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万人迷[快穿]+番外(79)

她眼底滑过一抹深思,同时敛了思绪,解释道,“刚才手滑了下,杯子就不小心掉了。”

宋疏南情绪收得极快,在她扫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敛了情绪,坐到她身边,“有没有伤到?”

“没有。”应如笙任由宋疏南检查身体,“我真的没有伤到,大哥别担心。”

确认应如笙无事后,宋疏南扶着她,让她小心地避开玻璃渣走出来,“仔细些,地上可能有看不到的小玻璃碎片,别伤到了。”

“嗯嗯。”

她走出来后,他又道,“我马上叫人上来收拾。”

兄妹俩因为玻璃杯的碎裂,都像是忘记了最初讨论的那条白裙子一样,没再提及它分毫。

等到玻璃渣被收拾完,也已经不早了,宋疏南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又嘱咐少女不要熬夜才离开了。

门被带上后,应如笙站了一会儿,她还没怎么从明白温行阑那句话的意思里反应过来。

对于温行阑这个人,她其实是感激的,他们在一起五年,他从来温柔体贴,也毫无保留地教导她演技。

如果不是伤了手,一开始就不打算留在那个世界,但只要他能接受,虽然没有爱,她其实或许会愿意和温行阑在一起一世。

只是可惜她到那个世界的时候,手就已经伤得彻底,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任何人长久过,也想和温行阑维持那样短暂的关系。

但无论她有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一世,她都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可没想到他会那么决绝,没有威胁她留下,没有强迫她,而是留下了自己。

就为了让她记得她这漫长的一生中曾有过他这样一个人。

值得吗?

应如笙得不到答案。

或许对于她来说,这种做法是愚蠢,但是对于温行阑来说,那就是他想要的白首到老。

站了很久,她才往回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已经没了玻璃渣的位置。刚才宋疏南眼里的神色敛得太快了,她没太看清,可隐约还是看到了点的,她不觉得那是她看错了。

沉吟了半晌,在一声惊雷砸下的时候,她开了房间里的一瓶红酒,含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然后揉乱了头发,抱着软枕出了门。

宋疏南刚换上睡袍后就听见了门铃声,他开了门,诧异地发现是应如笙。

此刻在他门前的她还穿着刚才的睡袍,只是却有些凌乱,头发也是散乱地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眸更是犹如浸了春水般柔软迷蒙,可眼底深处却有些惊慌,抱着软枕的那双手更是紧绷到指节微微泛白。

这是完全不同于平日里冷静的柔软。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样的她让他很是心疼,他把她拉进了门,正要如以往般揉揉她的头的时候才发现她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被软枕半遮住的睡袍竟然微微扯到了肩头,漏出了白皙秀雅的锁骨也不知道。

他挣扎着挪开了眼,囚禁住心底的野兽,才抬手微扯了扯她滑落的睡袍,“笙笙怎么了?”

离得近了,他隐约嗅到她身上隐约的酒味。

她又喝酒了?

难怪她的神色间有些不对劲。

应如笙虽然是故意沾了点酒,但是之后都吐出来了,因此她其实根本没有醉。

她故意放开了自己眉眼间的软,似是有些尴尬地道,“大哥,外面雷声有些大,我不太…不太习惯,能睡你的次卧吗?”

她和宋疏南住的都是总统套房,分主次卧。主次卧之间也有门,倒其实完全不会显得暧昧和过分亲近。

在普通人家里,兄妹出去住一个套间也并不少见,只是宋家是名门,家庭条件顶流,又怎么会为了这么点房间钱让应如笙住宋疏南的次卧?毕竟连宋疏南的助理、秘书都是有单独的房间。

少女虽然掩饰得极好,言语措辞也没有太露怯,可她眉眼间的松怔与些微的不安却隐隐透露出来。

外面白色的光隐约闪过,少女的瞳孔陡然缩了一下。

宋疏南瞬间便明白了少女此刻出现在他房门外的原因。

他看着面前娇弱的少女,眼中神色渐沉,可到底是心疼少女压过了内心肆意的狂乱。他揉了揉少女的头,引着她往卧室走,“你睡主卧吧,我睡次卧。”

因为知道了那个少年的存在,他其实已经隐隐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不能忍受自己宠着、疼着的少女爱上别人,和别人在一起,甚至是嫁给别人,而他却只能作为她的兄长而存在。

可同样的,他也不想伤了她,所以他其实不希望少女这时候和他同处一室,他怕自己到时候会伤害到她。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我睡……”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宋疏南便打断了她,“笙笙听大哥的话,好吗?”

