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65)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大大,求不锁,感激您!

第60章 大婚1

婚事定的着实突然, 哪怕徐胥野早就暗中筹备着一应的物件,还去五行山求了清远大师看“吉日”, 力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他尽力做到了前两样,但奈何“人和”变故太大,终究是有些美中不足。

徐胥野看着喜宴上稀稀拉拉来赴宴的人, 哭笑不得, 拍着任成的肩膀,“真是浪费了那些好饭菜。”

任成今日难得身上也见了颜色,腰上别了一条红腰带算是给主子贺喜, “喜帖发的是有些晚, 但他们推辞的理由也的确过分,不过是有心躲着王爷罢了。”

雍勤王按照祖制给朝中大臣一一发了喜帖, 回应却寥寥,登门祝贺的更是所剩无几。

硕大的雍勤王前院小桥流水、假山叠掩的好景致, 却无几人欣赏。

因为西南剿匪一事,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雍勤王更是成了众人心中不能碰的刺猬,稍微靠近些, 扎自己手的可是宫里那两位。

徐胥野耸耸肩, 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垂头在自己腰上绑着香囊,“那就招呼咱自家兄弟过来。正好他们最近一直嚷嚷馋得慌。”

“这不好吧,”昭成吩咐好外面的迎亲队,赶着前来告诉王爷可以去丞相府了, 刚到就正好听到徐胥野这么一句话,他解释道,“南护军的那群兄弟们五大三粗的,喝酒咋咋唬唬的,王妃怕是会吓着。”

徐胥野望了一眼迎亲队,“不会“,他十分自信且肯定,“她不会。”

喂马的小厮牵着破阵过来,马儿这阵子被养的胖了不少,毛发油光水滑,套在脖子上的铃铛清脆的响了几声,徐胥野手掌拍着破阵的头,“好马!说起来,你还是我与雾初的大媒人。”

马儿眯着眼睛去蹭他的手,鼻子不停翕动,讨好又亲呢。

当日云雾初从城楼上跌落,他虽然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衣袖翻飞的坠楼者,但当时他所处的位置离的有些许远,情急之下,小腿下意识的连连夹了好几下马肚子,破尘忍不住嘶鸣,马蹄却迎风狂奔,才让他可以安然的将云雾初纳到怀里。

徐胥野低头,悄悄的对着马耳朵道:“走吧,我们一起再接她一次。”

破阵是幼年教导他骑马射箭的张太傅所赠,跟了他好多年,枪林剑雨中一路陪着他厮杀,他受了多少伤,破尘就受了多少伤,马儿年老,老伤难愈,他本打定主意回汴梁后就好生养着它,不再骑它,但今日不一样。

他想将自己原原本本的交给她,将自己彻彻底底展现在她面前,他珍视的部下、战友,他最爱的马儿,包括他的身体,在今日,都通通供她赏阅。

锣鼓喧天,红绸飘飞,迎亲队吹吹打打引得沿街众人驻足。

他唇线绷得紧紧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身上的大红喜服罩住整个身子,无数人在叫他新郎官,直到现在,他才算彻底有了迎娶云雾初的实感。

那么好的雾初,终于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他想,一定是前半生他过的太苦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给了他这场喜事,给了他泼天的喜悦。

他自生下来,从未如此开心过。

云丞相的府邸越来越近,他原本心跳难以自持,但等真到了门前,反倒平静沉稳起来。

亲自上前去敲了门,本以为面对的该是婆子们故意使坏的奚落,谁知道,门轻而易举的开了,他刚迈进门槛胸膛就被人大力撞上。

酒气熏天,撞到他胸膛的人八抓鱼般的抱住他,酒嗝一个接一个,哭哭啼啼,“别跟我抢阿姐,别跟我抢阿姐。你别进门,别进门!”

徐胥野手臂青筋凸起,单手就将人扛到肩上,那人挣扎不休,徐胥野另一只手就直接对着他扭动的屁股来了两下,吹锣打鼓声音不停,谁也没有听到徐胥野半威胁半警告的声音。

“云雾顷,给我住嘴!”

那声音又低又沉,惊的小舅子云雾顷直缩脖,酒醒了大半,他粗着脖子喊,“原形毕露了吧,之前装的那么良善,还骗得我为你说话!”

