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32)

作者:一吨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个时候宋佳鸣满脑子只想干死他,最好连攥紧床单的力气都没有。

“第一次就怎么贪心?受得住吗?”宋佳鸣咬着宋蔚雨的肩头,一排牙印留在上面,转头去亲吻脖子,在上面留下红痕,“以后肏熟了你会不会趁老公不在出去偷人?”

“不会…求你……求你肏进来。”下面痒得难受,宋蔚雨已经顾不上尊严、道德之类的东西,他只觉得痒,恨不得用刀子捅进去止痒。

“乖,叫老公。”宋佳鸣抱着宋蔚雨,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叫老公我就肏你,射大你的肚子,让你一天含着老公的精液,好不好?

“呜……痒……”不想叫。宋蔚雨本能的抗拒这个称呼,他的父亲不是好的丈夫,他也不是女人,而且……现在肏他穴的人是他弟弟。

很不爽。宋佳鸣眯了眯眼,阴茎停在甬道内,故意顶着宫口,舔着奶子抽空说:“叫。”

“不,换个…换一个。”

“老公只肏老婆。”宋佳鸣从宋蔚雨的女穴里退出来,之前堵住的淫水顺着腿根流出,硬挺的阴茎裹着一层淫水,“等你愿意叫了,我肏你。”

“呜…你疼疼我……”下面濒临高潮的女穴突然失去肉棒,操下去的药效反扑回来,女穴比之前更痒。双腿发软,夹紧腿缓解瘙痒都做不到。

“你也疼疼我好不好?”宋佳鸣低头亲吻宋蔚雨的眉心,然后转身下床到卫生间里自己解决。

联想到宋佳鸣自己解决时的喘气声和先前钻进耳朵里的声音,宋蔚雨蜷着身子躺在床上,这个姿势他无法安抚自己,全身发软坐不起来,只能在情欲里小声呻吟。

情欲烧毁所有,宋蔚雨躺在床上不停小声的叫老公,指尖掐着铁链,摩擦双腿。宋佳鸣从卫生间出去看到宋蔚雨在摩擦自己的腿,女穴湿漉漉的,周围都是水光。

走过去对着女穴掐了一把,掐出一手掌的水,宋蔚雨小声叫老公他都听到了。揉了一把宋蔚雨的发丝,“乖,庆生宴回来肏你。”

“不……别走。”指尖勾着宋佳鸣的袖口,宋蔚雨听到他要走,惊得想要坐起来,动作的进度条在1%的时候停止。宋佳鸣叹口气 :“后悔了?”

“不想让我走?想我陪你?”

“是啊……”眼泪顺着脸颊滑到床单里,宋蔚雨小声呜咽:“别走,陪陪我好不好?”

“好啊。”像是想到什么,宋佳鸣勾起唇角,镜链发出轻微碰撞声,“我会很乐意。”

手指拿起凌乱铺撒在桌面上的纸张,整理到一起后用力撕开,撕拉声太沉重了,白色的纸张一分为二,像是割裂的世界,宋蔚雨软在床上睁着眼,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世界坍塌了。

“我会把你所有想要的、我不喜欢的撕碎给你看。但是没关系,我会尽量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撕开的纸张宋佳鸣随意扔到地面上,他走过去抱着宋蔚雨,与他耳语厮磨,

“没有录取通知书你仍然会被录取,前提是你能离开我。”

“被我喜欢上,你不能走。”

浑身发软,全部的希望都被夺走,数十年的不甘喷涌而出,雪花聚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织成一张大网贴在地上。宋蔚雨被困宋佳鸣怀里,他的轻微反抗悉数被镇压,他开始尖叫:“为什么!宋佳鸣我哪里对不起你?!”

“我从小到大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宋佳鸣吻走宋蔚雨所有眼泪,他的声音温柔,像是在说甜言蜜语的完美爱人,“我是变态,我不能离开你。”

“你只剩我了,也只有你能救我。你救救我,你爱我好不好?”