他知道醉酒后的少女是朦朦胧胧的,并不会特别清醒,但却尤其的乖巧听话。因此他特意抬出了自己不怎么愿意面对的兄长身份,让她听话地去睡主卧。

果然,在他的坚持下,少女没再出声,被他安置到了主卧的床上。

他为她捏好被角,“睡吧,我在那边处理公务。”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不会走远,让她安心地睡。

少女似乎是明白了意思,蜷缩在被子里安然地睡了,本是微微蹙起的眉头也在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里松开了。

宋疏南垂目看着安然睡去的少女,眼中神色复杂,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滑过少女白皙柔软的脸侧。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无意识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像是一只乖巧温顺的猫咪,他眼底浮现缱绻深刻的笑意。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这么看着她。

他没能看好她的心,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把这颗心给了别人,甚至已经有了男朋友,他该怎么做?

强行拆散他们吗?

如果少女因为被他强行和喜欢的人分开,而走不出那种痛,而恨他,又是他愿意看见的吗?

虽说他们这样的恋爱,因为年纪太轻,一般都走不长久,也许只要他守在她身边,不等他拆散,他们就已经走不下去了。

可他不愿意用她的心去赌,也不愿意依靠那微薄的可能性,毕竟他所了解的少女,从来都是理智而冷静的。这样的她会爱上一个男孩,也决定和那个男孩走下去,那就绝不是一时的冲动,也必然不会像是其他少女一样容易分开,甚至可能会走到最后。

可他不甘心只是当她的兄长,也不愿意只当兄长。

思绪来来回回千百遍,却依旧是纷乱无章。

最终,他只是微倾身为少女捻了捻被角。

少女身上清浅的桃花香萦绕鼻息间时,他的心底方才静了些许,可旋即又忍不住地想,少女这么喜欢桃花香,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少年?

那张照片里,纷飞的桃花和少年手里的桃花都太刺眼了。

不过不等他再多思虑,门铃声又响了。

秘书拿了查到的资料来。

——关于温言梵的。

夜色深得沉了的时候,宋疏南捏着那叠资料负手立在窗前。

宽阔的落地窗外雨声如雷,虽然这种声音丝毫没有灌到房间里,可他却仿佛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就像是他剧烈撕扯着的心脏。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痛苦,或者是两者兼具才是他此刻的心情。

那个叫温言梵的少年已经因为意外身亡了,他所焦虑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因此他该高兴。

可那个少年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还被她牢牢记着,甚至她还时刻把他的照片放在身边,记录自己想他。在她心里有这么重分量的人,还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他怎么驱赶得走?所以他痛。

不知何时,他竟然不自觉间来到了少女的床前。

少女已经睡得沉了,乖巧地窝在柔软的被子里,但他走之前为她捏好的被子,却是被她自己掀开了些,半盖在她肩侧。

她来时睡袍就是松松垮垮的,虽然里面有睡裙,他也为她拉了些上去,可他离开时她明显动了身子,睡袍便又滑了下来。

墨色的发凌乱地散在她白皙的肩侧,也半掩住秀雅的锁骨,可到底是没能掩尽,半遮半掩不过是为她的纯透笼上了一层本不该属于少女的妩媚。

雪肤、墨发。

最简单的黑白两色交织,却像是缠绕进了宋疏南的心底,他想挪开视线,却是有些不受控制,狭长的深邃凤眸里神色渐深,犹如暗夜深渊,玄黑一片,似能吞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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