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乖的(120)

“因为我听话。”祝照撑着半边身子,朝明云见歪着头笑了笑道:“许诺王爷两个月不出王府,就绝对不出!”

明云见自然知道祝照现下又是在卖乖, 不禁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又将人揽入怀中。

近来朝中风声他不是没听到,毕竟如今明云见每日都得面对贤亲王与赞亲王。

工闹一事给工部与户部都带来了极大的损失,贤亲王妃带头放粮倒是让贤亲王挽回了不少名声,可正因如此,赞亲王才与贤亲王生了间隙。

两人以往很要好,上朝下朝都是一起,偶尔还会相约一同饮酒作乐。现下碰面便是尴尬,互相不打招呼,甚至因为贤亲王妃之举,导致礼部对工部、对贤亲王都多了几分憎恶记恨。

相安无事的两部,如今更是针尖对麦芒,就在今早,小皇帝下了旨,他听到了一些风声,都是近来户部针对工部的传言,户部侍郎钱大人与户部尚书之位失之交臂,小皇帝选了太傅推举的一名官员为新任户部尚书。

如今工部尚书,户部尚书皆已到位,赞亲王拿不住户部,贤亲王捏不住工部,两位亲王都有损失,其背后获利的人看来只有嵘亲王。

夏风徐徐,吹得人有些困意,祝照也不知自己何时靠在明云见的怀中渐渐睡去,手中的团扇也掉于地面。

等她醒来时,正午过了有一段时间了,屋外太阳不那么晒人,但也未到傍晚,因为太阳换了个方向,故而湖中小屋的后方不能待,明云见便将她抱入小屋之中。

湖中小屋其实里头有一张软塌,桌椅板凳一应俱全,这便是夏日里明云见嫌热的时候,偶尔过来小憩的地方。

小屋的飞檐下挂着一个风铃,风一吹过连带着铃铛里的铁片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祝照伸了个懒腰时才发现,明云见的胳膊还抱着她的腰,文王居然陪着她一同挤在了一张小软塌上。

木门木窗都是雕花的,经过特殊的雕刻工艺处理,从里往外可以瞧见屋外的风景,光也能透过缝隙照射进来,故而白日门窗紧闭也有风吹过,又挡了绝大部分的光线,幽静凉爽。

这门窗,从外往里却瞧不出任何东西,就是趴在了窗户缝隙朝里看,也只能看见地面木板,看不见软塌周遭。

祝照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见桃芝在这儿伺候着,正准备下榻离去,腰上揽着的手臂却一用力,将她抱回了怀里。

祝照低呼一声,回头看去,见明云见双眼未睁,一如方才。

她道:“王爷醒着呢?”

“刚醒。”明云见说完,将脸埋在了祝照的肩膀上蹭了蹭,他鼻尖微凉,贴上了祝照后肩的皮肤,呼出的热气轻而易举穿过蚕丝纱衣,激起颤栗。

祝照微微缩着肩膀没敢动,低声道:“王爷与我午间都没用饭,我去让桃芝布菜吧?”

“不急。”明云见说这话时,抱着祝照腰间的手已经不规矩地解开她的腰带了,黄玉耳坠被人吻过,再到耳垂。祝照不禁倒吸一口气,连忙抓住明云见造作的手,将他的手从衣服里轻轻扯出,道:“这、这光天化日,不不不、不好吧?”

湖中小屋两边连着九曲桥,直通乾院与月棠院两侧,除了这座九曲桥之外,其他的路都有些远,平日里下人们为了方便也时常往这边走的,祝照生怕等会儿就窜出道声音,足以将人的魂魄都给吓飞了。

明云见翻了个身,把祝照压在了软榻之上,祝照趴在床榻边,腰弓着,又听耳畔对方的轻声安慰:“你睡后本王便命人今日不许过桥了,前后无人,不会被打扰,你也无需担心。”

祝照睁大双眼,不禁扭着身子回头看去,正巧明云见一缕发丝落下,遮挡了她部分视线。祝照心中有些惊讶,怎么难道在她于他怀中睡过去时,明云见便在琢磨现在之事了?

