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汗那德心中无比疑惑。想到这,不由又上床打坐,他想从神境中寻找他们过去的答案。
眼前光团越来越亮,图像清晰地由远而近。
在茫茫宇宙中,主要分为天国,佛国和魔国,这三国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平时的交流来往非常密切。
天国的人若想修佛则以玉碟为信留在佛国修炼。佛国和魔国之间是因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国的人如若狂性大发魔性大发,会自动飘离佛国去了魔国。而魔国的人放下屠刀,一念成佛会自动飘升魔国去佛国。至于其它小国来往比较少,都是各修各的。
莫汗那德则是佛祖座下一朵莲花,佛法听多了,修成宝莲尊者,但六根未净,在佛国总是四处搞怪、撩人,弄得佛国的女修对他心生爱慕无法静心修行,男修因他的美貌灵动而心生忌恨,大家议论纷纷心生不满。
偏偏这宝莲尊者还不知悔改,面对劝告阻止依然我行我素,一副天踏下来有高人顶着的态度。
佛祖见他虽有修行的根基,但心性顽劣,故勒令他连续三世转为僧人,去除身上垢气、心中凡气、灵中俗气。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凡心鸾动,动了在佛国不该动的情。令他凡心鸾动的竟是天国的一个信使——玉德。
一次天国的的玉德信使替玉帝去佛国传信,在给佛祖递上信贴时,被佛祖身边宝莲尊者的惊天之貌所震撼,在递信贴的过程中,频频回眸,心生向往、心存欢喜。
天生就喜欢撩人的宝莲尊者见一个眉清目秀的信使频频向自己回眸,真是心花怒放开心得不行。一连几天被佛祖寸步不离地盯着,错过了多少俊男靓女没有调侃,修行本就枯燥无味,还不能玩不能乐不能闹,多无聊。
这无故送上的鲜肉不撩行吗?宝莲尊者当下就与玉德信使眉来眼去,一来一往两人竟成了好友,玉德信使有空就跑到佛国找宝莲尊者玩耍。
佛国的众修士被佛祖看得紧紧的,谁也不敢再招惹宝莲尊者,生怕受到牵连受罚。宝莲尊者闷得发慌,幸好玉德信使常来相伴倒也相安无事。
“喂,你干脆就到我们佛国修行吧,我们可以好好地玩,你就不用跑来跑去这么麻烦。”宝莲尊者对玉德信使说。
“会的,我会来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父皇说再过两百年我就可以到佛国修行。”信使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你父皇是谁啊?”
“……”玉德信使无语,他不能说出实情,不然全天下都知道他是私生子。
“别问了,你等我,我会再来的。”玉德信使走了,还不望回头看他。
如此过了几天,一日玉德信使又忍不住来找宝莲尊者,还做了碗面兴致勃勃地吃,宝莲尊者闻到香喷喷的面吵着要吃,本来乖乖地吃也没什么,偏偏闹过头,非要吃玉德信使嘴上剩下的那根。
玉德不忍拒绝他,由他胡闹。一根面两人吃,面越来越短,两人的嘴越来越近,唇就要碰在一起了,这一幕偏偏又让同修看见,立马禀报给佛祖。
佛祖气不从一处来,宝莲就是再有根基灵性也不能如此放肆,这次不狠狠地惩罚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宝莲尊者被推上下界台,在高高的下界台上,玉德信使苦苦哀求佛祖饶过宝莲尊者,自己愿意替他受罚。
佛祖不依,还责怪玉德信使不该与他胡闹,最后把玉德信使赶出下界台,强行把宝莲尊者推下界去。
宝莲尊者被推下下界台时,静静地看着玉德信使,脸上微笑从容,有这样的朋友,就是轮回转世又如何?自此,两人一眼万年、缘定三生。当宝莲尊者被罚下界后,玉德信使毫不犹豫地请求玉帝让他下凡与之结缘。
玉帝听说玉德要为区区一个尊者下凡时,心中震怒,这玉德信使是谁?原来玉德信使是玉帝的私生子,打碎了王母娘娘的凤冠,惹怒了王母,故而连降三级,贬为信使。
若是乖乖地当五百年的信使不出差错,则可官复原职,还是天国的准王爷,到时去佛国修他一千几百年,修个佛位算是了了这桩事。
如今当了三百年信使,再过两百年就期满,这一闹不但复职无望还得贬下界去,无休无止,修佛更是遥遥无期。
眼前的图像越来越朦胧,光团越来越暗。莫汗那德从定中回过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心里又惊又恐,自己入魔了?不可能,他摇着头,打坐二十年,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这到底怎么啦?冲入茫茫大雪中,他一定得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可着相,不可入相,不可非相……
他高声呐喊着……
可是他明明能感受司琴德胜对他的好,特别是王爷在他的小院中离去时,那落寞的背影以及自己当时心里的失落,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是,我们是男人啊。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宙心中,生命光子具有阴阳两重属性,一般阴阳两态显现各自存活的独立态,但有时阴阳两态也会和合为一体,而呈中性态。当两态二合为一时,他们产生的情感不亚于世间男女情爱……”
雪地上,莫汗那德的耳边蓦然响起一阵天音,眼前没有人,却明明白白地听见人的说话声。难道自己又进入幻境了?他用力拉了拉自己的耳朵。
痛!!!
