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信的事回去再说,倒是骆凤心从前都是靠强势压迫她欺负她,现在怎么也开始玩起小伎俩了,皮不是她的专利吗?!
“这叫近墨者黑。”骆凤心对此解释道。
“你才是墨,你才黑呢!”乔琬不服。
“你带坏的我,你不是墨是什么?”骆凤心反问。
“我明明是朱,你跟我在一起难道没有觉得每天都很快乐吗?”
“嗯,没错,你是朱。”骆凤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乔琬直觉哪里不对,再一想扑过去摇晃着骆凤心的脖子咬牙气道:“你才是猪!”
两人闹了一阵,骆凤心还没笑乔琬,倒是乔琬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来。
“我真的从来没有见人用这么自豪的语气说自己是猪的。”骆凤心无奈道。
乔琬这次学乖了,不去拍骆凤心的盔甲,拉起骆凤心的手打了一下手掌心,郁闷道:“你说我怎么回事?看我把定南王忽悠得团团转,也不傻啊,怎么回回到你这里就变笨了呢?”
骆凤心担心乔琬打人又把自己的手打痛了,让乔琬拍完还和刚才一样翻过乔琬的手给她揉捏:“你这不是变笨,是放松了。在定南王那儿你处处提着心警觉着,自然反应快上不了当;在我这儿呢你说话不用事先在心里过几遍弯,所以就容易掉陷阱里。”
“知道你还坑我?”乔琬瞪了骆凤心一眼,这一眼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撒娇的成分更多一些。
她之所以在骆凤心这里格外皮,是因为她很享受骆凤心对她的宽容。相对应的另一边,她也愿意用自己毫无戒备的心给骆凤心带来很多逗趣的事。
“我想你了,阿凤……”这是乔琬进帐以来第二次说这句话,之前说得时候是为了耍赖皮,这次是真正发自心底的感叹。
她依偎在骆凤心的怀里,冰冰凉凉的铠甲隔绝了骆凤心的体温,不过有骆凤心的手一下一下扶着她的头发就足以让她很安心了。
“我也很想你。”骆凤心再一次回应乔琬的话。
其实她从第一眼见到乔琬出现在帐门口时就忍不住想要把这人拉去没人的地方,但她不能这样做。现在还是战时,随时可能有军情报上来。放着军情不管与乔琬亲热是对全军将士们的生命不负责,可如果放着亲热到一半的爱人去处理军情也是对爱人的不尊重。
所以她只能忍着,等到这一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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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三次元出了点事情心情有点爆炸,抱歉鸽了两天,这周我会尽量多更一点补上字数的,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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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3章
“……定南王那个老家伙太阴险了, 还拿假血来骗我!我那么机智怎么可能上当, 这不是送上来给我发挥吗?我当即就戳穿了他, 让他以为我确实有通天晓地的本事。”
乔琬兴致勃勃地将在范州发生的一切分享给骆凤心,当然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跟实际情况有一定的差别。本来是刀尖起舞, 却被她说得诙谐有趣,连那些跟定南王的心理博弈输即有可能丧命的部分都能说得如此轻松。
“……你知道定南王看见‘天罚’的时候表情有多么夸张吗?眼睛睁得特别大,嘴巴也张着,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 连我们叫他都听不见……”
骆凤心摇了摇头:“引雷之法太过危险,永禄十三年有一次暴雨,宫里一棵老树被雷劈,有个宫女在树下躲雨, 当场就死了。你……”
“我知道,所以我见云层聚集起来以后立刻就离开了。我的小命那么精贵,还要赶回来见你呢,怎么舍得这样丢在定南王府?”乔琬嬉皮笑脸地把最惊险的一幕带了过去,与其等着骆凤心去问楠竹,不如她自己主动说,还能在定南王的梦境和引雷这方面撒点小谎做遮掩。
乔琬是个什么德行骆凤心一清二楚,乔琬既不愿让她忧心, 她便配合着乔琬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端起乔琬的脸仔细看了看乔琬眼尾的痕迹, 帐中光线有些暗, 先前她瞧得不太真切, 加上重逢时的喜悦比任何事都来的强烈, 所以她一开始没有提。
“疼吗?”她轻轻摸了摸乔琬的眼角,又去看乔琬的手背。
“涂在眼周围的时候有点疼,手上大概是皮糙肉厚没什么感觉。”
乔琬把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伸远瞧了瞧,日光透过大帐再又投射到她手上,给她的手染上了一片深深浅浅的阴影,淡淡的红斑隐藏在这些阴影之下,乍一看并不显眼。
“现在手上的红斑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月袖说坚持每天涂药,三个月以内就能彻底恢复。”
骆凤心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一遍一遍地用拇指蹭着她的手,目光看起来很是心疼。
乔琬见状内心一动,忽然想起那日在山道上听尹笙跟月袖对话后幻想过的场景来。
她不好意思明着问骆凤心,于是拐了个弯对骆凤心道,“阿凤,我在范州的时候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骆凤心问。
“我梦见好多人来找你提亲,什么王爷啊、侯府啊、将军啊,每天不断,门槛都被踏破的那种。”
“为什么会这么想?”骆凤心奇怪道,“我不是已经娶了你为妻么?”
