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师(64)

樊东方抬手揉了把我的头顶,于此未置可否,转而问我:“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竟然十分思念他的厨艺,于是毫不客气地道:“你做的。”

樊东方闻言一笑:“那就找个地方买菜吧。”

我踩了一脚油门,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去你那还是我那?”

樊东方无奈道:“你那吧,应该比我那干净些。”

我一乐:“我那也是十来天没进人了。”

樊东方懒洋洋地说:“没事儿,总比我那干净。”

我以余光瞄着他眼底下的青色,有些心疼:“要不还是找个地方吃吧,下回再在家里做。”

樊东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了足有五分钟,才道:“不用,你想吃我就做给你吃。”

我抿了下唇,跟他玩笑道:“真不知道是我在竞选老板娘,还是你在竞选校长夫人了。”

樊东方笑吟吟地应了一声:“都一样。”

我被他撩得心痒难耐:“那干脆我们互相直接转正,别等三个月了。”

樊东方冷酷地拒绝:“不行,三个月还是要等的。”

我轻哼了一声,没再理他,结果还没过两分钟他就睡着了。

我轻叹了口气,停车给他身上搭了条小毯子,直接把车开到了姜家私房菜。

路上我开的不快,到姜家私房菜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太阳已经回了家。

青河上点点莲花灯映着江面上摇曳着的画舫,衬得夜景格外柔情似水,似乎把看景人的心都染上几分蜜意柔情。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看了樊东方良久,直至看着他眼皮抖动有了醒来的迹象才凑到他耳边含着笑叫了声:“樊老师,起床吃饭了。”

樊东方似乎低咒了句什么我并未听清。

我笑着问他:“什么?”

“没什么。”樊东方把手搭在眼睛上缓了片刻才应了一声,刚睡醒的缘故,嗓音有些低哑,“怎么把车开这来了?”

我递给他一瓶水,笑着道:“突然想吃这儿的菜了。”

樊东方喝了两口水,在把水瓶放下的时候突然倾身亲了下我的唇:“乖孩子。”

我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拉住想要撤走的他,探头贴在他的唇上,礼尚往来还给他了一个法式湿吻。

这次他没有拒绝我唇舌的越界,他的情感似乎有些失控,在我探入他的领地里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两下之后他便反守为攻,抓着我的后脑勺极具侵略性地来了一场攻城掠地。

直至我产生了要窒息的错觉,他才松开了我的唇舌,凌厉的丹凤眼隔着他的平光镜凝视了我片刻,兀然低笑,笑完轻叹了一声:“小妲己。”

我以为他有话要对我说,看着他的眼睛以眼神表达了我的疑惑。

他低头亲了下我的眉心,低笑:“抱够了就松手,我们该去吃饭了。”

我抿唇瞪了他一眼,松开抱在他背上的手推他:“滚!”

他笑着捉住我的手亲了下指尖,故意曲解我的恼羞成怒:“不气,我是真的饿了,等填饱了肚子让你抱个够,嗯?”

我忍了又忍,抽回手指着他笑骂:“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像个渣,除了我没人能受得了你?”

樊东方拍了下我指着他的手指,慢悠悠地“哦”了一声。

我扬眉示意他把话说完,他噙着笑又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现在知道了,咱们俩挺般配。”

我在心里承认,我败在了他这一句般配之下,面上却是不想输了阵仗,只好端着一副似笑非笑地嘴脸推开车门下了车,当先往青河边上的那座小四合院走了过去。

樊东方跟在我后边,边走边笑,抓耳的笑声撩得我特别想把他推回车上就地正法,然而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对我俩的武力值差异心中有数,在家的时候已经在网上联系了一个私教了。

老板娘姜琳看见我俩一前一后的进来,直接吩咐人去收拾上次我们用的那个桃花厅,吩咐完老板娘指着我笑骂:“又带着你的小明星来了?”

