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的神+番外(22)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看顾江天。”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动手时,需要我用幻术吗?”

“不用。”肖抑毫不犹豫回绝,刚说了让她提防顾江天,还去涉险?思及此,肖抑撸起袖子,将手腕上的珠子褪下,交给冯安安。

幻师之间同样有比拼,能力弱的幻师比常人更容易进到能力强幻师所布的障眼中。肖抑担心万一,将神器给予冯安安,保她一时的万无一失。

冯安安并不客气,伸手接了,当下的情况她的确担心自己的安危。

肖抑又告诉她,到时候出手,他会如此如此。

冯安安道:“甚好。”少顷,她突然出声,“嗳?”

肖抑:?

冯安安笑着盯着他,目不转睛,眨都不眨,在肖抑眼里,她的笑很美:“你也要小心。”

肖抑闻言,心头暖流涌动,与冯安安对视而笑。

之后,冯安安回去练操,肖抑忙于事务,时辰过得寻常。

到了晚上,却不平静。

不是起风,而是有刺客侵入。

那刺客还在肖抑三人的帐外摸索时,冯安安就醒了。这种蹑手蹑脚的动作,将她一下子拉回到半个月,甚至更远以前。

云敖杀手!

乌云阴魂不散!

冯安安立即厌恶起来,脑子非常清醒,呼吸吐纳不变,不露声色,却仔细数起步子——来袭的,一共是三名刺客。

月儿高挂在苍穹之中,挂得越高,越显出军营的宏大与孤寂。刺客们蹑步掀帘,进了帐篷,自以为不会吵醒常人。

见帐篷里睡着三人,黑黢黢不能仔细分辨,三刺客互望一眼,分头摸向三人身边。

其中有一人,以手带脚,在冯安安褥子边来回摸索,像只讨厌的老鼠。

她能通过眼缝,瞧见刺客抽出又重入鞘匕首射。出的寒光。

过不久,那刺客竟转个身,背对着冯安安,摸索着打算离开冯安安身边,她哪肯放云敖人活走?时机既到,冯安安一跃而起,双腿夹。住刺客腰部,攀附在他身上。她两手分别按住刺客两颊,两手一搓一转,二话不说扭折了刺客的脑袋。

与此同时,肖抑和王照各有动作,不久后肖抑掌灯,冯安安发现只有自己下了杀手,另外有人都逮的活的。

被她折脖的刺客,背对着她,身子正朝着王照方向前爬。王照抓着一个刺客,反背刺客的双手,压着刺客的腿。肖抑则是定住刺客穴道,腾出手来点灯。

被肖抑定住的那名刺客,两手还抬着,右脚在前左脚在后,也正朝着王照的方向。

冯安安觉得哪里不对,思考数秒,幡然醒悟:这些刺客不是来杀她的,而是来杀黄二!

即刻怀疑起黄二的身份来!

她看向肖抑,见肖抑也正注视她,两人一对目光,瞬间掩下眸中的肃杀之意。

第17章

冯安安正考虑着,是先审刺客还是先审黄二,却听见两声动静,竟是两名活着的刺客齐齐自尽。

救都来不及救。

冯安安和肖抑连忙去查看,撬开刺客嘴巴,见他们来之前口里已经含了毒丹,事有不对劲,就把丹丸咬破,服毒自尽。

避免遭不住酷刑,招供主谋。

秘密总只有带进地狱才最安全。

没了活口,冯安安看向王照。

王照察言观色,抢先开口:“他们是来杀我的,含的丹药叫‘死得其所’,从头到尾不会说一个字的。”说着,冷冷望向地上那些尸体。

冯安安问道:“你——”

“我不叫黄二。”王照打断冯安安,无须审问,他直接自曝身份,“但我是瑶城人不假,生在皇宫,长在禁苑,我乃是当今大皇子,照。”

这身份曝得有点大,而且王照自曝得太轻易,冯安安和肖抑都愣住了。

少顷缓过劲来,两人都不太信。

肖抑试探道:“既然是身份尊贵的殿下,为何要到我这穷僻的定北营来?”

王照收拾尸体,打算把三刺客都拉到一堆,肖抑和冯安安见状,上去协作。王照答道:“你们也见着咯,有人要杀我,躲得越偏越好。”

冯安安禁不住问:“还有人要杀殿下?”这算得上谋逆罪了。边说着,心里边开始猜测主谋是谁。

王照看似大大咧咧:“谁知道呢,天底下胆子大的人多了去了!”又说,“你们若不信我,想想顾江天,昨天他为什么拐着弯要见我呀?”

