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55)

贺长洲随手拿起一坛酒掂了掂,讶异道:“这些都是皇上喝的?”

赵栖已经过了大哭大闹的阶段,安静乖巧地坐着,双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反应迟钝,“小紧子,你的声音怎么粗了这么多啊。”

贺长洲蹲下身,平视赵栖,“皇上,我不是小紧子。”

赵栖打了一个嗝,酒味混着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的味道,朝贺长洲扑面而来。“你不是小紧子,那你是谁?”

“我是……”贺长洲狡黠一笑,“我啊,是皇上的夫君。”

赵栖拧了拧眉,显得迷惑而不解。他还没醉到忘记自己性别的程度,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夫君?

贺长洲单手挑起赵栖的下颔,“皇上,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赵栖“啪”地打开贺长洲的手,“我没有夫君。”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嘛。”贺长洲没有放弃,继续诱惑赵栖,“皇上,就叫一声,嗯?”

这人好烦啊,吵死了。是不是叫声“夫君”他就能安静一点。

赵栖看对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动了动唇,“夫……人。”

贺长洲愣了一愣,笑道:“不是‘夫人”,是‘夫君’。”

赵栖一本正经道:“男孩子是不会有夫君的。”

贺长洲有些失望,只能自我安慰“夫君”和“夫人”意思差不多。他见赵栖耷拉着眼皮,似乎困极了,便问:“皇上想睡觉?”

赵栖点点头,“头晕,困困。”

贺长洲喃喃自语:“这次醉酒,怎么和上回完全不一样啊,都不来投怀送抱了。”

赵栖打了个哈欠,脑袋晃啊晃,最后靠在了贺长洲肩膀上。

贺长洲轻声道:“皇上?”

“……”

“皇上已经睡着了么?”

“……”

贺长洲忽然觉得自己上次好像错过了一个亿的黄金。他一动不动,垂眸看着沉沉入睡的皇上——肤色如雪,长睫浓密似羽,唇色不点而红。

贺长洲喉结滚了滚,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

他低下头,敛声屏息,朝着那微张的唇探去。

就在四唇即将相贴时,前方冷不丁地响起了开门声。贺长洲猛地抬头,看着一身玄衣的男人大步走来。

萧世卿在门口停住,剑眉冷潇,带着深夜的寒凉之意。江德海和小紧子低头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贺长洲仍然抱着赵栖,迎上那隐隐带着杀意的目光,“好巧,丞相也来探望皇上?”

萧世卿见赵栖龙袍穿得好好的,脸色稍好,却依旧冷得吓人。“把皇上放下,你可以滚了。”

“我滚了,你留下来?”贺长洲短促一笑,“凭什么。”

萧世卿语气极冷,“凭他是我的人。”

江德海和小紧子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目光。贺长洲亦是瞳孔骤然一缩,讥诮道:“你的人?萧世卿,你再如何权势滔天,也是大靖的臣子,而天子乃是万民所有。你说这种话,是想将皇上取而代之吗?”

萧世卿重复道:“把皇上放下。”

贺长洲沉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萧世卿只说了一个字:“抢。”

贺长洲笑了,“丞相觉得能抢得过我?”

萧世卿一言未发。顷刻间,数十位天机营的暗卫相继涌进,将贺长洲团团围住,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出手抢人。

江德海心中叫苦不迭,这阵仗怎么搞得和逼宫似的。

小紧子也怕了,悄声道:“公公,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江德海看了在贺长洲怀里熟睡的皇上,小心翼翼道:“丞相,不如让奴才来伺候皇上就寝吧。这拳头无眼的,万一伤到了皇上……”

暗卫中为首的扶资道:“公公放心,我等万不会伤到皇上。”

江德海转向贺长洲,无奈道:“贺小将军,您看这……”

贺长洲心中甚是窝火。若问单打独斗,天机营的人未必是他的对手。但现在敌众我寡,皇上还在他的怀里睡着,如果他和萧世卿真的在雍华宫起了冲突,事后恐怕有一大堆的麻烦。

权衡再三,贺长洲忍着怒意,道:“我把皇上抱去床上睡。”

萧世卿冷声道:“别碰他。”

“你……”

萧世卿走至两人跟前,居高临下道:“把人给我。”

贺长洲哪里肯让,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再次陷入僵局。

赵栖夹在中间,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了萧世卿,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哥哥”?

