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90)

“不用,不用,我们还得去别的地方看看,外面冷。”安泰忙拉着莫汗那德急急走开。

两人绕过走廊来到中堂,中堂供着历代圣王的牌位,透过窗缝看去,里面有好几位年青的长老正围着牌位在嘀咕着什么,估计是新上任的,面生得很。

他们当中有一个圆脸的长老,指着众多牌位的其中一面半空白牌位说。

“这个人已不是圣王了,他的牌位不应该放这,把它挪开吧。”

莫汗那德微微把窗口打开一些,只见圆脸长老伸手去拿那面半空白的牌位。之所以说是半空白,因为牌位上只刻着一个‘莫’字。

这是莫汗那德的准牌位,只有圆寂归位后才刻上全名,只刻一个字是表示这个牌位将来是他的。

另一个长脸长老接过牌位说:“像圣王级别的牌位,做工是很精致的,把这块金丝楠木扔了怪可惜的,不如把这个‘莫’字刮掉,刻上别的名字总好过浪费。”

“行。”圆脸长老说:“你试一下把牌上的字去掉。”

看到这,安泰忍不住额头爆起青筋,想冲进去揍他们一顿,这是莫王的东西,他们有什么资格处理掉?

莫汗那德按着他的手,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可鲁莽。

“小莫莫,那是你的牌位,他们……”安泰忍不住小声说。

“不要紧的,世间除了生与死其它都是闲事,何况区区牌位?再说我还没死,留着这牌位也无用,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吧。”莫汗那德淡淡地说。

“你啊,就是什么都不争不抢,所以才保不住这圣王之位。”安泰有丝丝埋怨的味道。

“安泰,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用眼睛看到的去理解,只要卍字符一日在我身上,我就还是圣王。虽然被他们赶,但能说明什么呢,新选的圣王没有卍符号没用。”

“还有,我不是保不住圣王的位置,是我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我们不能拿着信徒们的供奉做违良心的事,这样我会吃不下睡不安。虽然我们在外逃亡的日子不好过,最始码可以吃得下睡得安,对得起良心。”

“哦,我明白了。”安泰嘟着嘴小声说:“你是对的,我不该那样说你。”

“哇,这个‘莫’字好奇怪,怎么都刮不了,越往深处凿,它就长得越深。”里面传来长脸长老惊讶的叫声。

“不可能吧,这块木板才多厚?”圆脸长老不相信,接过看了看:“你不用力吧?再用力试试?”

“我已很用力了,不信你看。”长脸长老说着把牌位放在桌面上,一手拿剔刀,一手拿小锤,用力凿着牌位上的‘莫’字。

只见他用一份力,‘莫’字就陷入一点,再用力,再陷……

圆脸长老眼都瞪圆了,不信拿过来又反复地看,没错啊,就是一块薄薄的木块,拿在手上虽然感觉很沉重,但不可能凿不穿!

他不信,接过长脸长老手上的剔刀和小锤亲自操作,结果一锤下去,‘莫’字如如不动,小刻刀却毫不客气地划在他手上。

一时鲜血直流!

“啊?”长脸长老惊叫着接过他手上的用具:“师兄你没事吧?”说着看了一眼木牌,木牌纹丝不动,‘莫’字依然完好。

“没事,小伤。”圆脸长老说:“这块木牌有问题。”

“什么问题?”长脸长老问。

“你想想看,就是一块金丝楠做的牌位,至于刀枪不入吗,为什么我们两人用力凿这个字都失败?说明两个问题,一是这牌位有问题,二是这个‘莫’字有问题。我们把它放入火中看看能不能烧了。”说着往屋子中间的鼎炉走去。

“小莫莫,你的牌位……”安泰看得一脸懵懂。

莫汗那德摇摇头,他也不明白,以前从没留意过牌位的事,人没死,要这牌位干嘛?这是他第一次见别人研究自己的牌位,原来这牌位也有如此大的功能。

哈哈,刀枪不入。他忍不住笑了,可惜脸被棉巾缠住没人看见。

随着圆脸长老的手一扬,牌位被扔进了火炉,火炉红光一闪,很快又暗下去。两位长老走近一看,那牌位就像块铁毫无反应。

两人大眼瞪小眼,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就是块铁扔进火炉也会变红,但这块木牌……

