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难为(129)

作者:榉木无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董越,徐弱江,杜霖,王跃勇。

除了徐弱江,杜霖脾气非常古怪,而且很不给资方面子。董越这些年深居简出,作品很少。就剩下王跃勇。

也许王跃勇曾经是个很厉害的人,不过我现在对他的片子持有保留态度,因为他就是项知言那部烂片的导演。

就是他的片子确实卖座,我一直以为孟建华会找他,没曾想天算不如人算,他相中的居然是董越。

“这件事闹得很大,卢丹平的婚事就黄了。何况这件事这么惊世骇俗,董家小姐受不了这个气,摆明了就是要跟耀华对着干。孟建华和董越那边的合作算是谈了下来。”倪曼跟我解释,“卢丹平如果要用徐弱江那个剧本,到时候两部讲你爸爸的电影,肯定要拿出来比。”

倪曼看向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问了。

“小植,我就是有件事不太明白,其实孟建华一开始不打算直接得罪的卢丹平的。后来是知道他在跟徐弱江接触才变得这么极端。”

“你爸书房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他那么想要。卢丹平那里让他投鼠忌器的,就是那些东西吗。”

我嘴里的苦味越来越重,这件事我苦苦瞒着倪曼这么久,一直只是装着他们想要那些工作资料。就是不想让她伤心。

我和卢丹平,都是晚辈,我们看那些故事再惊骇也都只是看,至多也就是偶像崩塌。

如果是倪曼来看呢,如果让她道孟建华和王志磊的死有关,这件事还被我爸压了下来会怎么样。

她和王志磊一起演过4部电影,这个女人在意美貌在意了一辈子,唯一一次在媒体面前哭得不成人样就是在王志磊的葬礼上。

那是她的搭档和朋友。

我心里的恨真的压制不下来,孟建华这个人,真的是魔鬼,他一个人毁了多少人珍贵的东西和回忆。把所有人都拉扯到泥沼里,就算你躲得远远的都没任何办法,他就是有办法挟持你重要的东西轻而易举地让你痛苦。

为什么这样的人不会受到惩罚呢。

也许是心里想着事,情绪也不好,本来已经降了的温度到了傍晚又烧了起来。倪曼跟着我一起上火,衣不解带地在我床边陪着。

我含糊不清地说话喊她去休息,不知道是语气太虚弱还是怎么的,没说动她,反而把她说哭了。

我想给她擦眼泪,奈何手沉的很,根本举不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吃的药。

我抗拒不了身上的不适,坠入到睡眠当中,心里却记挂着很多人,拼命的想要醒。没真的醒过来,倒是一个接一个的做噩梦。

好几个噩梦都是一个套着一个的,梦到自己醒了,起来出去找项知言还是倪曼。但是家里没有人,过好久才知道在梦里。强迫自己醒过来,以为没事了,继续出去找人,结果其实还在梦里。

这个梦太清楚,梦了太久,到最后我都差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在梦里自残,撞墙,去厨房拿刀,就想用疼痛逼自己醒过来。

幸而最后,我刀没下去,脸颊感受到一阵冰凉,不知怎么的就醒了过来。

屋里头非常暗,有人用毛巾给我擦脸,我没戴眼镜看不清脸,却知道那是项知言。

我张嘴想要喊他,却发现嗓子已经嘶哑地说不出话来。

项知言看到我醒了,凑近了一点看我,见我想说话,开口说:“别急着说话,先喝点水。”说着就拿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喂我。

我喝了点水,感觉好过一点,又不想说话了,就拉着他的衣服。

其实他在我身边就行,我就已经觉得好过很多了。

项知言不知道怎么,感觉都不太敢太用力地碰我,帮我擦脸,那动作轻柔地跟摸猫一样。

这样一下下的,我又困了。睡了过去,这回和之前又不一样,算是真的好好睡了过去,安稳了很多。

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往旁边抓,我本来以为还是会抓到空的。却抓到了项知言的胳膊。

他好像本来也在睡,被我一抓马上就醒了。唔了一声很快就翻身起来,倾身过来探我的温度。

“太好了。”他说,语气里有放松和喜悦,“总算是退烧了。”

