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和尚当媳妇(6)

小厮轻轻摇摇头表示不知,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去哪了?也不说一声,这如何是好?”貌美女子神态看起来似乎很焦虑,但眉宇间透露着英气,给人一种风姿绰约之感。

“你是谁?演谁的戏?”安徒柳青向前问穿戏服的女子。

“在下叫江夏,演樊梨花的戏。”江夏稍一欠身,低低行了一礼回答。

“请各位贵宾稍等,很快就要开戏了。”他说。

安徒柳青见她眉目闪烁,料想有难言之隐,抬起她的下颔逗趣着:“姑娘是找不到小生吧,樊梨花对薛丁山,薛大哥不见了,戏怎么唱下去?”

“这……”江夏给说中心事,哑口无言。

“我看还是这样吧,你看我相貌堂堂,品行端方,就做一回你的薛大哥,代唱武生薛丁山一角如何?”安徒柳青坏笑着。

只见司琴德胜一个秒杀的眼神向他扫射而来,恼他又闹事。

“这……”江夏抬头看安徒柳青,眼前这位贵公子英姿飒爽、俊郎洒逸,一袭轻身白袍衣冠胜雪,实乃不可多得的小生之角。

“可以是可以,只是委屈了公子。”江夏有点犹豫。

“这有什么委屈的?”安徒柳青笑的有点贼,难得有这么好玩的一出,不玩白不玩。把一旁的司琴德胜气得一脸无语。

说干就干,安徒柳青快速进了后台,三两下换了薛丁山的武生戏服,转眼,一个威风凛凛、貌若潘安的武生出现在戏台上。

顿时台下一阵轰动,安徒柳青化了妆穿上戏服也真是太帅了,举手投足间惹人惊叹。直把司琴德胜气得心血翻涌,心头一股沉闷之气憋在胸口久久不散。

司琴德胜和表弟安徒柳青两人虽然自小一块长大,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沉稳冷漠,一个跳脱开郎爱玩闹。虽说是个王爷,却从来没个正形。

说到正形不由想起小圣王,小圣王绝对是个品行端方、娴雅高贵之人。

想到这,目光又向德胜殿那边看去,只见圣王还在端坐入定,一幅佛菩萨相,完全不被这边的热闹喧嚣影响。

“当当当……”

一阵锣鼓声打断了司琴德胜的注意,回过神,安徒柳青和江夏已有模有样地唱起戏。

司琴德胜对这些一直不大感兴趣,台上虽美女如云,帅哥成堆,却也吸引不了他。

他本身就极为自负,英俊潇洒是他的代名词,一般的帅哥美女入不了他的眼。若非身体的病痛折磨,自己绝对是天下第一美男。

想起第一美男,眼睛不由又向圣王那边看去,如今看来,这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已是他的了。

起身向后走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待一待。

“王爷要去哪?”身后传来花千依的声音。

花千依是他的首席大将,忠心耿耿,对他的保护寸步不离,一直隐在王爷身后无人发现的地方。

“花将军陪本王到后面去喝一杯酒如何?”司琴德胜邀请他。

“王爷,你的身子不适合饮酒。我们还是去殿里听圣王他们焚唱吧,末将听那边传来的声音觉得很震撼呢。”花千依劝说着。

“不了,那边闷,回去吧,我累了。”司琴德胜有些气乏。

作者有话要说:司琴德胜:本王这么在乎你,你却去看别的美女?

第5章 扑朔迷离美男子 南王带罪征车前

安徒柳青陪着江夏一番玩闹,戏虽唱得不好,却兴致勃勃。如此折腾一夜,早已四肢乏力,疲惫不堪。趁大伙卸妆他一头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人群早已散去,四周悄悄:“王爷他们呢?”睁开朦胧的双眼,抓住一个小厮问。

“什么王爷,我不认识。”小厮一脸懵懂。

“就是那个成天板着脸,不拘言笑的公子。”安徒柳青形容着。

“没见过。”小厮喏喏地回答。

“和我一起唱戏的美女江夏呢,她在哪?”安徒柳青继续问。

“后台。”小厮回答。

踉跄地转到后台,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在整理衣物道具,看着有点眼熟,一把抓住他问:“江夏呢,有没见到他,他去哪了?”

