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像个写字台+番外(5)

作者:齐次方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两条平行线在无限行驶,却始终不能拥有一个接点。行人手里的玫瑰再美,却也不是自己手里的。看上了路边的野猫儿,把自己所有的火腿肠给猫儿,猫儿也未必领情,得不到,带不走。

错过了秋天的最后一场雨,一场寂寞凭谁诉。萧山整理好行李,锁上门,突然觉得心上缺了一块,萧山检查了一遍东西,发现并没有什么缺漏,只是觉得有些寂寞,无人相送,无人陪伴,一切关系都是礼貌而生疏。萧山有时候也幻想会有一个人冒冒失失闯进他的生活,打破现在的一切。不过也只是幻想罢了,他还没遇见他想带走的猫儿。

萧山坐在飞机上,打开随手带来的书,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他很早的时候买的书只是一直没有好好读过一遍,飞机上刚好很适合,静谧的高空让人抛却一些世俗束缚。

空姐清丽的声音提醒着乘客注意携带好自己的私人物品。萧山合上书,闭眼回想盖茨比的悲剧,盖茨比把自己的一切编制成一张闪着金光的网,热烈地爱着华丽的黛西,幻想黛西是无与伦比的金丝雀儿,然而造化弄人,终是庄周梦了蝶,结局清戚了无言。

萧山蓦然想起书中一句话,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灵魂,从此心中甘愿有了羁绊。萧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有一个羁绊,也许自由对他会更好,别人的爱意枷锁他或许在某一天会接受吧,就像接受一朵玫瑰那样轻松。窗外星光灿烂,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椒麻味,萧山整理好随身物品下了飞机。他需要考虑一下找一个伴侣了,至少先让父母安心。

喜欢还是不喜欢,其实对于成年人来说。只能算是调味品。他需要的只是一段稳定理智的持久性合作关系,如果喜欢彼此,那也是锦上添花。他好像自小就冷心冷肺,没有遗传,没有创伤,只是习惯性规划好自己,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可控范围里,没有失去的风险。

萧山出了机场,就看见裹成熊的萧母挽着萧父的胳膊,一个劲的往出机口张望。萧父严肃的表情配上怀里的粉嫩玫瑰,透露出一丝喜庆。还真是没一点点变化啊。回家真好。

“妈,爸,这里!”萧山推着行李架出来,他本来没想带这么多东西,后来陪着杨家勋和杨姨逛街,又给自己父母买了挺多衣服什么的。萧山发现杨家勋不一样了,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就是和以前有点不同。今天看见自己父母,他好像回过来味了,这小子成长了。

萧父开着车,萧母和萧山坐在后排,萧山把自己给她买的东西一一摆出来,他知道萧母要开始在姐妹群里秀了。萧母一会戴戴新镯子,一会戴戴新项链,忙的很。

“咳咳,你歇一会,换来换去,家里这东西还少?”萧父突然开腔。

“你烦不烦,没回来的时候谁天天在家碎碎念。不就是没有给你买,矫情什么啊。”萧母没好气的回应。

“怎么会没有呐,有的有的,等回家就给爸拿出来。”萧山觉得自己再不洗白就成千古罪人了。

“天天乱花钱,自己一个人在首都的照顾好自己,我跟你妈啥也不缺。”萧父偷偷地乐开花,表面上还一脸严肃。

“死傲娇,不理他,跟妈说说有没有遇见什么合适的小姑娘。”

“没吧,最经挺忙的,也没去参加什么聚会。”

“忙忙忙,等你忙到七老八十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吧。赚钱给谁花啊,自己花比不上两个人花。”

“自己不是花的更自由?等等吧,说不定过几天你就有儿媳妇了。”

“过几天是几天?三五年还是七八年,你个小赤佬一天天的瞎胡闹,也不晓得我俩能不能等到抱孙子那天。”

“行行行,过完年您给我安排相亲,这可以了吧。”

“我其实觉得你还是自己找一个喜欢的,毕竟也是一辈子的事。”