云雾顷是真的喝醉了,他年岁小,姐姐出嫁的日子突然就到了,真的难以接受,对着月光喝了一晚上酒,越想越觉得难受,就想借着酒劲撒撒风,万一呢,没准就嫁不成了呢!

这样,阿姐就还能再陪他几年,不,几天也行啊。

但他真的是一开始就对徐胥野这个人有错误的认识,一个十五岁就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反者杀,逆者亡的人,越是在大事上越容不得任何人撒野。

今日是他的大日子,是顶天的大事,小舅子闹闹无伤大雅,但看着这脸红眼迷离的架势是醉的不清,人一醉,就没了控制力,折腾起来,直接误了吉时。

徐胥野是完全拒绝任何可能会出现的耽搁吉时的岔子的。

守了吉时,就算是他们的姻缘得了上天的祝福。

因而,徐胥野直接走到影壁处,才将他放下来,见本该站在门后的婆子们涌上来才知道这小孩一通哄骗,撒谎骗了这群婆子要守的时辰。

“阿顷,你今日不闹腾,乖乖按照要求来的话,我便接你去王府住几日,这样的话,你与你阿姐也不算分开。”

云雾顷醉的眼睛都要睁不开,话却也听进去了,“瞎说,娘亲说你与阿姐回门还要好几天。你什么时候接我去住?”

“那一会儿你跟着喜轿走,大婚当夜就住下。”

云雾顷醉中脑子不直溜,耳朵却尖的很,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指着那处,“爹来了,我得逃了,那我们说好啊。”

徐胥野身上的喜服被云雾顷弄皱了一些,他微微敛目用指尖去抚平,云凌今日眼圈发红,脸上却带着笑,“雾初来了。”

这个季节是真的没有梨花的,但院子中的梨花树却绿叶繁繁,云雾初一身嫁衣火红在梨花树下驻足,红色盖头下,脖颈上的莹白肌肤随着嫁衣的晃动,若隐若现,此时,谁又能不承认这朵汴梁春日白梨花此时的娇妍绝伦,树上无梨花,树下梨花开。

众人簇拥间,徐胥野一眼就锁住了她。而后,便再也错不开眼。

这个季节的确不该有梨花,但他的身边却该四季梨花相伴了。

梨花染上红胭脂,他心脏漏了一拍,呼吸都不由自住的缓了下来。

迎亲队伍弹奏的乐曲震耳欲聋,云雾初与邱氏的眼泪更是让徐胥野心中郁郁。

奈何,他只能立在花轿前,看着她不停的抹眼泪与母亲父亲不舍告别,他见不得她流眼泪,偏偏她最近却一直在哭。

他突然生出个想法,只要她不哭了,他真的情愿做上门女婿。

可惜,大梁从未有哪位皇子给大臣的女儿倒插门的。

他不介意做大梁第一人,怕就怕云丞相被那些喷着吐沫星子的御史弹劾。

云雾初被人背进花轿的时候,还未坐稳,就感觉手上陡然一暖,手背被人捏了捏,那人的食指该是微微曲起,做了个轻刮的动作。

盖头阻挡视线,她只来得及看到那双绣祥云鸳鸯的红靴子。

她低头去看自己脚上那双,徐胥野连着喜服一并送来的鞋子,鞋面一侧,也是同样的鸳鸯。

这动作,是擦眼泪的姿势,她以往每每哭的不能自已,他都是用唇吻去泪珠,用曲起的食指骨节擦去泪痕。

云雾初的手伸进盖头里,学着他的动作来擦自己的泪痕。

花轿之外,就是高马上的他。

进入花轿的这一刻,她就真的成了雍勤王妃——这个她梦寐以求的身份。

先帝已亡,雍勤王名义上的生母还在世,但却偏偏无人去通知宫里那位。

因而,他们拜天拜地,彼此对拜,独独不拜父母。

对拜时两颗头相接的那一刻,云雾初听到他说,“明年娘亲生辰时,你不要嫌山路难走,我背你上去,让她见见你。”

众宾客喧闹着要送洞房,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都还是可以清楚的听见对方的每个字眼,甚至于每次喘气的声音,她只单字回了声“好”。

南护军不论将领也好,无名小兵也罢,大多是庄稼汉子出身,没大没小惯了,他们不懂礼仪,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蛮劲,心眼大。平日里徐胥野并不管束他们,只觉得有棱角的石头砸人更疼,更何况,上战场有今日没明日的,何必拘着他们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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