章节138: 3个月前/3个月前

标题:138

概要:谣言的尽头

我这场病气势汹汹地来,都没什么征兆,走的时候就不那么干脆利落了。

烧是退了,四肢还是软的。我认命一般地躺在床上让项知言喂我吃东西。

倪曼也在,她觉得是因为跟我说了那么多才把我又惹发烧的。现在不管怎么问都不说话了。

我想问问项知言情况,他比倪曼稳得住,不提,不说,不回应。

我算是看出来我病好之前不要想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

我又在床上躺尸了两天,没再发烧,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

这两天项知言还是要出门,他好像跟倪曼达成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共识,心照不宣地禁止我接触一切能联网的东西。我一天天无聊地就只能看书。

虽然我不介意看书,而且书也挺好看的,但是这么个节骨眼,外面狂风骤雨的,我却被这么严密的监护起来,实在是不得劲。

我开始趁项知言不在的时候和倪曼斗智斗勇,就是想拿到手机或者电脑看看外面的事。

倪曼名义上虽然是长辈,但是我和她那相处模式,也没真把她当成长辈。她被我闹了一天就快投降,我以为胜利在望呢,倪曼这个女人,就开始作弊了。

她把郑德安叫来了。

郑德安登门那天整个人气压低的不行,?我没感觉错的话他看我的眼神里绝对有“为什么你这个感冒一直没好。”,“你知道我老婆多久没回家了吗。”这两种情绪。

然后带着老陶直接接管了我们家的各种日常琐事。

这下好了,我原来就是不能接触电子产品,现在连卧室门都不准出了。

可怜老陶一把年纪了还要在练功房打地铺,实在没办法,我们家这么点大,床实在是不够,比不得他们这种有钱人家。

我被强行管制了一天,熬到项知言回家,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中心思想就是我也是成熟的大人了,不是需要看护的小宝宝,这些事情我至少也应该有知情权。

项知言面无表情地听我扯,我说到都困了,他也没松口。

我指责他铁血独裁,他就说生病的人没资格说这些。然后喂我吃药,用热毛巾帮我擦身体,最后给我掖被子。

最近怕我晚上着凉,他要是跟我睡都是两床被子。我原先精神不好没法计较,现在恢复了就想作妖。他躺下之后就偷偷往他被子里伸手伸脚。

项知言都被我弄烦了,实在没办法只好用身体把我控制住,再把两个人的被子盖好。

我跟他睡到一个被窝里就消停下来。本来也就是这么个目的。

我靠着项知言的胸膛,和他小声说话。

我说你不要太担心我啊,我现在都好了。我说我承认我第一天知道那些消息我满心愤恨很冲动,现在都冷静下来啦。

项知言就听我说,一言不发。只是从呼吸能感觉出来他并没有睡着。

我其实没有我说的这么轻松,只是看到他这么紧张严肃的样子,我就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他说的对,我们永远是一边的。所以他生气的时候我就得理智一点,客观一点。否然我这边继续给他拱火,他只会更难受。

说起来还是怪我这场病,感觉是真的把他吓着了。原先第一天他的状态还好。我开始发高烧之后,他就没什么笑容了,也就我好转那会儿脸上才有个笑模样。

我继续温声跟他说话,都没什么目的了,就是想哄他。哪怕他心里好受一点点,我都高兴。

我说,那么恶心的人,我难道放心你一个人面对啊。你不让我管,也可以让我出出主意啊。

我说,你别因为这个病就把我想的太娇弱了。我其实很刚的,脆弱都是一时的。遇到困难就一件件解决嘛。就比如泼我脏水那事,我想好了,这世上没什么是一身正气说不清楚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日久见人心,总有沉冤昭雪的时候,我可以等。

我还说,倪曼跟我说卢丹平和你要一起对上孟家,你别太冲动啊。卢丹平怎么说也是卢家的儿子,有底气。咱们还是怂一点,卢丹平如果真的要和徐弱江合作,本来就要和孟家打架,我们帮帮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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