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番外(82)

-如果我也一个多月没学习我是不是也能像他一样?

-楼上,梦里什么都有。

-you can have a cry。^_^

-话说我还有个疑惑哈,我是实验班的,然后寒假里的自主招生培训我有去上,结果我没看见ymy,然后去问了问老师才知道他没报。

-这是什么?这是大佬的自信?

-?可是没培训的话面试什么的都会不好过欸。

-不懂。

-我有一个猜测但是我不说。

-同楼上,我们转移阵地。

……

-谢邀,终于回自家的地盘了,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jm们,ysyy女孩们!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大家都舞起来!

-刚刚吃到个瓜,说ymy没参加自主招生培训,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自主招生考试比高考提前了几个月,考上的话就可以不用参加高考直接被大学给录取,而ymy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吧,他要是没被录取那我们学校也没人会被录取了。

-是什么原因让ymy放弃了这个机会呢?让我好好分析一下。

-为了更直观,我直接把时间线理出来。

-一月份,高三选考考试,一月份到二月份,swy飞德国看病,一月中旬,自主招生培训开启,但ymy拒绝了。二月中旬,swy治好病回来了。

-jm们,你们品,你们细品。

-由此我大胆推测,ymy是为了swy才拒绝参加培训的!如果他参加了培训并通过后来的考试,那就意味着他和swy要有几个月的时间都见不到面了,所以为了多陪陪swy,他放弃了!

-我越想越觉得我是对的,由此可见,ysyyszd!!!!给我原地结婚!!!!!!(尖叫)

-我的天这什么惊天巨糖???

-磕到我流泪了,绝美爱情罢了。

-ysyy有你们这群显微镜女孩真的好幸运,妈妈现在流泪了呜呜呜!!!!!

-我宣布你说的就是真的!ysyyszd!!!阿里嘎多!!!

……

但不得不说,这看似离谱的猜测竟然歪打正着说出了真相。

――

两位当事人并不知晓论坛中的暗流涌动,极其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目前的排名和分数。

“这次考得不错。”余暮渊翻了翻沈芜弋的试卷,用笔尾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微微挑高眼尾,赞许地暼了沈芜弋一眼,夸奖道。

“还行,运气好而已,”沈芜弋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抿了抿唇,“只是比你少扣了两分的作文分。”

余暮渊低低地“嗯”了一声,指骨抵在唇边,而后又在满是笔记的试卷上用铅笔勾画圈点了几处:“这几个点,不应该错的,扣了太可惜。”

“还有这一分,明明可以拿的。”

“还有这里,说得太含糊了,不是很完整,这次可能不会扣你分,但是下次就不一定了,古诗文题最重要的是表述严谨完整。”

沈芜弋点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松开怀里的抱枕,身子微微向前倾,去茶几上拿过余暮渊的试卷,又从桌上摸了只笔,开始一题一题地看下来。

“余暮渊……”沈芜弋戳了戳余暮渊的肩膀,皱起眉,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试卷,“你又省步骤了。”

余暮渊抬起头扫了一眼:“太麻烦了。”

“麻烦也要写,你看你这几分扣得多可惜,”沈芜弋一脸心疼,“虽然你写的这个也是对的,但老师改一题就那么几分钟,哪有时间去纠结你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余暮渊叹了口气,无奈道:“好,我下次一定写。”

两个人互相帮对方看完试卷、挑出毛病以后,把桌上的试卷叠成一叠,放在边角处,然后从茶几下拿出了一叠扑克牌。

这是他们每个周末的下午为了放松而准备的休闲活动,毕竟一直做试卷也会视觉疲劳,与其抓着那点可有可无的时间,倒不如多放松放松,调整好状态,才能以更好的精气神继续做题。

“今天玩什么。”余暮渊娴熟地洗牌,动作优雅从容。

“玩二十四点吧。”沈芜弋说。

这是很考验人的心算和反应能力的一个小游戏,规则极为简单,两个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几乎是在同时就能报出一串算式,很快就玩好了一局,然后开始了第二局。

