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43)

作者:旺了个汪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短短几日,便瘦了这么多。

他眼瞳漆黑,倏尔一笑,“是啊,我得承认,这个人就是我的命了。或许,比我的命还珍贵。”

何行时垂眉,嘴角一扬,先前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也不枉他周旋于这俩人之间。

他忍不住叮嘱,“苦肉计别使太过了。近期西南山匪猖狂,朝廷意欲派兵,今日早朝太尉程之邈百般推辞,暗中将这难事往你身上引。多半,这烂摊子会丢给你。到那个时候,你若还为了追云小姐不肯好起来,靠这个身子去剿匪,这命也就留不给你们家云雾初了。”

徐胥野咳了一声,不情愿,“他们真是不叫我安生。”

何行时眼中一片阴鸷,“是啊,就算是为了云雾初,你也好生保全自己吧。”

青天白日间何行时来王府,总是要更加小心,说了几句,便意欲匆匆离去。

徐胥野叫住他,问道:“你就打算一直让十里待在青楼吗?她虽然可以保全自身不受辱,但那种地方终究是委屈了她。”

何行时难得表情局促,“她都不愿意见我……”

“等我清理了何家那一大家子的人,就好了。”

话语间,几经无奈。

他一向站如青竹,高挑挺直,但一提到苏十里,高大的身子总是会佝偻几分,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跃墙离去。

何行时是魏国公的私生子,既是私生子,哪里能招人喜欢。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的私生子和魏国公的私生子惺惺相惜,成为挚友。

何行时靠着自己博得了卫尉一职,已是这一代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但这在家大业大皇亲国戚的魏国公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回府后被人处处刁难,哪怕如今,在府中也不得安生。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带不回去。

其实就算是带了回去,入了族谱,也还是寄人篱下。

他身份不体面,但不能让他的女人跟着他不体面。

唯一的方式,便是取而代之。将这偌大的魏国公府攥在自己手心。

何行时一直蛰伏在暗处,悄声等着这么个机会。

徐胥野看着匣子里的信,眼里闪过狠色。机会不来,他可以替他制造啊。

……

云雾初今日又收到了一个雕花木盒,昭成小跑着过来,又欲小跑离去,似乎是不愿意耽误时间。

他不做停留,只是红通通的圆脸带上大大的笑脸,“您瞧瞧这是什么,这都是我家王爷珍藏的好东西,平日里都不让人看,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云雾初点点头,看他与自家弟弟一般的年纪,起了几分怜爱,将帕子递给他,让他去擦汗,轻声询问道:“要喝口茶再走吗?我这边还有糕点,你一并吃些。那次的事,是我做过了。”

昭成抓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他知道云小姐说的是那次抓他手的事,赶紧连连否定,“我没事的,就当是被姐姐牵了一下,就是王爷,那日被气坏了,连饭都没吃。”

云雾初“噗嗤”一声乐了,杏眼弯弯,看着柔顺和蔼。

她垂着眼睫,白嫩纤细的手扣上木盒的锁扣,轻轻一拔,盒子就开了。

盒子里,赫然安静的躺着一支梨花金簪子。通体金质,就连上面的梨花都是金子镂空而成,最妙的是那镂空金梨花的花蕊镶着个绿色宝石。

宝石通透,似碧溪清波荡漾。

她突然想起,她故意去寻他那回,在铺子里,他与那个掌柜的为一个雕刻着梨花模样的玉簪子讨价还价,最后临走前,一伸手,竟然就直接给了她。

她摸着这个簪子,心里有了些猜测,霎那间心间便是满满密密的甜,直直地搅乱她故意晾着他的心思。

昭成这个小机灵鬼,见她神色尽是舒爽,便开始试探:“云小姐,其实我家王爷病了好久了。从西陵戏园回来后,就病了,一连烧了好几日。”

他观察着云雾初的脸色,果不其然的,见她笑容一收,眉毛一皱,便再接再厉的说,“要不您去瞧瞧他?他前天不知怎么回事,非要出去,又着凉了,现在病的都下不了床了。”

前天,那是夜半来寻她诉说心意的那天。

原来,竟是病了这么久,还病的那么重。

她竟然光顾着自己的情绪而忽略了这么多。

她有些急迫,扬声唤了燕泥,“燕泥,备车,我们去雍勤王府。”

