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关心这个。”满江白犀利道,不会有人关心原因的,他们只看结果。
“哎,满满,我的椰汁呢?”景历上完药后惆怅的躺在床上,又想到了他没喝到口的椰汁,难受。
满江白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是太着急,然后把椰汁……放哪去了?
“忘记了。”满江白有些郁闷道。
“唉。”
“景历,你的腿医生怎么说?”沈廉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墨桥。
景历直起身,打量着这么久才过来的英语老师和后桌,他俩干嘛去了?过来的这么晚。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一百天都读不成书了,老师。”景历苞着嘴,脸颊都鼓起了,可怜兮兮的摇着头。
“你是磕到脑子了?别给你的懒惰找借口,男孩子跌跌撞撞的多正常,你明天就给我来学校,要是不来我就告诉老陈你们聚众打架啊,就你一个被打成这样了。”沈廉可不是没看到景历憋笑的表情,熊孩子想法怎么那么多?
“哎哎哎?你这老师怎么回事啊?”景历差点跳下床跟沈廉理论,他们英语老师真是针对他啊!
“满江白,看好他,医院禁止喧哗。好好休息,明天见。”沈廉看都没看床上的景历,直接嘱咐了满江白,就带着墨桥回学校去了。
满江白目送沈廉墨桥走远,这才给景历倒了杯水,就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满江白就着昏暗的灯光开口,“景历,夜深了。”
“恩?”
“你要不要我给你提问一下今天学过的英语单词?”满江白从口袋里掏出他的小本本,上面写满了单词。
还好他有随身带单词的习惯,要不然今晚他又要落后别人好几步了。
景历一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理都不想理满江白。
后来景历真的睡着了,满江白还没有。
他伏在景历的床边,双臂拦着景历那条打了石膏的腿,不让它掉下来磕着绊着了。
第二天景历真的被逼着去上课了,满江白不知道从哪还给他找了个拐杖,“拿走拿走,帅哥怎么能拄拐?”
景历站在病房门口,接都不接满江白递过来的拐。
那双拐颜色都被磨掉了,又破又有年代感,景历不想用。
“你是想做轮椅?”满江白指指路过的大爷坐的轮椅,问景历。
“你抱我不行吗?”
“你一百来斤的人你说合适吗?”满江白低眼看景历,打了石膏还这么活力的也就景历了吧?
“草!”
景历才刚去学校,待了两节课的时间,就听到了一个惊天传闻。
“唉,你们知不知道隔壁一班的景历其实是个Alpha,他装作Omege的样子,就是为了接近他们班那个哑巴,然后标记他啊!”
隔壁班的同学就站在他们班的门口讨论这件事。
一班二班是挨着的,一班的后门紧挨着二班的前门,坐在后排的景历刚打开窗户,就听见不远处二班的同学在讲八卦。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头都要伸出去了。
“对啊,我也听说,因为那个哑巴挺怕人的,一般都不让Alpha近身的。”
“是是是,我也是说景历看起来高高的,讲话又粗鲁,怎么会是Omega呢!装Alpha也太没皮没脸了吧。”
“听见没有,性转Alpha就是我了!”景历听的还有些赞同,他拐回去跟满江白分享这个八卦。
满江白正在写化学题,都没搭理景历。
“丽丽,要不要吃软糖?”文兰芝扭头,给了一捧糖给景历。
“你叫我啥?”景历撕开一颗糖,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问文兰芝,他刚刚没听清。
“丽丽啊,听说你昨天英雄救美救了我们桥儿,人美心善人间天使丽丽啊!”文兰芝夸景历道。
景历正想对这个名字发出异议,墨桥也扭头了,塞了七八本笔记本过来。他一翻,全是空白的,首页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好实诚一墨桥,景历等他的前桌们扭过头的时候把笔记本一股脑都塞到了满江白抽屉里。
满江白挑眉看景历。
“看什么看?好好学习啊哥。”
就这样坐了一天,景历无聊的在自己的石膏上画着蘑菇,老陈突然出现把满江白喊走了。
他探着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跟去的时候,满江白回头对他说了一句,“是我们俩昨晚夜不归宿的事情,你坐好,别乱动。”
“哦。”
等满江白走了一会儿了景历才想起来,不会是夜不归宿的事情吧?沈廉难道没跟老陈说吗?不会吧,今天老陈看到他的石膏腿还在全班同学面前调侃,说大家要是不好好走路,学校买的医保都赔不起你们的。这老陈不是知道吗?