我知道她这是知道樊东方的身份了,见着我俩一块儿来,趁机委婉地怪我那次没跟她说樊东方的身份呢!我笑着往她常年独坐的桌子对面一坐,自己动手倒了两杯茶,推给樊东方一杯:“姐,您高抬贵手,这位可是我老板。”

姜琳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朝着樊东方伸出染着蔻丹的手:“樊先生,久仰大名,幸会。”

樊东方轻握了下姜琳的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不敢当。”

姜琳视线在我和樊东方身上转了一圈,笑道:“闻名不如见面,樊先生果然是人中龙凤,难怪南蓉对你赞不绝口,连李总对你都颇为赏识。”

樊东方与姜琳对视了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我是李老先生的主治医师,如今李老先生脱离危险,他们对我心存感激也是人之常情。”

姜琳似笑非笑,结束了莫名开始的话题,丢给我一个木牌:“不耽搁你俩谈事儿了。”

我接了木牌,一拍樊东方的肩膀:“走了,再看这个美女也不属于你。”

樊东方起身,斜睨着我轻斥:“没大没小。”

我撇嘴耸肩,拽着他往外走:“有意见?”

樊东方完全是在被我拽着走:“不敢。”

我轻哼了一声,松开他自顾自地往桃花厅走,我知道我这等同于无理取闹,然而心中就是莫名窜出了一股子火气和酸气。

樊东方从后边搭住我的肩膀,低笑:“好好的又闹什么脾气?”

我动了动肩膀,没能抖开肩上的手:“我乐意。”

樊东方笑出了声,紧走了两步,揽着我的肩道:“行,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惯着。”

我心中的火气瞬间平复,酸气消散理智回笼,我看着路边的石榴树给他留了个后脑勺,别别扭扭地提醒他:“姜琳从来都不是个会无的放矢的人,她话里的意思你别不当回事儿。”

樊东方勒着我的脖子拿手推我的脸,让我转向他:“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没忍住,还是阴阳怪气地说出了心头残留的酸意:“对对对,您心里对美女特别有数。”

樊东方失笑,笑意盈盈地看了我一眼,推着我进了包间,隔绝了外边穿梭的食客和服务员,把我困在他与雕花门之间,含着笑问我:“吃醋?”

我白了他一眼,倚着门眼望房顶没吭声。

樊东方捏着我的下巴扳正了我的脸,突然堵住了我的嘴,仿若啃啮一般颇为粗鲁地吻几下,温温柔柔地腔调里隐含着命令之意:“说话。”

我抿了下唇,勾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几乎见了血:“是啊。”

樊东方轻柔地亲了亲我被他啃得有些疼的唇:“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再敢跟我阴阳怪气,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看了他一瞬,低骂了一声“操”,换来他惩罚般的一个吻。

唇分之后,我忍不住开始笑,樊东方似笑非笑:“想要疼爱也可以直接说。”

我用出了八分力气推开了他,坐到座位上哼笑:“吃饭!”

樊东方坐到我对面,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李南蓉是我的校友,仅此而已。”

所以说,找一个资深心理咨询师谈恋爱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他永远都能窥透你想要藏在心底的秘密,真真是你对他很透明了。我心里琢磨着得发奋努力争取早点达成彼此间很透明得成就,提醒他:“你怕是被李家惦记上了。”

樊东方不咸不淡地道:“惦记也没用,她不是我那杯茶。”

我明知故问:“谁是?”

樊东方似笑非笑:“你说呢?”

我看着樊东方笑,笑得几乎都忘了还有一个课开着天窗没有约到老师的事了。

虽然饭前被姜琳强行插入了李南蓉这个小插曲,这顿饭我跟樊东方吃得还是挺舒心的,吃吃聊聊挺有几分谈恋爱的意思。

只是祭完了五脏庙之后气氛变得有点莫名诡异,放下筷子之后,樊东方指尖不紧不慢地点着桌面,看着我就是不开口说话。

我被他看得有点慌,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怎么,我就这么帅?”

樊东方淡淡地应了声:“嗯,特别帅,看不够。”

我握着拳用指节蹭着鼻尖,遮住了嘴角泛起的笑意:“那就接着看呗。”

樊东方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腿上,看了我一会儿,无奈道:“算了,等你主动坦白咱俩得跟这儿坐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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