他不会。”

我半信半疑:“樊院长那高深莫测的架势,不像不会的样子。”

樊东方笑笑:“别方,不会的。”

醒已经给他提了,其他就是他的事儿了,我看了眼时间,不得不跟他先告别:“你说不会就不会吧,至不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跟你贫了,晚上有个饭局,再不去就迟到了。”

樊东方“嗯”了一声,嘱咐我:“别喝酒。”

我一乐:“放心,我不喝酒。”

樊东方:“到家给我视频。”

我吐槽了他一句:“爆表的占有欲。”

樊东方理所当然地应了:“嗯。”

我要笑不笑:“行行行,我真得走了,晚上给你视频。”

赶上了晚高峰的脑袋,我紧赶慢赶,赶到岭南人家的时候还是晚了十多分钟。

岭南人家,顾名思义,做的是特色岭南菜,因为菜品做的地道,生意一直都挺火爆的,所以我找车位停车又找了二十多分钟。

等我总算坐到秦欣萍对面的时候,秦欣萍已经自己灌了一壶茶水了,我拿过几乎见底儿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抱歉抱歉,我自罚三杯。”

秦欣萍白了我一眼:“拉倒吧,有能耐您倒是自罚三杯酒!”

我连喝了两杯茶水,放下茶杯,一乐:“酒还是免了,不如茶水解渴。”

秦欣萍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点菜加水,笑着说:“早就想请请您了,只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这话里的水分我心里门儿清,噙着疏离而又不失礼的笑应了一句:“您就是忒见外,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不差这一顿饭的。”

“不是见外,姐是真心想谢谢你。”秦欣萍接过服务员拿过来的菜单递给我,“先点菜,等会儿咱们边吃边说。”

我也没跟她客气,直接点了三杯鹅、梅菜扣肉和鲮鱼球,点完把菜单递给秦欣萍,笑道:“饿了。”

秦欣萍又加了两素一荤一汤,笑着说:“饿了管饱!”

她说管饱,我自然不会跟她客气,菜上来之后我先吃了个半饱才放缓了吃饭的速度:“秦姐,咱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儿就别憋着了,直接说吧?”

秦欣萍给我填了一碗汤,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合着我没事儿就不能请你吃顿饭了?”

我颔首:“差不多吧,现在我吃了你的嘴也软了,您就甭矜持了,说吧?”

秦欣萍嗔笑:“你要非这么说,就当是我拍你马屁以讨好樊公子,好升职加薪吧!”

我心里绷着的弦一动,状若漫不经心地搅了搅汤碗,喝了一口汤:“那您可是找错路子了,我对樊公子可没有什么影响力。”

秦欣萍摆明了不信:“自谦过了头可就是虚伪了啊!你说你跟樊公子关系不好也得让人能信不是?”

我耸肩,无奈道:“你这是非得把我俩凑一对儿了是吧?”

秦欣萍摇摇手指:“不是我把你俩凑一对儿,是你俩就是一对儿吧?”

我失笑:“得,您也没喝酒啊,怎么就开始说醉话了?”

秦欣萍一指手机:“笪校,您就嘴硬,朋友圈可是不会骗人的!”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就是腐眼看人基。”

秦欣萍越是把我和樊东方往一堆儿说,我越是不肯承认,我也看出来了,这大姐就是打着谢我的幌子来套我话来了。

晚上到家以后,我跟樊东方视频的时候,一边脱衣服一边跟他吐槽:“我十分怀疑她是樊院长派来的探子。”

樊东方漫不经心地说:“不会,顶多是她闻着了腥味,上赶着找鱼呢。”

我把衬衣丢到手机上,盖住了摄像头:“总感觉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樊东方不满地命令我:“把衣服拿开。”

我大笑:“不拿。”

樊东方声音里满是危险:“拿不拿?”

我胆子壮壮的:“不拿,我先去冲凉了。”

樊东方又说:“带着手机。”

我无语:“哥,手机不防水。”

樊东方不紧不慢地说:“你卫生间没那么小,手机放洗手台上淋不着水。”

我:“不是,咱能不这样吗?”

樊东方轻笑了一声:“不行,你敢拿衣服蒙了手机,就得带着手机去洗澡了,不然后果自负。”

我隔着衬衣白了手机方向一眼,心说您可真是吓死哥哥了,拿衬衣卷着手机进了卫生间,把被卷成了包子的一大团放到洗手台上,坏笑:“行行行,拿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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