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师(27)

“好奇心害死喵,不妙不妙!”

听着樊东方一条一条念下来,直至后边的车按喇叭催促,我才回神,摸了一把滚烫的耳朵,踩下了油门。

樊东方慵懒地斜倚着车门,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在我脸上:“怎么不妙了?小妲己,嗯?”

我猛踩了下刹车,堪堪规避了闯红灯的风险,死撑:“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哦,是吗?”樊东方猝不及防地抬手捏了一把我的耳朵,“耳朵这么红,发烧了?”

我强忍着摩挲自己耳朵的冲动,睁着眼说瞎话:“晒的。”

樊东方终于收回了他那堪比X光的视线,又开始扒拉我的过往微博:“这个哒哒哒挺有意思,你也应该关注一下,没准能找回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我:“……”

樊东方噙着笑,一本正经地吩咐我:“以后每天早上提醒我看哒哒哒更新,有助于我保持良好的心情。”

我:“好。”这也就是说不想捅破心照不宣的窗户纸的话,我就还得继续更新微博呗?

被树洞对象当面念了树洞内容是什么感觉?

脸皮厚如我也羞耻的红了耳朵,连辛辛苦苦开车一个多小时买回来的螃蟹看着都不怎么有食欲了。

然而,今天樊东方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不光买了螃蟹,还买了皮皮虾、蛏子、海胆和海螺,他一个人在厨房里洗洗洗刷刷刷忙活着也没叫我去帮忙。

我对着我的微博账号缓了有半个多小时,才总算被香辣蟹的香气治愈,从似有若无缠着我的耻感里摆脱了出来。

我捏了半只螃蟹溜达进厨房,就着樊东方地背影啃螃蟹,边啃边大吹打了折扣的彩虹屁:“哎,老师,您这手艺可以直接摆摊了。”

樊东方回头看了我一眼,问:“满血复活了?”

我颇有些意犹未尽地吮了下手指上沾着的汤汁:“嗯,空调一吹就舒坦了。”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一指蒸好的蛏子:“扒了,去内脏。”

我跟明显打算看着我干活的樊东方对视了一眼,认命地拿起了小刀:“都是海鲜,你的胃能行吗?”

樊东方皱眉,往我脖子上挂了个围裙:“你觉得呢?”

我略微抬着胳膊等樊东方帮我系好了围裙,笑道:“老师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樊东方轻哼了一声:“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我笑笑,没接茬。

两个月的相处,三次登堂,让我和樊东方的关系不再仅限于拉拢与被拉拢、教学与被教学的关系,私下里相处更像是朋友,甚至可能比普通朋友还要更亲近一些。

至少,据我观察,两个月来我是唯一一个进入到这里,可以堂而皇之享受这个男人厨艺的人。

也正因为这份特殊待遇,我总是会小心翼翼地规避开会产生歧义与暧昧的对话。毕竟,即便我脑内偶尔会嗑他跟徐先生的CP,但是我并不确定他的性向。在确定他的性向之前,我并不想对他产生超友谊的情感,就算他优秀到让我有些心动也不可以,不招惹直男是我的道德底线。

樊东方做海鲜的手艺比家常菜还要高上一些,平衡好心态之后,心无负担的我吃得十分舒爽。然而,古语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意外被樊东方关注了微博账号的事虽然算不上是祸,带还是带来了它的小伙伴。

我正啃香辣蟹啃得欢快,我的手机上就来了妈妈的视频请求。

樊东方看了一眼我满手的油,便拿过手机把摄像头对准我后,帮我接通了视频。

我举着红彤彤地螃蟹笑着问了声好:“妈妈,晚上好。”

妈妈扬了下秀气的眉毛,温温柔柔地问:“在朋友家里啊?”

我心里瞬间鸣了下警钟:“嗯,在樊老师家蹭饭呢。”

妈妈言语间尽是笑意:“看来你跟樊老师处得不错。”

我举着红彤彤得手,笑着道:“对,特别不错,每天被他训得恨不得想死的那种不错。”

妈妈蹙眉,不赞同:“笪溪,你的教养呢?”