没有进入幻境,也没有入魔……
“赤乌国的臣民多数是宙心的光子转世,所以他们同时拥有男相和女相的两重属性,男人可以和女人谈感情,但男人和男人之间,或是女人与女人之间产生的感情也是真实的……”
“你是谁?”莫汗那德朝着黑夜的天空喊着:“快出来……”
“我是天空的朝霞,是清晨的露珠,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小家伙,不要纠结,乐观地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是真实不虚的。”
“我为什么会看见这些?为什么?”
“这些都是过去发生的记忆,你只是在定中进入了过去式,过去的事并不代表着没有发生。”
“你出来,你是谁,我需要你的指点……”莫汗那德对着长空。
“我的指点到此为止,你自己好好体悟……”声音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呼的一下从雪地上坐起,眼前的一切一切就像做了场梦,一场真实又虚幻的梦。
“难道我们都是阴阳合一的中阴态?不然为什么会这样呢?”莫汗那德摸着长满头发的头,心里怎么也不明白。
第42章 冤家路窄遇恶僧 万分惊险战神来
这天,莫汗那德和安泰终于来到距离哈撒不远的小城——哈西镇。
哈西镇四面环山,小镇倒也不是很冷,大街上人来人往比起小良镇不知热闹多少。两人找了间裁缝铺买了件厚厚的外衣,试着用司琴德胜的令牌记账,城镇毕竟不同于穷乡僻壤,店铺老板看了看令牌也乐意让他们先赊账。
“虽说我们店小,但府尹大人每年都会来问一次,是否有神都那边的赊账记录,府尹大人也会定期派人拿着我们的账单去神都收账,你们是从远处来的,肯定没带够银子,穿的衣裳又少,先给你们赊着。”裁缝老板倒是好说话。
“谢谢,谢谢。”莫汗那德和安泰开心不已,终于有衣裳穿了,这一路上两人冷得够呛。
“看你们穿的衣裳,像是僧人,是回乡探亲吗?”裁缝老板问。
“嗯,是啊。”安泰应着。
“这就巧了,我们这个哈西镇啊前几天刚好来了两位高僧,是圣宫新上任的大师吉衡与比诺,听说他们也在找人。”
“吉衡与比诺?”莫汗那德惊讶地问:“新上任的大师,他们来这为何?”
“谁知道呢?也许是探亲吧。这阵子好多沙僧们都说回乡探亲,出家人一旦出家不是以庙为家、四海为家吗,怎么都回来了?”裁缝一脸疑惑,轻轻地摇着头。
“哦,我们回家是因为……”不待莫汗那德说话,又被安泰打断。
“我们回家是因为家中老母病危,要见最后一面。”安泰说话比莫汗那德圆滑稳重世故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老裁缝像是明白了什么。
“小莫莫……”安泰忙把莫汗那德拉到一边。
“你没听见吗,吉衡和比诺都在此,一切小心,不可乱说话。”
“不用担心,他们在此处,不是在眼前,怕啥?”莫汗那德仍是一副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