看着他着急的神情语气,小伙子瞪大双眼,一脸的疑惑:“你找我?”

“不是,我找江夏,你见到他了吗?”安徒柳青重复着。

“我就是江夏。”小伙子脸上堆起了笑容:“和你一起唱戏的那个江夏。”

“你是江夏?”安徒柳青一脸不信地看着他:“你不是,她分明是个漂亮的姑娘。”

江夏无声地笑了,戏班里缺少女花旦,为了不影响唱戏,他一直在戏班里演反串,他长得明眸善睐、英俊如玉,穿起女装毫无违和感,大概这样造成误会。

“我就是江夏,你看到那个穿戏服的姑娘就是我。”江夏重申一遍。

“你就是江夏???”安徒柳青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狠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没事成天穿着女戏服干啥?”安徒柳青一脸懊恼、甩袖而去。

剩下一脸无辜的江夏,我穿女装惹你啦?

江夏来自南疆,祖辈皆是以唱戏为生,半年之前南疆大旱,颗粒无收,到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唱戏难以维持生计,无奈只好带着戏班一群人边唱边流浪,最后到了神都。

好不容易在神都站稳脚跟,靠着自己的唱腔和努力闯出一番名堂,被玉都神宫的人请去唱戏,说是宫中王爷寿辰,不敢怠慢,亲自上台出演樊梨花训夫。哪料在临出场的时候,搭档小生的庞宏居然不见了,这才引出安徒柳青的一番胡闹。

不过,这安徒王真是位美男子,英姿飒爽有英雄气势。江夏想起他出现的那一幕,无声笑了。

转而又想起父亲,父亲在两年前就逝去了,继母掌管了家中钱财,在他十五岁生日的时候,继母笑盈盈地给他几个包装精美的箱子,说可以拿它们走。

心里一阵欢喜,十几年继母对他都没有好脸色,这次难得送生辰礼物。

开心的拆了箱子,发现里面全是空的,一脸狐疑地看着继母:“二娘,这些箱子怎么是空的?”

“是啊,你已长大十五岁了,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滚出这个家门。”继母毫不客气地把他逐出门庭。

身无分文的江夏无家可归,幸好父亲留下一个戏班,从小在戏班长大,戏班的老人都舍不得他,由于戏班缺少花旦,他挑起父亲的担子,一直男扮女装演戏。

“想谁呢,这么出神。”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是搭档庞宏。一见到庞宏,江夏心中气愤不由一处来,举手就要打他。

“还好说,演出时间到了,你跑哪了?临时之间我上哪去找武生,不是存心给我难堪?”

“停停停……”庞宏长得高大英俊欣长挺拔,一边躲闪一边喊。

“这不刚才拉肚子,肚痛难忍,跑茅房了,谁知道出来时你们都唱完了。”他嘟囔着:“把我的戏份唱得这么差劲,身价都掉好几两银子。”

“还好意思怨别人,若不是安徒王临时起意闹这一场,引开别人的注意,我都不知如何收场,辛苦积攒的名声就被你毁于一旦。”江夏没好声地。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就把这该死的肚子丢掉,在关键时候坏我们大事的也不是好东西,不要也罢。”

庞宏说完就在桌子上找了把小刀往自己腹中刺去。

“你若是真下得了手,我就跟你姓庞。”江夏冷漠地看着他,以他对庞宏的了解,最多就是做做样子,解解气。

“又给看破了,没劲。”庞宏扔掉小刀倒在长椅上就想睡。

“起来收拾东西。”江夏不依不饶。

……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长胜王府,气势恢宏的高墙大内院里,微风习习,竹影闪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庭院深深处,一间精致的屋里,人影闪现。

司琴德胜正躺在小轩窗内的长榻上休息,此番的法事焚唱活动,吸入不少香烟,本来就哮喘的他喘得更厉害了。

安徒柳青不停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无心细听,不过当他说到江夏时,一下睁大双眼:“什么?你调戏的姑娘竟是位男子?”

王爷只觉一股闷气直冲心头,呼吸变得细长,喘得极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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