昭成一喜,心里默默祈祷王爷这个时候还在床上躺着。别叫他的谎话拆穿的那么彻底。

他皱眉,心里默念:王爷我该做的,都做了啊。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第43章 被装病

徐胥野只低烧了半日, 身子便大好了。

他常年行军,身体的底子早就养成, 小小的风寒在心魔彻底清除的情况下,根本奈何不了他。

今日清晨他便提着剑去了雍勤王府后山的竹林,雾气深重,他只才走了一路, 额上碎发便被雾气打湿几分, 单薄青衫挂在瘦条的身躯上,碧色腰带只微微系了个松散的节。

任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看着徐胥野大敞的外衫, 眉头紧紧地皱着, “王爷,您身子才刚好, 这个时辰练剑,天凉、风大, 出些汗,容易又着凉了。”

后山地势高,大片竹林, 遮挡阳光, 初夏的暑热并没有沾染这处,他随着徐胥野走着,只觉得寒气一直从脚往上钻。

他不得不出言制止这个昨夜才退烧的男人。

“再走下去,回王府也不方便啊。”

闻言,徐胥野停下步子, 揉着眼角往回看了一眼,山路崎岖,想要及时赶回王府的确不便。

他满意的点点头,“那就这儿吧。”

话音刚落,手腕一转,银光一闪,手间长剑就已经对上任成,“拔剑!”

任成不动声色将剑鞘随手扔在一旁草堆,神情专注的分辨着徐胥野势如破竹,刃如疾风的剑势,他勉强躲闪一击,身体还没站稳,视线余光里就看到一道白光朝他左肩袭来。

任成拿剑去抵挡,两剑相交,刺耳的兵器撕拉声穿透耳膜,他咬紧牙,用力运剑,奈何徐胥野手里的长剑纹丝不动,剑尖一挑,任成手上一麻,瞬间,兵器落地。

任成反应极快,足尖一点,就攀上了一节树干。

徐胥野嘴角一扬,提着剑又追上去。

一青一黑的两身影,在林间跃动,树叶簌簌而落。

任成脚拳并用,近身肉搏,徐胥野也丢下长剑,换用拳头较量。

只不过一个晃神间,任成就觉自己脖颈间骤痛,下巴被破高抬,视线间便只是徐胥野似笑非笑的嘴角。

他瞬间垂眼,不敢这么近距离的盯着主子看,他败得彻底,再无还手之力,只得道:“任成学武不精,不敌主子,属下拜服。”

徐胥野慢慢收回手,转了转自己的手腕,调笑道:“你的能力在大梁武夫里还是排的上名号的,爷病了这么久,还是一样把你搞趴下,怎么样,爷厉害吧。”

任成单膝跪地,“王爷武艺天下无双!大梁无人能及。”

徐胥野白腻的肌肤笼上一层薄汗,透出些淡淡的粉色光泽,胸膛随着他的呼吸移动,呼吸还不匀,再开口时微喘,“行了,再吹就过了。”

他弯腰,捡起自己的剑,趁着身上出了些热汗赶紧寻了个风口,站了好一会儿,松垮青衫在风的作用下,齐齐向后略去,紧贴着他身子的布料完全勾勒出这个男人修长凌厉的线条。

任成看不下去,一抬腿正正好挡去了徐胥野面前七八成的风。

徐胥野皱眉,“你这干嘛,起开,起开。”

说着就要伸手去拨拉他,风口实在风大,他才站了一会儿,面上浅薄的肌肤就被吹红,身上更是从头到脚都凉起来。

任成不为所动,“王爷,卫尉大人说了,此时朝廷有意指您剿匪,此时不该为了云小姐再使苦肉计。”

从昨日开始,军医战战兢兢烹饪的汤药、药膳,徐胥野都无一例外的浇了花,好说歹说,半口都不喝,生怕这风寒好得快。

但奈何就是这般造作,身子还是争气,一点儿也没遂了他的愿。

今日一早,他见身上好利索了,便琢磨了个主意,又跑到这后山吹风,一副不在云小姐面前病倒不罢休的模样。

徐胥野挑眉,一把按住任成的肩膀,“怎么何行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呢,我不才是你正经主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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