祝照也非不愿,其实被明云见轻轻吻过,虽被桎梏着,却另有一份被人全心在意包裹的安全感,她也动情,也觉得与明云见恩爱云雨分外甜蜜。

只是……这青天白日的,且不说天没黑,甚至都不算在屋里呢,这处木门只有个简单的木销搭上,风大一点儿说不定就能被吹开了,如此危险环境,祝照紧张,担忧。

思虑太多,以至于祝照注意力不集中,于是被明云见咬了肩膀又捏了腰,最后理了理衣裳,将她的发顺好,松开了她坐在一旁。

不过片刻,祝照端坐在软榻边,瞥了一眼一旁与她同样规矩的明云见,两人只是发丝有些乱了,其余穿戴一应理好。

祝照眨了眨眼,不受控地瞥了一眼明云见的腹下,结果被明云见啧了一声,以银扇展开遮住了双眼。

祝照脸颊顿时如飞霞浮上,耳尖都通红了,她伸手揉了揉颧骨,以指尖的微凉敷着面上皮肤,想降下些温度。

她扯开话题,问了句:“王爷饿吗?”

才问完,祝照的肚子就很配合地发出了一声‘咕噜’,早间她嫌糕点太甜腻,故而都喂鱼了,这长时间没吃饭,早就肚子空空了。

明云见自然听见了这声,不禁低声笑了笑,合上银扇,轻轻敲了敲祝照的头顶道:“走吧,让桃芝备菜。”

后来几日,祝照都没去湖中小屋后头喂鱼了,桃芝还奇怪,先前分明是祝照自己说那处好,中午前屋后可遮阳,还能赏花喂鱼吹风休闲,正午后可靠在屋内小憩一会儿,看看书,练练字,分外惬意。

结果才只是一天啊,祝照就不去那儿了,而且每每去兰景阁,从九曲桥上走过时,她脸上都呈不自然的红晕,眼神不住朝小屋瞥,也不知能从那里头看出什么。

七月下旬,大暑到来,天也到了最热的时候了。

月棠院的阁楼二楼倒是凉快,时常有风吹过,明云见特地叫人搬了个冰鉴上去,午饭之后便允许祝照吃些冰镇葡萄与瓜果,但因她身体不怎好,不能贪凉多吃,所有吃食都得桃芝看着。

早间古谦在市集买了个西瓜回来,淑好跑去取西瓜了,大半日也没回来,祝照实在没等急,便与桃芝下了阁楼去寻。

她晃着手中团扇,桃芝在一旁为她撑伞遮阳,祝照微微眯着眼,薄汗滑下鬓角,还没走出月棠院就瞧见淑好蹲在了墙角一处,背后被太阳晒得汗湿。

“淑好,你做什么呢?”桃芝问她,淑好闻言,连忙回头,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声,又指了指墙角缝一处。

祝照还没走近,便听见了一声——喵~

“猫啊?!”桃芝怕猫,浑身直打哆嗦,据说是她还小的时候,王府曾经养过一只猫,那猫野得很,桃芝被它抓伤过。

祝照倒是不怕,提起裙摆慢慢走过去,她与淑好年纪一般,蹲在墙角就朝缝隙里去看。

墙缝里潮湿,还长了青苔,小猫缩在里头不敢出来,墙缝前已经摆着一些糕点了,可见是淑好拿来的,祝照仔细去看,那居然是一只衔蝶猫,浑身漆黑,唯有胡须两侧是白的。

小猫见祝照过来了,又叫了声,祝照瞧它可爱,她手腕又细,便要将这猫从墙缝里抓出来。

桃芝见了,脖子都僵了,连忙道:“娘娘小心,小心它挠伤了您!”

祝照不怕,那小猫也乖,只是有些胆怯,被祝照提着脖子后便不动弹了。

淑好见猫被取了出来,高兴地将外层裙摆提起,在腰间成了个兜。祝照把小猫放在她怀中,那猫也听话,只是不吃糕点,饿得浑身瘦弱,偎在淑好怀中瑟瑟发抖。

“桃芝!”祝照回眸,对桃芝笑了笑道:“去,让小厨房给这猫煮条小鱼,莫要大了,否则鱼骨它吞不下,会呛。”

淑好抱着猫朝桃芝跑去,桃芝连忙哇地一声将手上的纸伞都给丢了,头也不回往小厨房跑。

祝照与淑好面面相觑,扑哧一声笑出。

文王妃在墙角缝里救出一只猫的事儿,很快就在文王府内传遍了。

祝照的确喜欢这只小猫,它乖得很,不吵不闹,吃鱼的时候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好玩儿极了。而且它也不怕人,不乱动,淑好还拿了自己去年穿不下的旧衣裳给小猫做了个窝,甚至在小窝边上绣了一只蝴蝶。

淑好兴冲冲道:“娘娘,给猫起个名字吧!”

祝照也笑:“既然是只黑猫,便叫它……玄虎!”

于是祝照养了只猫,猫名叫玄虎这件事儿,也就只有一整日不在府上的味甜文王不知道,等明云见回府时,天已经将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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