教师办公室内,老陈端着他的玻璃杯,杯壁内还漂浮着枸杞,眼镜被热气熏的都是水汽,老陈干脆摘下眼镜,吹了一口茶,“说说吧,你这一周内可打了两次架了。”
“谁说的?”
“你还问?别的班学生都告到我这来了,江白,你说说你,跟景历做同桌以后,都不学学他那股聪明劲,净学他的恶习!现在还打架,你爸要是知道,这个学校你都别待了。”老陈放下杯子,对着满江白语重心长道:“你这个学期是不是还没跟你爸通过电话?给他打一个吧。”
“打一个然后把我关起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
第8章 叮!首任务已下达
老陈听完满江白这句话,被子里的茶突然就烫了下嘴皮子,这话说的……
老陈不语,满江白也沉默,办公室内安静到能听到电脑主机嗡嗡作响。
满江白的父亲叫满途知,是国内顶尖的化学教授,手下团队拥有很高的知名度。人们只知道满教授有一个儿子,却从没在大众面前露过面,都说满教授的儿子去英国留学了,学成归来会继承满教授的衣钵。
谁知道那个外传出国的学生,在一所不知名的学校里考中游呢。
“你爸爸问你最近学习情况,我帮你搪塞过去了,江白啊,你是不是……学习方法没用对啊?要不要你换个位置,跟宫水坐同桌吧?”老陈再三斟酌,也许景历跟满江白坐同桌也许不太合适。
景历这个学生太跳了,学习又不行,对满江白没什么帮助。不如去坐学霸宫水旁边,万一把满江白给带起来了呢?
满江白听的眼皮直跳,他不想跟别人坐同桌……
“老师,我得帮景历,他注意力不大能集中,我得监督他学习。”满江白闷声道,他也不想让景历跟别人做同桌,景历这个人,就喜欢那些个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真喜欢就买个镜子看自己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跟别人扎堆?
老陈憋笑,我们是专业的,受过训练的,不能笑。
上次周考第三十七名的同学要帮第三十九名的同学。老陈也不知道说满江白实诚还是傻了。
“你好好想想,下次考完试再回复我。”老陈拍拍满江白的肩膀,忍住叹息,父亲光环那么强大,满江白成绩又这样,他应该也不好过吧。
“谢谢老师。”满江白点点头,走出办公室的脚步格外沉重。他以往都具备一个优秀高三生必备的行走速度,两条长腿迈的飞快的,现在却慢慢悠悠,跟蚂蚁竞走似的。
满江白不在教室这段时间,景历又闲不住了,他东瞅瞅西看看的,大课间居然都在学习,没劲。
他又往窗户外面瞟,嘿!他看见林虔和一个同学在讲话。
“小文,那个是谁?”景历握着笔轻戳文兰芝,指了指窗户外那个不认识的同学问道。
“害,他还坐过你同桌的啊,胡鑫林。”文兰芝扭头,亮晶晶的耳坠在日光的折射下,跟星星一样扎进了景历眼中。
景历差点被闪瞎眼。
“知道了知道了,你扭回去,不要转过来。”景历推文兰芝,小姑娘一天天花里胡哨的,整那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
景历余光扫到胡鑫林给林虔递了一支笔。
“林虔,这是你的笔吗?之前一个考场见你用过。”胡鑫林拿出擦的干干净净的中性笔,递给林虔。
今早上早自习,胡鑫林来的早,为了跟这些人拉开差距,他第一个来的,然后就在楼梯口捡到了这支笔。
本来捡到笔这么小的事,还不还的都看缘分。偏偏胡鑫林不行,他常常掉笔,一个月集中买一次,一周掉一只,丢笔的频率固定到他都开始怀疑,他身边是不是有黑洞了,专门容纳他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