玩了几局后,余暮渊把牌一收,放回到茶几下:“不玩了,放松够了,准备回去学习。”他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对沈芜弋招招手,敛起眸,亲昵温和道:“宝儿,过来。”

沈芜弋看了余暮渊一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耳尖有些微微泛红,但还是从沙发上向余暮渊的方向挪去,然后被余暮渊握住手腕拉到身旁,掐着腰抱到大腿上面对面坐着,拇指的指腹抚摸沈芜弋侧颈的滑腻皮肤,一双浅色的眼睛里流淌着半假半真的含情脉脉和温和,刻意压低了嗓音,尾音像一把钩子似的挠人:“亲一个再去学习,嗯?”

每次接吻时他总是会这样,维持着岌岌可危的温和有礼,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和温润如玉的眉眼将自己伪装成最优秀的欺诈师,迷惑着人心,在触及他所渴望的那一瞬,将泛滥成灾的欲种植到海洋中,让那抹纯净的蓝色也被珊瑚所替代,苔藓肆意生长成藤蔓,最终杀死一只理性的鲸鱼。

但这次似乎天不遂人愿。

玄关处突然传来细微的啪嗒声,是弹舌跳开的声音,紧接着一连串的嘎吱声响起,门被缓缓地拉开。

沈芜弋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暗。

余暮渊的手覆上他的后脑勺,将他往怀里一摁,将他遮得严严实实,随后极快地收起眼中的情绪,抬起眼,镇定地和玄关处怔住的女人四目相对,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响起。

“妈。”

“你在干什么!!”

余暮渊喊出的那个字炸得沈芜弋脑子一懵,身子不由得一抖,后背僵住了。

余暮渊的手放在沈芜弋的后背轻轻抚了抚,相比于女人的惊愕,他的眼神平静无澜,声音毫无起伏,好像是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你回来怎么没事先告诉我?”

“……事先告诉你,然后你早点把你的小男朋友藏好?”

女人在巨大的惊愕之中回过神来,做了一个深呼吸,极快地收拾好自己目前的失态,嗓音清冷,但略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余暮渊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不,只是你如果提前告诉我了,我会早点和他做好一起来见你的准备。”

女人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她闭上眼睛,手指攥着手上的包,用力到泛白的骨节无一不暴露出她心底真正的情绪。她又很快睁开,竭力保持冷静,冷声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生的。”

沈芜弋窝在余暮渊的怀里,僵硬着四肢,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想赶紧找个缝儿钻进去,躲避现在的修罗场。

“天生的,纠正不回去了,您放心。”

“你们……”女人在努力而克制地一字一句缓缓问道,“……多久了。”

余暮渊:“有半年了。”

半年……

女人又合上了眼。

她知道自家儿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所以也不会刻意地对他加以束缚,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

但没想到这次带给她的“惊喜”竟然会这么大。

“您还好吗,需要我去扶你吗?”

女人闻声睁开眼,暼了自家儿子一眼:“你确定你这样方便?”

余暮渊认真辨别了女人声音中糅合的情绪,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片刻自家母亲的神情,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莞尔道:“您别这么说,他会害羞的。”

女人一噎,随后又反问:“他家长知道吗?”

“……知道的。”一道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响起。

余暮渊讶然地低头看了怀中的人一眼。

女人也有些惊讶地暼了一眼自家儿子抱着的人。

沈芜弋慢慢地从余暮渊怀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极为坚定地挣脱开桎梏,压下骤然间加快的心跳,控制住有些急促的呼吸,然后转过身,看见了站在玄关处的女人,一身干练的黑白职场裙装,头发高高竖起,多余的碎发都被干净利索地用黑色发卡别在发鬓,一双丹凤美人眼,五官美艳,但眉间却含着淡淡的清冷,周身有一种无形逼人的精英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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