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决定就好，我们兄弟四个听你的。”
“那让我想一想。”
“嗯，你想多久都没事，我们慢慢等着。”
“我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主意。”
“没关系，我们也没有。”
少顷，顾眠春迟疑的说：“要不你们有事直接去厉王府找我，我有事也直接派人把你们叫来。”
听了这话，陶以望四人脸色直接绿了，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这京城谁不知道厉王殿下的威名赫赫与凶名远扬。
“怎么做不到吗？”顾眠春戏谑的看向他们。
“没问题，我们能做到。”陶以望拍拍胸脯保证。
“就是，大小姐，你说啥就是啥。”方亦柴连忙开口。
剩下的胡奕宏和唐易昀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我们俩也可以。”
“行了，那你们把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和我说一遍。”
顾眠春心想上层社会的八卦隐秘，茗香她们根本不清楚，还是得靠他们四个，至于厉王，算了，每次都被他带歪。
“最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大小小的事件，那吃饭睡觉要不要讲？”
“额，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你想听谁的？”
“等等，是要讲京城的，还是京城以外的？”
……
顾眠春有些后悔了，没想到他们四个还是话唠，特别能讲，嘴都不带消停的！
“够了，够了，你们就挑京城达官贵族的隐私随便讲一讲，废话就不用说了，我还不想知道别人午膳吃的什么！”
略微停顿了一下，顾眠春补充说道：“最好有意思一点的或者比较重要的。”
“没问题，保证满足你的要求，就我先说好了。”陶以望笑嘻嘻的开口。
“我陶家自上个……”
“停，你们家的事我不感兴趣，我想听新鲜出炉的八卦趣闻。”
顾眠春急忙打断，她还不想听别人家的发家史。
“可最近的八卦趣闻都与你有关。”陶以望四人面上都带着些委屈。
“没关系，正好听听世人是怎么议论我的。”顾眠春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的谣言最先从瞿天昊的侍妾那里传出来，说你一个寡妇把厉王殿下迷的神魂颠倒，两人狼狈为奸弄死了你的第二任丈夫，厉王殿下还意图娶你为妻。”
顾眠春心想这有点离谱啊，等一下，那瞿天昊的侍妾不会是指陈倩碧吧！
“当然胆敢造谣，还是皇室中人的，肯定没有好下场，听说那侍妾死得很惨，连带着瞿天昊也吃了个排头，官职还被撸了。”
“不过，那包藏祸心的侍妾就是活该，还有这瞿天昊听说是因为当初搭讪失败，才袖手旁观，有这等下场也是应该的！”
“这谣言有很多人做了推手，其中萧鹤烟和莫彦之被用来杀鸡儆猴，谁叫还有的是皇室中人，只能拿他们开刀。”
“说到这个，我们就特别高兴，谁让萧鹤烟整日里目中无人，眼中只有那故作清高的莫彦之，旁人好像都是地上的烂泥，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教训他人。”
“何止啊，听说死在她手里的下人和平民百姓也不少，看人不顺眼就顺手弄死了。”
听到这里，顾眠春忍不住蹙了下眉，敢情当初她是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还以为起初萧鹤烟只是想教训一下自己。
“大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听萧鹤烟这女人的事？”方亦柴犹豫了一下问道。
“没有，你们继续。”顾眠春微微一笑。
“好嘞，说到哪了？哦，想起来了，杀鸡儆猴，我告诉你们我独家的消息，萧鹤烟被陛下派太监当着她全家人的面强制破身，还当夜把她送到莫彦之那里，让两个人马上圆房。”
“嘿嘿，关键是莫彦之刚被杖责了，你能想象那画面吗？听说一整晚都是鬼哭狼嚎的。”
“莫彦之受到最重的责罚难道不是他被永久剥夺了上考场的权利，除非新帝开恩。还有萧鹤烟永远只能是一个通房，一切生活起居都得她自己来。”
“没错，至于新帝开恩，我看莫彦之这辈子都等不到，哪个皇子看得上他！”
