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师(17)

凌宇嗤笑了一声,顺手把GIVENCHY揣进了兜里:“你要敢去我就敢让你见识一把什么是无理取闹,王者级的。”

这一次碰面我跟凌宇差不多又是不欢而散。

如果说五天前我头疼的是凌宇□□地让我跟在樊东方身边以学习为名行“勾搭”之事的话,那么现在我头疼则是凌宇那精神病一般突变的态度和有违常态的多疑。

然而,在我对樊东方的才华起了浓厚的兴趣之后,我不可能真如凌宇所言撤退,凌宇则也不是个会退让的人,所以我们之间的冲突短期内无解,长期内会如何不得而知。

虽说六年来我时不时就会给爸爸妈妈寄些东西回去,然而,这次打着顺势回家的主意,我还是特意去给爸爸妈妈以及大哥一家买了礼物。

因此,第二天到了机场之后,樊东方看着我从后备箱拿出来两个超大行李箱的时候非常毒舌地来了一句:“以前只听说女孩子出门难,没想到小妲己也不逞多让。”

我瞄了一眼樊东方脚边超小型行礼箱:“樊老师很有跟女孩子一起出门的经验啊。”

樊东方拉着他的小行礼箱施施然走在我身边:“没见过猪跑也可以吃过猪肉,这并不需要经验。”

我忍俊不禁:“把女孩子跟猪相类比,非绅士之所为。”

樊东方斜睨我:“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映射我没有帮你分担你的超大行礼箱。”

我摇头,推着两个超大行礼箱紧随他的步伐:“不,你没有理由,我性别十分清晰,并不需要您展现绅士风度。”

即便如此,樊东方还是顺手接过了我右手推着的行礼箱,状若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别耽搁了值机。”

我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还很充裕,推着行礼箱紧走了几步跟上了的前面的樊东方,在心里悄悄地给他贴上了一个“口是心非”的标签。

飞机于上午十点十三分降落于临江机场,我们随前来接机的会务专员抵达盛世酒店的时候是十一点二十七分,会务专员推着我们的行李进入酒店,先带着樊东方在嘉宾签到板前签了字,这才拿出一张房卡颇为诚恳地致歉:“抱歉,樊老师,不知道您带着朋友前来,所以会方只为您准备了一间房间,您看?”

樊东方把签字笔递还给服务人员:“还有空余房间吗?”

“赶巧儿有个金融峰会也是这几天在这里举办,已经没有空余房间了。”会务专员问樊东方,“樊老师,您看是让您的朋友跟您在一个房间挤一挤,还是我们这边替他在附近的假日酒店帮他另定一个房间?”

樊东方没有纠正会务专员对我的身份的“错误定义”,但是显然不太情愿跟我共处一室:“假日酒店离这里多远?”

“出门左转一个路口便到,步行十分钟的路程。”

我看樊东方十分有让我另住假日酒店的意思,忙笑着替他拒绝了会务专员的提议:“不必那么麻烦了,我跟东方住一间就可以。”

樊东方捏着房卡意味难明地盯着我看。

我避开会务专员的视线,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

樊东方总算在气氛即将陷入尴尬的时候点了下他那颗矜贵的头颅:“就按他说的办吧。”

会务专员似是欲提醒又止,转而跟我要了身份证帮我去办理入住。

直至刷开了房间的门,看见里面的大床和透明卫浴间的时候,才明白了那位会务专员脸上骤闪而逝的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

想想樊东方过硬的外在条件,对我这个爱好男孩子的人来说还真特么是个巨型诱惑,我本能地后退一步,不知怎么就踩在了樊东方的脚上,还撞进了他的怀里,明明他在我身后跟得应该并没有这么近才对。

我忙往前迈了两步,转身笑道:“只有一张床,要不我还是去另找家酒店吧。”

樊东方扬眉:“附近的星级酒店只有假日酒店,你似乎并不太愿意住在那里。”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对樊东方敏锐的洞察能力已经逐渐适应了:“再远一点还有一家花园酒店,我住那就行。”