肖冯二人沉默不答。

三具尸体已经叠在一处了。肖抑道:“这些交给我处理吧。”他方便些。

王照和冯安安闻言,便甩了手,不再碰。

肖抑问王照:“那大殿今后做何打算?”若眼前人真是大皇子王照,那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就算不暴露,定北营这座土地庙也容不下西天的菩萨呀!

王照笑一笑,竟去案上提壶倒了一杯凉水,敬给肖抑。

肖抑不解其意,不接。

王照再敬,眼中精。光:“说起以后的打算,我还得倚靠肖将军啊!”

肖抑仍不接,道:“大殿下折煞小人。”

“何谈折煞,肖将军担得起。肖将军武艺超群,我年岁尚轻,这二十三年来,也只见得一两个,由衷敬佩。”

“不敢当,大殿下过誉了。”

王照微微仰身,带笑时两条眉毛像极了月牙,冯安安在旁听着瞧着,觉得此时王照手里若有一把折扇,他定会展开自扇一扇。

这人笑起来,表情还挺让人开心的。

但突然想起他像乌云,便收敛住开心。

王照笑道:“肖将军至上至臻武功,谋略不输,有没有觉得,只管一个定北营太过屈才?”

“定北营过万军士,庞大恢弘,末将若能管理得井井有条,此生足矣。不怕才力不及,不能如愿。”

“唉,人自谦可以,但太过自谦,就让人讨厌了。”王照仍旧举杯,看来是不敬肖抑不罢休了,“肖将军有没有想过,去比定北营更广阔的天地?比方说……”王照止言静听,无人偷听,便道,“……瑶宋换一片天地时,孤为皇,将军为孤牛耳,所到之处,如孤亲临!你我一心勉励,数年后不负所愿所托!”

这是在邀请肖抑一起造反呐!

肖抑连忙跪下:“谬言谬言,肖抑只是一介小兵,粗人,无甚作用,亦无家世可靠。小兵肖抑只想好好守着国门,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今日大殿未言一字,肖抑未闻一词。”

旁听的冯安安,亦被王照的言语惊得发凉。

王照却笑着说:“怕甚么……”

帐内沉默了片刻。

王照见肖抑这种态度,便把水杯放下,转了话题,问肖抑对国家如何看法?

肖抑道:“盛世昌明,当今天子恩泽。”

王照却笑,直摇头:“这等假话有何意义!”

王照转而望向冯安安,数天接触下来,自觉与肖冯二人意气相投。除却意气,说起性情,肖抑谨慎,冯安安却是个天不怕的,便问她:“你来,你在云敖待过,你说说,怎么看待国家和云敖?”

肖抑连忙拦道:“她更不懂了。”

可冯安安并非事事听从肖抑的。

她这些年游荡四海,尤其是深入接触云敖后,许多话憋在肚里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再加上她本就喜好剑走偏锋,王照大逆不道的言语,初听惊骇,再听上几句,竟觉颇有意思,是那种心狂跳,却还想跳得更快更大胆些的刺激和上瘾。

再一想,她和和云敖皇帝同桌吃饭,也没在怕的,那还怕瑶宋的皇帝不成?

冯安安说出了口:“有一论一,我国不及云敖。”怕说得不清楚,还要解释清楚,“国力、兵力皆不及。且我国家体制落后,官本严重,长久以往,只会越来越落后。”

“说得对!”王照拍掌赞叹,“长久以往,落得不堪一击。瑶宋从前是豹子,六十年前打了败仗,变成了羚羊。如今羚羊易兔,将来兔子成了兔子肉,精瘦且无还击力,云敖这头狮子岂有不馋不叼之理?”他伸出手,似要与冯安安击掌。

冯安安一想到名单的事,真抬手同这位不在名单上的皇子击了个掌。

肖抑在一旁睹着头大。

王照转向肖抑:“奸臣君侧,与其眼睁睁看国家内腐外食,落入他手,不若我与将军联手,先给瑶宋换一片天地?”

肖抑此刻在想,冯安安口无遮拦,恐怕惹祸,正盘算如何护她。王照重邀,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徐徐拒绝:“大殿志愿恢宏,然肖抑只是一介小兵,大殿说的都是天上事,不是泥巴堆里的肖某可以参与的。”他低头,语气和表情全然是一个渺小怂包,“再说我这个泥腿子哪有能量帮上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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