谁也没再说话,缘分这事情太玄,可能一辈子也遇不见,也可能有善始无善终。世间七七八八的事情太多,兜兜转转有些事情还是会绕进死胡同。就如同杨柔为了自己一腔的爱,爱了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整整二十九年,兜兜绕绕把自己圈进婚姻,在看破之后失望,又兜兜绕绕的从婚姻里走出来,浪费了自己的爱意,热情和青春。俗套的剧情每天都在不停的上演,只因为我们谁也逃不过世俗谁也避不开猛烈的欢喜,自然逃不过悲恸折磨。

萧山起初是担心杨家勋的,以前的他太冲动。一个成年男人的突然成长是需要代价的,把自己的心剖的血肉模糊再由自己一针一线的缝合。像一只骄傲的猫儿受了伤也不叫,自己藏在角落舔伤等待痊愈。萧山不去过问他的生活怎么样,和他喝一顿酒,抽一根烟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杨家勋真的很好,灵感来源于我曾经的朋友,希望大家都好好生活

第 6 章

其实楚云小有名气,就像娱乐圈里的大多数人一样,不是站在金字塔顶的人,那么就只有自己为数不多的粉丝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一朵没有盛开的玫瑰谁会在意他的姓名。

冬天下了第一场雪,不是很大,细碎的雪花像白猫的绒毛,绵绵软软的。

楚云蹲在演播厅门口,扣着自己羽绒服的帽子,手指捻着地下的雪。松哥站在他边上,也不说话,解下自己脖子里的围巾套在楚云脖子上,楚云没有拒绝,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松哥,当时那么多人,为什么就留下我在你的团队。”楚云知道自己没有脱口秀的经验,这个通告只不过是前公司逼他走的手段。

松哥取下哈上气的眼镜,眯着近视的眼,说了一句“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松哥很明白当时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被团队抛弃的少年,大抵是第一眼的纯粹少年感和他的通透,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没有学历,没有经验,像一只无头苍蝇,鲁莽勇敢。“围巾是你安姐亲手织的,别粘上灰喽。”松哥戴上眼镜,拍了拍楚云肩膀,“我记得你说的第一句话,我做的都是我自己,没有说我要为了谁做,但我希望别人失望。”

楚云拉紧了围巾,跟着松哥进了演播厅。舞台真的很耀眼,楚云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的机会,他不能错过。节目上几个哥哥也问了松哥为什么会留下楚云,松哥顿了一下,楚云的手偷偷攥成了拳,眼紧紧地盯着地面,不敢看松哥。松哥把楚云从边上带到舞台中央,替楚云整理了一下西装领,说,“在我们进行首轮选择的时候,所有的候选者在候场的时候都在聊天,只有小云在边上偷偷地联系上场舞,小云很简单纯粹,这是我们节目的精神也是希望带给所有年轻人的精神。可能小云他没有别的人妙语连珠,但我喜欢他虚心学习的心态。”楚云眼里闪烁着水光,脸红了大半,“感谢选我。”楚云对着所有的工作人员和观众鞠了一个躬,腰弯下去的那一瞬间,泪水终是没有被禁锢住,掉落在闪着光的舞台上。

金色的礼花从棚顶撒下,金色的礼花落在楚云头顶,楚云想要伸手摘下,松哥阻止了他的手,“这叫头彩,是好的寓意。”楚云伸手抓了一片礼花,放在松哥头上。

这一年是国内娱乐圈的冰雪期,限韩令限制的只是艺人活动,本土文化节目却遭受的是韩娱最猛烈的打击。楚云明白是松哥选择了他,但娱乐圈不一定会选择他。

楚云接的剧本的定妆已经发给决策组一个多月了,经纪人在这时却突然得到消息说费俞要参与这部剧。经纪人知道费俞的资源人脉,看向楚云的眼神就多了一丝怜悯。

雪就从年末下到了年初。

萧山拎着大包小包登上了飞机,在家的一个多月,萧母絮絮叨叨了一个月。亲倒是没有相,肉长了不少。还得带满满一大包给她亲爱的干儿子。

从剧本选角来来回回三个月,网络爆料从未有过楚云姓名。楚云大致已经明白了剧组的意思,楚云却还是不太甘心打开剧本看了一下午。

剧本没有那么露骨的感情描写,更多的是少年的侠气和义气,为玉碎片,不为瓦全。楚云很欣赏剧本中的白衣小侯爷,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世人毁我,孑然于世,爱所爱,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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