我举手告饶:“好好好,我错了,妈妈,但是也请你不要太发散思维。”

妈妈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旁边还有我们谈论的相关当事人,便点了下头,转移了话题:“洪教授的那个学生,你还记得吧?”

我扬眉,越过手机看了樊东方一眼,点头:“记得,怎么了?”

妈妈笑着道:“也是巧了,前两天跟洪教授聊天的时候听说他也跟你一样,我和洪教授一合计,他正好每周一都要去乐城录节目,就帮你俩约了一起喝下午茶。”

我看着樊东方脸上那似有若无地笑意,并不敢奢望他没有听懂我妈妈这番委婉言辞之下的真实含义,在他淡然平和的目光注视下,我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妈妈话茬。

直至妈妈隔着视频问我:“怎么?惊喜傻了?”

我收回跟樊东方对视的视线,无奈地应道:“特别惊。”

妈妈笑得温柔似水:“稍后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周一下午3点,乐城电视台附近的旧时光咖啡馆,你们不见不散。”

我垂死挣扎:“我可以拒绝吗?”

妈妈们温柔地拒绝:“不可以,你必须去,除非……”

我匆忙妥协,打断了妈妈的除非:“好好好,我去去去。”

视频通话结束后,我看着樊东方,问:“老师,我周一下午可以请一个小时假吗?”

樊东方看了我一瞬,缓缓开口:“可以。”

第23章 水逆了

樊东方面不改色地说出“可以”,我心中瞬生“果然如此”之感,随之而生的便是似有若无的失落,只是这一切感觉都被我成功掩藏在了对美味的垂涎之下。

悄声无息地吃完了被视频通话打断的晚餐,我一边收拾多半由我制造出来的海鲜残骸,问樊东方:“周一那天咨询中心开业,我请假真的没问题?”

樊东方扬眉,以他那把诱人的嗓音懒洋洋地问:“是什么让你的自我认知出现了错位?”

我用力系紧了垃圾袋,用脑补中系樊东方嘴的力度:“我心理状态优秀,认知没有任何问题,谢谢。”

樊东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低笑:“那你怎么会觉得你自己不可或缺了?”

“……”这可怕又讨厌的直男!我心中有些气闷,收拾着碗筷往厨房走,“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刚才就是突然想起咨询中心开业时间也在那天,礼貌性客套一声。”

樊东方跟到厨房门口,倚着门看我刷碗:“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的相亲对象也会来咨询中心祝贺我们的咨询中心开业了?”

我手一滑,险些把樊先生成套的餐具碎掉一个。

樊东方又悠然问我:“你觉得咨询中心的事不忙完,我会放你俩去勾搭成奸?”

我回头笑看樊东方,心平气和地建议:“老师,请你善良。”

樊东方哼笑了一声:“对不起,我从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我跟樊东方对视了片刻,莞尔:“行吧,你开心就好。”怎么就忘了这位是个千年老狐狸精了呢?妄想以我这蹩脚的洞察力去窥探他内心的我智商也是跌至谷值了,如果这厮不想配合,那么他的表现就完全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樊东方一副孺子可教,或可挽救的欣慰眼神看着我。

我收拾完厨房片刻不想多停留,拎着下一个十五天需要学习的书本笔记提出告辞,樊东方一指今晚制造的垃圾提醒我:“别忘了带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把一尺厚的书本资料往书桌上一堆,我就抱着手机开始研究我的微博账号。

因为我经常吐槽樊东方,偶尔心血来潮还会画几笔四格,所以基本上每次打开客户端,都会有几十个新粉丝。

今天的新粉丝提醒53条,我一个一个翻,终于在翻到第27个粉丝的时候看见了下午在樊东方手机屏幕上惊鸿一瞥着的那个头像,昵称和微信昵称一样,还是他的英文名Rex。

虽然我们已经心照不宣,我还是坦然地假装“哒哒哒”不是我,对Rex点了悄悄关注。

Rex的主页和他的微信朋友圈一样,一片荒芜。

鉴于樊东方说了以后每天早上都要看我的微博更新调剂心情,我尽职尽责地更新了一条。

哒哒哒:#注孤生#每当你心生旖念的时候他都能精准地一波带走所有美好这是什么神操作?我要不要对他喊上一波666╮(╯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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