樊东方拿出手机看了眼地图,皱眉:“太远了。”

我试图继续说服他,然而,樊东方却是先我一步手按着我的头顶示意我转身放行李:“又不是小姑娘,别扭捏了,收拾好了下去吃饭。”

我心说如果你是个小姑娘我就对自己有信心了,关键是你是个富有魅力的成熟男性,我实在是对我的本我不太有信心。

樊东方见我依然有些犹豫,终于松口:“如果你非要矫情,那么就去住假日酒店,其他家不行,太远。”

假日酒店,呵呵,姓笪的好吗?

即便有心回家,我也不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回家,而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阳奉阴违着实有些难度,因此,我只得干脆地转身,放好了行礼箱:“我想了想,不住在一个酒店实在不方便我履行助理的义务,接下来几天就劳烦樊老师关照了。”

樊东方施施然颔首:“好说。”

第15章 作妖吗

中午,会方为参会人员提供了自助式午餐,我这个编外人员也跟着樊东方沾光蹭了一餐星级酒店的自助午餐。

餐后小憩,我跟樊东方各据大床一边,相安无事。

樊东方来参加的是《心理学与健康国际学术研讨会》,我有幸以学生的身份跟着樊东方进了会场。

在会场见到了不少国际与国内知名心理学学者,其中就有与樊东方在心理学领域并驾齐驱的东方晟。

同在心理学领域,同是青年才俊业界翘楚,樊东方只是朝着东方晟遥遥颔首示意了一下,东方晟也并没有过来寒暄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二位不和的传言会甚嚣尘上,甚至已经夸张到“王不见王”的程度了。

东方晟是对谁都端着一副高冷脸,樊东方则是对除了东方晟之外的人都绅士有礼风度翩翩。我跟在樊东方身侧,随他与几个海外学者寒暄,樊东方英文、法文、德文、日文轮番切换,我也只听懂了英文和法文的部分。

这个男人的才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宝藏,我只是跟在他的身边,每天就会有新的发现,真不知道当他诚心教授一个人时会绽放出什么样的光彩。

会上,樊东方发表的文章并不是他在业内颇负盛名的心理咨询相关课题,而是关于临床神经心理学的研究。

东方晟则是抛开了他颇受认可的青少年心理学领域,把手伸向了认知行为疗法。

我坐在樊东方身后的座位上,虽然才刚旁听了一下午,便被这浓郁的学术氛围所染,愈发觉得自身具有颇多不足,亟待学习成长了。

如这种专业性会议,虽然不会如名人八卦流传的范围广泛,但也是颇受业内人士关注的,比如我里仁的猥琐圣父大嘴巴董星海。

会议结束我应会方要求静音的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37个未接来电,微信角标上有一个鲜红的397,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说明有人正在发疯一样找我。

未接来电里凌宇占了13通,余下24通则是被里仁的各方妖孽给瓜分了。

短信是董星海发的请罪信息:我羡慕你参加了研讨会的时候被头儿听见了,看见你参会的照片头儿就疯魔了。

显然,董星海在会议推广软文的照片里看见了我,然后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此时正在散场,让“老师”等待我这个“学生”处理手机信息显然是极其失礼也并不合规矩的行为,我索性依旧任由手机静音,没有回复任何人,直接随着樊东方去了自助餐厅。

和中午一样,樊东方的餐盘里依旧不见一丝荤腥,我不禁怀疑樊东方很可能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上次他反常地跟凌宇正面刚很可能是因为那一桌子的荤腥。

看着他那一盘子素,我切牛排的动作不自觉变慢,说实话跟他同桌而食,我越吃越有罪恶感,因为我是典型的无肉不欢,餐盘里全都是肉。

樊东方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素鹅肝,看着我轻笑:“我不是素食主义,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我暗自松了口气,玩笑道:“说实话,还真怕你因为饮食不和而辞了我这个助理。”

樊东方深看了我一眼:“不会。”

我笑问:“我可以吃下这颗定心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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