“听说，为此，莫彦之整日里折磨萧鹤烟，下人们经常听见她的惨叫声。”
“不过，大小姐你的流言表面上平息了，私底下可越传越广，都传出京城了。”
第 41 章
“有的说你是天仙下凡，所以厉王殿下被你迷得不能自拔，非要将你纳入后院。”
“也有人说你是擅长勾魂摄魄的女鬼，一勾一个准，专门勾取世上男人的魂魄。”
“还有说你是吸取男人阳气为生的妖精，同你交合就会阳气尽失而死。”
“更有传言说是你床上功夫了得，所以前两任丈夫才会死翘翘的，不久的将来，厉王殿下也会死在你身上。”
“你胆够肥，连厉王殿下也敢编排，再说这些污言秽语就不要说给大小姐听。”
陶以望四人急忙看向顾眠春，见她一声不吭的，还以为是他们四个说的过火了，心里都在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了想，陶以望、方亦柴和胡奕宏扑到唐易昀身上，三人一起群殴他，谁让说的最难听就是他！
“好了，别闹了，这些流言听听就算了，我还没傻到放在心上。”顾眠春一回神就发现唐易昀挨揍了。
等陶以望三人放开唐易昀，顾眠春看到唐易昀的两只熊猫眼和两道鼻血，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你们可真逗……哎呦，怎么没早点认识你们呢……不知道会多出多少乐子！”
“我们也想早点认识大小姐啊！”陶以望四人还一个劲的点头。
片刻后，顾眠春看天色不算早了，笑吟吟的说：“今天就到这吧，我一会还有事。”
“哦。”
陶以望四人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了精神，“我们四个送送你。”
“不用了。”
顾眠春走出茶室后，茗香、芫香、苏嬷嬷和简言自动跟上，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出了茶楼，顾眠春打算逛一逛布庄，“简言，回别院前再去一趟布庄，你在前面带路。”
“是，奴才谨遵主子吩咐。”
布庄不太远，一盏茶时间出头就到了，顾眠春挑了一家人来人往、特别热闹的一家走了进去。
“哟，我说今儿怎么会有喜鹊在枝头叫唤，原来是有贵人临门，不知您想看点什么？我家有新到的金丝软烟罗和霞影蝉翼纱。”
眼尖的老板娘一见到顾眠春一行人就立刻上前招呼。
“你去招待别人就好，我们自便。”
顾眠春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家店生意兴隆不是没有原因的，这老板娘挺会来事的。
“行，那我不打扰贵人了，您随意瞧一瞧。”说完老板娘立刻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顾眠春随便看了一下，觉得这儿的布料质量都还不错，眼底有几丝笑意，“你们都去挑两匹，喜欢哪种就只管拿，无论价格高低。”
茗香、芫香和苏嬷嬷都去了，顾眠春发现简言在原地没动，忍不住出声：“简言，你也去，我一个人不会出事的。”
“是，奴才谨遵主子吩咐，多谢主子恩典。”
见简言径直走向男子布料，顾眠春这才移开视线，随意的打量其余客人的衣着打扮。
这时布店老板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顾眠春，急忙凑上前，“这位小姐，您要买什么，我都可以贱卖给您。”
顾眠春还以为是哪来的愣头青，不由蹙了蹙眉，然后就见到老板娘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拧上了他的耳朵，“死鬼，谁给你的狗胆？”
犹豫了一下，顾眠春决定就当作没看见，找个角落站着，不想摊上别人家的麻烦事。
谁知老板娘竟然对着她家面目平凡、衣着普通的丫鬟指桑骂槐。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打扮的妖妖娆娆的，见到一个男人就恨不得贴上去，一点都不矜持，以为自己闭月羞花就能为所欲为，非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你的裙下之臣不可！”
“却不知道女人都有人老珠黄的一天，长得跟天仙一样有什么用，草包美人一个，老了还不是会被男人抛弃，持家有道才是一个女人的立身之本！”
顾眠春原不想多生事端，和一个浅薄无知的布庄老板娘多做纠缠，偏偏她来了一句，“小姐，您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