他只剩下宋佳鸣了。耳边是耳鸣声,像是被敲响的丧钟。他变成一座漏斗,不停失去自己的生命力和希望,然后被一双巨大的手颠覆世界,重新开始新一轮的消耗。抬头想仰望天空,寻求神的指引,只看到装饰精美的天花板和充满四周的空气。

孤零零在雾里走了太久,看过白眼听过嘲讽,向大海里投入许多没有回复的小心翼翼,他有些累,在一棵大树下坐下休息。白雾还没散去,他开始胡思乱想。他需要别人的依赖与回应,渴望被对得起,他是个软弱且可悲的人,他渴望被爱。

生命流逝间宋蔚雨想到无意中看到关于珍妮特·温特森在《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里的话:“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地扶持我。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

这是他想要的。他需要能够摧毁他的爱,把他拖进黑色的深渊,摒弃所有底线,与他互相纠缠、煎熬直到死亡,却被他的生命要挟。最好对方像他一样,恶心且无耻,他不用担心对方看破他温和表面下的疯狂与腐烂而被吓走。

很累,欲求不难的身体在叫嚣,让他投降。自由有什么用?去国外依旧孤零零一个人吗?为什么不留下来?留下来会有人爱他,他的弟弟会一直占有他,逼迫他爱他。即使以后他获得自由,也曾拥有烈火般的爱,甚至也可以装出一副被迫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真恶心,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尽情的失态与放纵。抬头看一眼,宋蔚雨决定跃进深渊。

蝴蝶煽动翅膀的声音,棺材旁被玫瑰刺穿胸膛的夜莺发出悲鸣,宋蔚雨闻到死亡的腐朽气息。他从宋佳鸣的手里偷出一点自由,他不敢偷多,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不,是半分钟。用唯一属于自己的半分钟悄悄地在心底为自己的灵魂宣判死刑,他不敢大声的宣读死后的讣告,如果被宋佳鸣听到他的灵魂会被抓回去,关进打造在金色的、巨大的、带有精美雕刻的、周围种满玫瑰,里面铺着厚厚地毯的华丽牢笼里。

身体不属于他,更没有权利为自己的身体定罪,身体被困死在宋佳鸣的怀里,他一动不动。也许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宋佳鸣会拿起他的外套,再临走前告诉他,他玩腻了,或许警察会突然闯进来,把他带走……但那天一定是阳光大好的日子。他可以走出笼子,在阳光下起舞,不辜负生命,去追寻藏在地下、漂泊八荒的罪恶灵魂。

生命封进棺材,盖棺定论。生命力从他体内快速蒸发,张开手指想要握住一丝,然后又松开。他听不到声音的耳朵隐约听到宋佳鸣在耳边问他爱不爱他。手指很冰,划过他的唇,像是毒蛇在用毒牙摩擦他的皮肤,用爱与死亡威胁他,想要从口中听到一句甜言蜜语。

内心被痛苦和绝望撕裂的伤口里住着一只夜莺、一朵玫瑰和他的爱人。夜莺翻开血肉的伤口二次被玫瑰刺穿,死去的夜莺化作野兽撕咬他的心脏和底线。他的爱人与痛苦、死亡和玫瑰同在,裹挟着玫瑰花香味的血液覆盖他在头顶,会折磨他的余生,掐住他生命力的咽喉,从此黑暗如影随形。

我被下流的欲望、清醒的沉沦、乱伦的快感捕捉,我曾抗拒,我曾理智,我曾粉碎一切欲望,现在我粉碎一切枷锁,完整地被暴烈的爱与不入流的欲望粉碎。

我的灵魂千疮百洞,那是我爱人亲吻我时留下的吻痕。我用剩下的生命在人间服役,彼此要挟、扶持、深爱几年后带着更加破败的灵魂奔赴毁灭。

“我爱你。”

我要你热烈的爱着我,像夏日的太阳,限定、耀眼且灼热,却永远被我要挟。

第26章 春日风暴

他会被他所珍爱的天鹅摧毁。

人间拥挤,总有路人留给宋佳鸣一个背影,告诉他,他们不会回来也不会留下。他逐渐懒得去学怎么与人交流、交往、亲近,想要就想方设法得到。他开始从内里腐败,像一颗病树。树根早就腐烂,上面的树干摇摇欲坠,轻轻的晃动树叶,深藏土地下的纵横交错根茎也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在苟延残喘。

三个字就要了他的命。病树前头万木春,新生的根茎快速钻进泥土里,贪婪的吸取养分,树叶在抖动,像是在酝酿一场春天的风暴。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轻飘飘的三个字攥紧他的心脏,心底沸腾的热浪扑向天际,热浪或许是爱、是如愿以偿的狂喜,来不及打上名字的字幕发酵然后冲出去,在一间拉上所有窗帘的卧室里。

他跪在天鹅的脚边,亲吻他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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