贺长洲陡然愣住。萧世卿在他错愕的瞬间,盈盈一握住赵栖纤细的腰身,成功把人抢入怀中。

赵栖站也站不稳,靠着萧世卿的胸膛,像小猫一样闻来闻去,“酒的味道……哥哥也喝酒了?”

萧世卿突然笑了,“将军方才,想对皇上做什么?”

贺长洲双拳紧握,“这是我和皇上的事,与丞相何干。”

“只怕将军想做的事,将军不太会。”

贺长洲一字一句道:“萧、世、卿。”

“无妨,本相教你。”萧世卿低头对怀中人道,“皇上。”

“……嗯?”

“乖,张开嘴。”

第42章

赵栖完全搞不清状况,但他知道丞相哥哥的话必须听, 不然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赵栖温顺地张开唇, 萧世卿满意一笑,微微俯身, 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来势汹汹地在赵栖唇上吻下。

“哥哥——唔——”嘴唇被咬得生疼, 呼吸被掠夺,羞人的声音从赵栖齿缝中泄露, 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在场的人听清。

贺长洲僵在原地,脸色无比难看, 死死地看着萧世卿,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小紧子又惊又怕,哆哆嗦嗦憋着气。就连入宫几十年,自认见多识广的江德海亦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三人一眼。只有天机营的暗卫,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在赵栖几乎要窒息的时候,萧世卿终于从他身上抬起了头。赵栖被吻得全身上下都软了,仅有的一丝清明也在萧世卿铺天盖地的气息中淹没。萧世卿将他横抱起来,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环住了对方的肩膀。

萧世卿睨了眼贺长洲, 眼里是藏不住的轻视,“学会了么。”

贺长洲胸口剧烈起伏,双目似泣血般通红。萧世卿做的每一个动作, 说的每一个字,都比战场上敌人的刀剑还要锋利,直直地插入他的心口,杀得他鲜血淋漓。

没等贺长洲回答,萧世卿便抱着赵栖,在一众暗卫的跟随下走了出去。

雍华内鸦雀无声。贺长洲迟迟没有反应,江德海走上前,试探地轻声唤道:“将军?”

贺长洲沉默着,往日的率真朝气退了个干净。他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大步摔门而去。

萧世卿把赵栖抱回海晏殿时,赵栖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喷出的气息还带着灼热的酒气。

萧世卿屏退太监宫女,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皇上。”

赵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听到萧世卿唤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把衣服脱了再睡。”

赵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呆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萧世卿在床边坐下,慢条斯理地解着赵栖身上的龙袍。刚脱了一半,赵栖冷不丁地翻了个身,龙袍便挂在了手臂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

萧世卿眼眸暗了暗,指尖抚上他肩膀上的咬痕,哑声道:“来人。”

一名太监走了进来,恭敬道:“丞相。”

“备水,皇上要沐浴。”

次日清晨,赵栖独自在床上转醒,宿醉后的脑袋嗡嗡地疼。他轻轻捶着自己的脑袋,道:“老江,什么时辰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

赵栖睁开一只眼,满室都是朦胧的清光,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又叫了声:“老江?小紧子?”

一个身影逆着光向他走来,“醒了?”

男人的脸藏在背光处,他一时看不清,但这个声音赵栖烧成灰都记得,“哥哥?”

“嗯。”

赵栖看看四周,一下子好像被人施展了定魂术,“这不是朕的寝宫啊……朕怎么会在这里?”

萧世卿静了一瞬,凉凉道:“又忘了?”

赵栖迷惑不解,“‘又’?”

萧世卿问他:“昨夜为何酗酒。”

赵栖渐渐想起了一些,随口编了个理由:“朕为国事烦心不已,借酒消个愁嘛。”他边说边观察着萧世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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