真是活见鬼!!!圆脸长老跌坐在地,目瞪口呆。长脸长老却一溜烟的跑出去,口中喊着:“哈斯长老,那楼长老……”

不一会哈斯和那楼匆匆赶来,看了看火中如如不动的木牌,又看了看还供在中堂上方的历代圣王牌位。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打不烂烧不毁就先不动,放回去吧。”哈斯交待着。

“哈斯长老,这是不是说明莫汗那德才是我们真正的圣王?”长脸长老怯怯地问:“听说只有真正的圣王牌位才有神灵护佑。”

“啪”的一声,哈斯长老一巴掌打在长脸长老脸上:“再胡说八道,逐出圣宫,永不准返回。”

“是,是,小僧知错,小僧知错。”长脸长老喏喏地应着退了出殿。

出了门,长脸长老捂着被扇得热辣辣的脸,心有不甘地嘀咕着:“才没胡说八道,几百年传下来的,但凡真命圣王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撼动不了。”

“你们几个,把那牌位拿出来。”那楼吩咐着另外几个僧人。

“是。”僧们人喏喏地应着。

“对了,那批新进的孩童训练得怎么样,有没有适合当圣王的人选?”哈斯问。

“新进的孩童还没适应,成天都哭哭啼啼,还没有开始训练。”其中一个僧人回答。

“要想办法,快速进入训练期,不能再拖下去了,外面那么多的信徒都等着新圣王的开光加持。”那楼说。

“是。”僧人应着。

“怎么办,小莫莫,我们还看吗?”外面,安泰小声问。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些孩子。”莫汗那德虽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小心碰到走廊的花架。

“谁???”屋里哈斯的喝斥声。

“哦,我们就是游客,路过,路过,这就走。”安泰吓得声音都变颤抖了,拉着莫汗那德快速走开。

“站住!”哈斯喝斥着:“转过来让我们看看。”

“不要啊……”两人心惊胆颤地转过身。

哈斯和那楼还是旧样子。

“为什么蒙着脸?”哈斯问。

“刚从外面进来,冷。”安泰小心地应着。

“出去,中堂重地,不可擅闯。”哈斯手一挥,不再理他们。

“是,马上走。”安泰拉着莫汗那德。

两人从小在圣宫长大,对圣宫地形无比熟悉,七拐八拐,拐到后山的偏僻处。

这里只有几间座破旧的小院,与清虚殿的气势恢宏和金碧辉煌相比,显得有些落寞和格格不入。院门前几处还没开尽的梅花随风摇曳,像是在述说着圣宫的一幕幕。

院前有几个僧人守着,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看来只能走后门了。

两人避开僧人耳目,从后院绕进了进去。刚进后院就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隐隐听到孩子们微弱的哭泣声。

趴在窗前,透过破旧的窗门看进去,里面一排排的男孩衣着单薄地站在屋子中间,每人手上拿着一本经书,在昏暗的屋子里吃力地认读着经书上的焚文。

屋子里有两个监督的僧人,年龄不大,约有三十岁,手上拿着皮鞭,一旦孩子们停下认读就会受到皮肉之苦。

再看那些孩子,都不过是三五岁,个个泪流满面、鼻涕横流,小脸蛋冻得红红的。

“快读,不能停下。”一僧人见其中一个孩子停了下来,走过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鞭。

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长老,我要尿尿……”孩子一边哭一边祈求着。

“不准去,读完一本焚文才可以停下。”抽孩子的长老怒气冲冲。

“长老,我憋不住了……”孩子哭叫着。

“长老,我也要尿尿……”另一个孩子可怜兮兮地地看着长老。

“聋了吗,刚说完读完一本经文才可以停下,找打?”长老冲着另一个孩子举手又是一鞭。

顿时屋里哭声四起,两个孩子哭,别的孩子也跟着哭。

“长老,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一个孩子闹着。

“长老,我想我娘,我要找我娘。”

“长老,我也想回家,我要找我爹。”孩子们一言一语地哭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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