这下倒是把乔琬问住了,乔琬设想的前提是骆凤心登基做了女皇,但这个前提她现在没法跟骆凤心说。
骆瑾和还活着,这话说出来无异于已经把骆瑾和当个死人了。虽然事实确实差不了多少,但无论是出于对骆凤心跟骆瑾和的兄妹感情还是她自己对骆瑾和的朋友之情考虑,她都不愿意在非必要的时候以玩笑话谈起皇位的继承问题。
可是抛开这一层,如今骆凤心的正妻已经有了人,这些有头有脸的权贵们还不至于上赶着把自家女儿送去给一个公主当妾室。
“这不是做梦嘛!梦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乔琬解释不出来就开始耍赖。
“真的是梦吗?我还以为跟‘我有个朋友’是一个意思呢。”骆凤心完全不上当。
乔琬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拍桌嚷道:“还能不能聊天了?”
骆凤心拒绝用这样试探的方式聊天,尽管现在场合不允许她对乔琬做太多深入交流的事,但让乔琬好好认识一下错误仍旧是可以的。
乔琬吃亏就吃亏在自己穿的衣服比较方便骆凤心动手动脚,而骆凤心的铠甲却不是她三五下能扒下来的,只能白白被占便宜,连一点反制的机会都没有。
而事实上,以她跟骆凤心在体力上的差距,只要骆凤心不让着她,她都不可能有反制的机会。有时候即便骆凤心给了她机会,她也更喜欢被骆凤心压在下面,会让她有一种心理上的臣服感。
不过乔琬不肯承认这一点。
都是各种客观因素在针对她,导致她没法反抗骆凤心!
乔琬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快被咬破了骆凤心才总算放过了她。她原以为这个话题就到这里结束了,正愤愤地想着该如何讨回来,就见骆凤心一手支着头靠在案桌上懒洋洋地看着她。
“所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安心的事么?”
乔琬愣了一下,从前若是她问了什么让骆凤心觉得无聊或者没必要回答的话都只能收获一个高冷的眼神,今天骆凤心好像心情格外好,大概是刚占足了便宜,又或者是觉得很在意这个问题。
很在意啊……
光是这样想着乔琬就觉得开心起来,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此时此刻阿凤依然是那个让她一想起来就会不自觉笑起来的阿凤。
“是这样的,我这次不是让月袖她们装鬼去吓唬定南王妃吗?然后定南王就跟定南王妃吵起来了,他本就不太信王妃的话,再加上还有妾室彩珠在一边煽风点火,王妃为此吃了些苦头……”
乔琬将那日尹笙和月袖的对话说给了骆凤心听,她只说了月袖的前半句关于彩珠的话,后半句数落定南王的话故意留着没说,也学着骆凤心的样子倚在案桌上看着骆凤心问:“你觉得她俩的话谁对?”
“彩珠作为妾室,以下犯上按律可以治罪……”骆凤心毕竟跟月袖的出身不同,谈论起一件事的角度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