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的人也正看着他。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
“拥抱过后，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我始终学不会控制我的呼吸”
“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丽的名字”
明明乐器不多，三个人却合作默契，三重奏硬是弹出了演奏队的感觉。
时潋滟没想到纪白焰会在演唱的时候一直看向她。
不过她早已习惯了各处传来的惊艳眼神，所以除了在他刚看向她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怔外，别的时间，她上身前倾，手背轻托着下巴，欣赏着今天的第一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舞台，和让她觉得养眼的人。
只偶尔给台上的另外两个人一点眼神。
一曲终了，整个演播室都充满了掌声。
没人听出，纪白焰最后弹错了几个音。
他收回放在琴键上的手，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握住拳头。
别人听不出，他一清二楚。
到歌曲后半部分的时候，他竟然在与时潋滟对视中，生出了紧张感。
下次不能盯人。
练习生们同时拍起了掌。
四位导师脸上，也终于带起笑意。
纪白焰站起身，与贺望邱景东站在一起，三个人明明从高中起就上过台，此刻却一副没经验的大学生样子接受大家的掌声。
这组舞台，是以唱歌为主，时潋滟便请董蔚然先做点评。
董蔚然脸本就长得严肃，在J&Z组出现之前又一直没有令他满意的舞台，脸看起来便更是沉得厉害。
待J&Z这组表演完，他脸上终于多了笑意。
时潋滟现在才发现，他竟然是眯眯眼，不笑显得严肃，一笑眼睛都快没了。
“很好啊很好！”董蔚然拍了拍手，“三个人配合相当默契，歌曲的衔接流畅，三个人的高低音也分得恰当，是今天的第一个，完整且优秀的舞台。”
“只是唱法，更注重音色而少了技巧，不过这才是你们的第一个舞台，没关系的，后面会慢慢进步。”
其他的导师也跟着点头，表示对董蔚然点评的认可。
这是练习生们的第一次舞台，一般是一组练习生表演完，一位导师点评，点评之后便由四位导师商量给出每个人成绩。
董蔚然大概是太高兴，竟然直接拿出了A牌，时潋滟赶紧将他手中的牌子按下去，“董导师，我再问他们几个问题。”
董蔚然一愣，点点头。
时潋滟拿起话筒，“刚才董导师给了你们组很大的认可，你们的表演，也让大家都沉浸了进去，总得来说，你们的表演可以说是今天到目前为止，最棒的舞台。”
“但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邱景东拿起话筒，“时导师您问。”
金色话筒离她唇下不远，说话间，唇红齿白，视觉效果明显。
纪白焰又回忆起自己弹错的那几个音，以前从没错过。
“你们没有舞蹈表演么？”时潋滟问。
练习生们日常的练习，唱歌、舞蹈、rap缺一不可。
rap他们选的这首歌没有也就罢了，可舞蹈竟然也完全没有。
台上三个人被问愣住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仨虽然会乐器，会唱歌，但跳舞，真的完全不行，舞蹈基础为零的那种不行。
时潋滟看他们三个呆呆的样子，以为他们准备的舞台刚好是以歌曲为主，只是一时没有准备舞蹈，所以突然被点到有点懵。
毕竟是练习生，怎么可能没有学过跳舞。
于是拿起话筒对他们说：“来段即兴跳舞吧？”
贺望和邱景东彻底呆住。
纪白焰挠了下后脑勺，准备向导师们说明情况。
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潋滟便打了个响指，工作人员很配合地放起了音乐。
放的是一曲韩团音乐，节奏感强烈。
这三位练习生都是手长腿长的，时潋滟在请工作人员放音乐的时候，是做好了看三位帅哥极具观赏性舞蹈的准备的。
没想到，三位帅哥舞得——乱七八糟。
完全没有舞蹈动作，动作也不大，就手和脚随着节奏律动。
纪白焰还好，至少还有在跟着点奏走。
贺望是完全找不到节奏。
而邱景东，已经放飞自我，开始做广播体操了。
导师台与观众席，简直笑成一团。
时潋滟笑得浑身颤抖，好半晌才让工作人员停了音乐。
“你们，”她说话间满是笑意，“你们怎么会跳成这样？”
作为舞蹈导师，她觉得压力很大。
“没有上过舞蹈课么？”
作者：白焰弟弟：接下来我给大家表演个——
时姐姐（期待脸）
白焰弟弟：广播体操！
话说微博有抽奖你们怎么不来参加！快来微博和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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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作曲
虽然贺望和邱景东平时也玩音乐，但来这儿参加《制梦人》，完全是为了纪白焰，压根儿就不知道还要跳舞的。
纪白焰也只是因为喜欢音乐，才想来参加节目，以为只要歌曲演奏好就行了，也不知道练习生会唱会演奏不够，还得会跳。
他摇摇头，“没有。”
时潋滟看向发言人，“当练习生几年了？”
纪白焰：“半年。”
如果练习生都需要练舞蹈，要是说当练习生几年了，那他们当练习生几年都还没有学过舞蹈，就太虚假了，还砸了邱景东他哥的金字招牌。
半年…如果半年练习生涯，能把歌唱成这样，也有一定完整度，其实很不错了。
就是后面的舞蹈需要好好加强。
“练习时间半年，就能有这么完整的舞台，其实已经很不错了，”车炎拿起话筒，对他们的表演表示认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们表演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镜头。最后成团人数只有九人，一首歌曲大概四分钟，按平均而言，你们每个人能分到的镜头时间不到三十秒，该如何在这三十秒内抓到镜头，就看你们自己的能力。”
他是有经验的成熟爱豆，对J&Z三个练习生的问题说得一针见血。
“该释放魅力的时候，就要尽情释放魅力。”时潋滟也悠悠接了一句，“不要在该看镜头的时候，看到别的地方。”
说罢，她才看向纪白焰。
车炎一定是注意到纪白焰的眼神了，毕竟他表现得有点明显。
纪白焰对着她先是抿了下唇，而后才点头。
后面不知是哪个练习生又跟上：“长这么帅要学会放电！”
背后的练习生们瞬间哄堂大笑。
“就是这个意思。”比起把她当“班主任”，时潋滟更喜欢宽松的氛围，该闹腾就得闹腾。
爱豆需要在极短的几秒镜头内抓住观众的视线，但这“放电”也有学问，是要根据歌曲的变化表现不同的眼神演技，而不能一昧地向观众展示“我好帅”的模样。
一旦开始刻意展现“我好帅”的样子，就会变得油腻。
“现在进行评级。”时潋滟和几位导师商量之后才开口：“根据四位导师的讨论结果，给予J&Z娱乐练习生，一以下评级。”
“纪白焰，”时潋滟看向他，“B。”
贺望和邱景东同样是B等级，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三的B等级。
……
《制梦人》第一期主要内容是：
练习生自我介绍、以公司为团队参与表演评级。
第一期已经播出，如大家所料，并没有什么水花，穆枫还专门给时潋滟分析过，《制梦人》第一期，甚至不如橙视TV普通的自制剧播放量高。
热搜倒是上了一个——时潋滟妆容。
时潋滟平时就经常以生图好看而出圈，这次精心打扮过，自然有很多人被她惊艳。
时潋滟刷着微博里自己的截图，问穆枫：“这是你们买的还是节目组买的？”
“都不是，靠你美貌搜上去的。”穆枫在看时潋滟要拍的广告文案，“我看过了，截图出圈，但并没有多少人因为截图去看节目。你说橙视怎么那么抠，第一期播放，居然不给买热搜？明明有好玩的梗啊？”
时潋滟摇头，橙视的运作，她一直不太懂，而且第一期她看过，橙视并没有故意突出某位练习生，在观众并不熟悉所有练习生的情况下，让观众看几个小时的介绍与练习生表演，播放量会高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